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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億萬富翁男友跟我分手了。

我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一個月給50w的男友可上哪找啊!

我含淚點了八個帥氣有腹肌的男模,還沒來得及摸一把。

前夫哥突然打斷了我,問我:“我可以親你嗎?”

我有些懵:“哥,我們分手了。”

他的臉黑了黑:“你好封建。”

……

我一度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的男朋友是個億萬富翁,在我窮困潦倒的時候找上我。

問我願不願意做他女朋友,一個月給我50w。

這對當時的我來說可謂是雪中送炭,奶奶的手術費一下就有著落了。

我的眼睛閃著亮光,“天空一聲巨響,老奴閃亮登場!”

但我有些狐疑,那他圖我啥呢?

我要智商有顏值,要情商有顏值,要能力有顏值,要身材有顏值,除了貌美一無是處。

該不會是殺豬盤吧,找個長得秀色可餐的濃顏大帥哥降低我的防備心,再開出巨額誘惑拉我下圈套。

我越想越不對勁,哪有這種天降的大好事。

我捂著我岌岌可危的腰子,一把回絕了他:“算了,我怕我和你在一起後會讓我的器官在五湖四海都有一個家。”

他輕笑了一聲,像是料到了我的警惕性。

從西裝口袋裏掏出張名片塞到我的手裏:“你可以再考慮一下,上麵有我的聯係方式。”

我看著名片上的名字——俞洲。

是俞氏集團的總裁。

多尊貴啊。

我迷惑地上網搜了搜,還真有這公司,還真有這人。

嗯,確實長這樣。

不是,這種有錢的大帥哥身邊美女都得看膩了吧?

我是憑什麼得到人家青眛的?

但我還是被那巨額“月薪”迷得神魂顛倒,心癢難耐。

我也想有骨氣,但我的手先不聽使喚地把好友申請發了過去。

“你這手!真不聽話!”我裝模作樣地拍了手兩下,心裏的心虛感稍稍削弱了些。

我等了又等,怎麼還沒通過?他該不會是釣魚吧?

都快給我釣成翹嘴了。

在我昏昏欲睡的時候,手機振動了一下。

我睜開朦朧的雙眼掃了一眼,是老板,是金主,是我唯一的哥!

我一個鯉魚打挺,感覺發財的機會正在向我招手。

俞洲禮貌地說:“你好,久等了。看來孟小姐考慮好了?”

他怎麼知道我姓孟?

罷了,有錢什麼查不到。

“請問哥需要我做什麼?見家長嗎?”

我看了這麼多的總裁文不是白看的,應付家長我可有一套。

“之後你會知道的。”

可真神秘,在這飾演蒙娜麗莎嗎?

隔著屏幕我完全無法揣測對方的想法,這對我的工作是極大的挑戰啊!

像是怕我誤會一樣,他連忙補充到:“在肢體接觸上我會征求你的意見,你不用覺得自己是被包養。”

不得不說,總裁哥拿捏人心是有點水準,這話說的可是相當紳士。

既讓我懸著的心落下,又讓我沒有那種有求於人的恥辱感。

“沒有問題的話,回複一下。”他緊接著發來一句話。

即使我占了大便宜,也還能體會到人權平等,站著就把錢給賺了。

我想了想,好像百利無一害,便利落地打了個“好”過去。

“銀行卡號發來。”

天哪,人未見先打錢?

短短六個字卻如此有情有義,我簡直文思泉湧,想洋洋灑灑兩千字歌頌俞洲的豪爽大方。

我數著銀行賬戶裏多出來的五個零,不敢想象地捏了捏自己的臉。

真不是做夢,潑天的富貴輪到我孟雨啦!

“謝謝總裁哥!大恩大德無以為報,心甘情願當牛馬!”

咱主打一個能屈能伸。

對麵沉默了一下,扣了個“?”過來。

又立馬接上:“別這麼叫,很奇怪。”

好嘞,您是老板您說的算,讓我叫什麼都行!

像是所有總裁文一樣,我被邀請住進了俞洲的莊園。

我承認我被貧窮限製了想象力。

怎麼會有貓咪擁有一個單獨的衣帽間啊?

我看著圍著Gucci圍巾的尊貴布偶貓,貴婦似的臥在軟墊上舔毛。

“Rain,過來。”

聽到俞洲的呼喚,它不緊不慢地起身,優雅地邁著貓步過來,用頭蹭著他的腿撒嬌。

我不禁感歎有的貓天生就生在羅馬,過的小日子比我家出事前都要滋潤。

“這是你的女主人。”俞洲邊擼貓邊輕笑著說道。

臨時的女主人怎麼不算女主人呢?

我挺了挺胸,心裏有些得意。

Rain似乎真有靈性,也伸出爪子拍了拍我的小腿,眼神裏透露著“我看好你”的慈母關懷。

“你隨便看看,我回公司了。”他看著我,嘴角微微勾起。

我也沒客氣,東轉轉西悠悠,把這碩大的地方逛完了。

“我當半年女朋友就能有300w,除了給奶奶做手術用的……能過得挺滋潤啊!”

我掐著手指算了算,喜上眉梢。

管理別墅的陳阿姨看著我眼裏是藏不住的姨母笑,抓著我的手就開始跟我閑聊。

“真像啊!小姑娘長得真標致!”

我有些懵逼:“像啥?”

說罷她的眼裏閃爍著淚光:“你和小洲相片裏的姑娘長得可真像!”

我悟了,大徹大悟。

怪不得這麼壕無人性,原來是搞白月光替身文學那套!

演戲這我也在行。

那需要我演什麼樣的呢?清冷白月光,純欲天花板,溫柔鄰家妹妹,火辣朱砂痣?

我開始話裏話外打聽那個相片裏的姑娘。

“陳姐,你覺得那相片裏的姑娘是個什麼樣的人?”

陳阿姨擺了擺手:“我也沒見過,我還以為那人就是你呢。紮著丸子頭,好像會跳舞來著。”

我瞳孔地震,這不是專業對口了嗎?

想當年我可是桃李杯冠軍啊。

紮著丸子頭應該是個清純的妹妹,和我長那麼像的話,我演起來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

可惜我是個滿腦子黃色廢料還庸俗愛錢的搞笑女,和清純沾不上一點兒邊,任務還是有些艱難的。

但是金主都出了這麼高價了,這點困難算什麼,擼起袖子加油幹!

“謝謝陳姐!”突如其來的道謝讓陳阿姨有些迷惑,但她也沒細想。

我一把衝進了房間,化了個偽素顏白開水妝容,特意紮了個丸子頭,耐心等待俞洲回來。

我十分鐘看了七次時間,第一天可不能讓老板失望,我打起精神關注門口的情況。

俞洲一開門進來,我便踏著扭捏的小碎步朝他跑去。

我夾子音一開始沒夾住,公鴨般地粗獷:“洲哥哥你回來啦?”

他的表情有些扭曲:“你沒事吧?”

我尷尬地清了清嗓子,裝作柔弱無法自理地朝他一靠:“哎呀,那是意外。我們重來一遍,洲哥哥你回來啦?”

俞洲的表情千變萬化,嘴微微張開後又閉了回去。

似乎在說:算了,你這麼做一定有你的道理。

猶豫再三,他還是輕輕拍了拍我的頭:“你正常點,我害怕。”

我的小臉一垮,這個反應不對勁啊,說明我演的不行。

他該不會開除我吧。

“算了,我待會兒去看看我奶奶。”我對俞洲說到。

他的眼裏閃過一絲期待,斬釘截鐵地告訴我:“我陪你一塊兒去。”

小老太太原本看似病怏怏地臥在床上。

結果俞洲一出現,我就看見我的奶奶眼裏突然是止不住的光,無力的四肢立馬硬朗起來。

奶奶先是向俞洲微笑示意後,又朝我招了招手。

我坐在病床上,她湊近我的耳朵悄悄問到:“小雨,從哪拐來這麼個帥哥啊,奶奶看了,腰不酸了腿不痛了,身子骨都硬朗了!”

這老太太比我愛帥哥。

俞洲在一旁專心致誌地剝橘子。

我沉思了一番,該如何介紹他呢,說女朋友會不會冒犯到他心裏的白月光?

還是正經點好。

“奶奶,這是我的老板,俞洲。”

聽見“老板”二字,俞洲瞬間抬起了頭,幽怨的小眼神緊緊盯著我。

“奶奶好,我是他男朋友。”他念“男朋友”三字時,語氣隱隱加重。

奶奶盯著他,眼裏的笑意止都止不住:“好好好!有這麼個帥小夥我就算死了也放心了!”

我一聽這話,眼睛就開始酸澀:“呸呸呸!什麼死不死的!奶奶,我攢夠了手術費,您好好治療就行!”

她無奈地摸了摸我的頭:“好,奶奶還要繼續陪你呢。”

出了醫院,俞洲安慰我:“別擔心,手術有百分之八十的成功率。”

他頓了頓,有些不滿地說:“剛才為什麼說我是你的老板,收了我的錢連個名分都不給我?”

我諂媚地笑了笑:“多見外啊哥,你說是什麼關係就是什麼關係。”

他有些氣餒:“怎麼感覺這麼奇怪,我們不是情侶嗎?”

我點點頭,看這意思是……我沒能給他戀愛的感覺?

原來總裁哥好這口啊,不用想,這肯定是我的失職。

我得想辦法補救一下我們之間的戀愛感。

“那我們去看看電影?”我試探著問他。

最後我選了一部恐怖片,姐可是恐怖片超級愛好者。

我已經構思好了接下來的發展。

我可以小白兔一樣順勢假裝害怕,然後讓俞洲的霸總光環再次閃耀。

多能滿足男人的虛榮心和大男子主義啊!我可真是個小機靈鬼。

可我千算萬算,沒算準俞洲膽小怕鬼。

陰森森的背景音樂響起,我故作害怕地往俞洲身上一貼,卻發現他的身體一顫,隨即僵硬著。

起初我還以為是總裁哥過於純情,對於女生的接觸不太好意思。

可是當低級的jumpscare在屏幕上出現,我還沒來得及做作地尖叫一聲,旁邊短而急的尖叫便響了起來。

是我大意了,沒摸清總裁哥的喜好和恐懼。

俞洲緊緊牽著我的手,絲絲汗濕讓我有點嫌棄又不好意思甩開手。

接下來我完全喪失了表演清純小白兔的欲望,光顧著安撫害怕的總裁哥了。

“沒事沒事,都是假的!別怕哈!”

看著身邊反差極大的猛男,我有些沉醉,“還挺可愛。”

電影結束後,俞洲尷尬地鬆開了抓了我一個多小時的手,“沒怎麼看恐怖片,是有點嚇到了。”

我甩了甩握麻了的手,配合地點點頭:“我也覺得很嚇人啦。”個屁。

國產恐怖片都能嚇成這樣,驚嚇閥值也太低了吧。

但沒有打工人敢明著嘲笑老板。

我又拉著他去diy情侶戒指,看著他不協調的兩隻手各幹各的,我不由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他也沒惱,真誠地看著我:“我不會,那你教教我好不好。”

然後認真專注地打磨拋光,最後戴在了我的手指上。

俞洲親手打破了我對他最初高冷總裁的印象,他不死板,也不冷漠。

相反的,他很生動,也有反差萌。

散步在回家的路上,他低著頭告訴我,他今天很開心。

我們的眼神撞在一起,交織著奇怪的旖旎,我可恥地心動了。

他的身子彎了彎,在我額頭上留了個蜻蜓點水的吻。

他的耳朵悄悄紅了,我在暗暗心想:還好今天粉擦得不多,不然一親都是粉底。

我多少還是有點害羞,本來心裏已經開始蕩漾。

但又想起了他那白月光,頓時一點兒曖昧想法都沒有了。

拿錢辦事,切忌不可動真感情。

但是對方有事沒事勾引我,這誰頂得住啊。

俞洲洗完澡,頭發還有些濕漉漉的。

一塊白色浴巾要墜不墜地掛在腰間,脖子上的水珠順著胸肌滑落。

我咽了咽口水,真是大飽眼福啊。

看著那明顯的八塊腹肌,情不自禁地伸出了罪惡的小手。

他直勾勾地盯著我,像是要把我看透:“你可以摸。”

我反倒有點不好意思了,就拿這個考驗幹部?

我的眼神飄忽不定,矜持地收回手,欲蓋彌彰地別了別頭發。

他輕笑一聲:“行了你睡吧,我回房間了。”

不知怎麼的,我有點失落,可能是不能一邊偷摸俞洲的腹肌一邊睡覺了吧,好遺憾噢。

我們就像普通的小情侶一樣,牽著手散步,沒事就約約會。

我以為我們的關係就會這麼穩定下去,並且真的逐漸升溫時,猝不及防的消息傳來了。

俞洲摸著我的頭,37℃的體溫說出了冰冷的話:“這兩天你先別在這兒了,回你家休息。”

我突然想起來了那個清純白月光,在打情罵俏中逐漸被我遺忘的主角。

錢也撈夠了,房子給我買了,我們這場本不該開始的關係應該結束了。

不得不承認我是有點難過的,我想質問,卻覺得自己沒有立場。

我在一怒之下隻能怒了一下,畢竟總裁哥一個月給了我50w,錢和感情不可得兼。

但我還是想要陰陽怪氣一下:“反正我這個月的月薪也拿到了,大不了就分唄。”

俞洲聽了一愣:“什麼月薪?所以這幾個月,你都當工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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