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富家千金,家產千萬。在末世前花五千萬屯物質,在末世豈不是爽歪歪?
但沒想到,因為前世識人不清,我被敵蜜害得就連被掏心掏肺掏子宮的早古虐文女主都得給我當背景板路人甲。
重生後我徹底大徹大悟放飛自我——去他媽的傻逼素質。
我直接給她來一套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讓她知道社會的險惡。
——
當我意識到已經重生的時候,我正拎著大包小包站在購物商城,而前世殺我的罪魁禍首——我的好閨蜜文雅靜笑的一臉燦爛。
廢話要是有個冤大頭天天給我花錢,換我我也笑的跟太陽花兒似的。
而不巧的是,前世的我就是這樣一個冤大頭,身為千金小姐卻天天給人掏心掏肺掏錢包。
末世一到,文雅靜毫不猶豫的把我送給幾個壯漢來換取保護。
為了不被近一步淩辱,我就這麼一腦門子撞死在了他們眼皮子底下。
「雪雪你走的好慢啊,快來我剛才看到了一個好漂亮的包!」
我感受著自己手裏拎著的大包小包,又看了看行走間把兩隻空手甩的啪嗒啪嗒的文雅靜。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雪雪你快來,我已經選好啦!」看著已經悠哉悠哉選好包等我付款的文雅靜,我突然就好像是那曬裂的葫蘆——開竅了,一時之間火從心上起,怒向膽邊生。
我庫庫踩著我的高跟鞋走到了文雅靜麵前,還沒等文雅靜咧著大牙笑出來,就將滿手的東西就劈頭蓋臉的扔到了文雅靜頭上,然後扭頭就走。
進一步海闊天空,退一步乳腺增生,去他媽的素質邏輯道德,老子不要了。
扭頭走了兩步,我愣了愣又走了回去,在文雅靜三分呆滯三分驚喜四分怨恨的目光中拎走了所有東西。
素質可以不要,但是錢不能不要。
完顏慧德老師說過:「好嘞是閨蜜,不好嘞是敵蜜。」
而你,文雅靜,我的朋友,你是我一生唯一的敵蜜。
然而還沒等我冒著火回到家,就收到了來自我親爹的關愛:「剛給你的銀行卡打了一點錢,不夠就隨便花我副卡!」
好好好,這麼一寄猛藥下去,誰還舍得跟傻逼置氣啊。
現在距離末世來臨還有一個星期,而我則趁著手裏捏著我爹的副卡立刻調轉方向盤,力求在末世來臨前掏空敗光我爹的千萬家產。
敗光家產的第一步,買房買車買武器。
敗光家產的第二步,買吃買喝存文娛。
敗光家產的第三步,買牲買畜建循環。
三步下來,我爹的家產已經被我敗的七七八八。
而我爹對金錢的喜愛終究還是衝破了對我的親情,帶著我媽就想衝進我家揍我的屁股。
然而我爹出身未捷身先死,因為他早已經打不開我家的門。
這幾天為了更好的裝修新的基地,一些次要的物資被我挪到了現在的老房子,整個屋子被塞的滿滿當當,更別說讓我爹推開門了。
「爹,你聽我說。」我畏畏縮縮的勉強挪出一條路,「爹,我說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你信嗎?」
「我信。」我爹進了屋咬牙切齒的看著周圍堆積的貨架子跟腳下溜達的雞崽子,再看看賤嗖嗖的自家閨女,再也抑製不住自己的怒火,「盛語雪我告訴你,明天要是沒世界末日我就讓你世界末日。」
然而還沒等我安撫好瀕臨破產的老父親,門口就傳來了碰碰的敲門聲。
無視掉老父親的怒火,興高采烈打開門的我下定決心,不管是誰就衝著她幫我吸引的火力,她絕對就是我此生的摯愛。
然而這個摯愛並不包括文雅靜。
門口的文雅靜無視我瞬間垮起的臭臉一樣,說話跟柔弱的菟絲花似的:「雪雪你最近為什麼不找我玩呀?是覺得我窮不配跟你一起出現在商場嗎?」
嘖,吐不出來象牙的玩意兒,把自己摘的幹淨,隻字不提奴役我的事兒。
此時的我早已經沒了所謂的素質,懶得再聽文雅靜叭叭叭,我「啪」的就是一個嘴巴子扇過去:「奴隸我的身體還花我的錢,文雅靜我告訴你要不是我最近要開百貨大樓你以為你還能出現在我麵前?」
新仇加舊恨,我一個巴掌接一個巴掌,可謂是力拔山兮氣蓋世,扇的文雅靜懵的跟個傻叉似的。
等終於出氣差不多,我才甩了甩自己的手:「你不就想讓我當ATM嗎?裝什麼?」
「我不是——」文雅靜的臉蛋子通紅,也不知道是被我扇的還是被我戳穿了後羞的。
「停停停!」我懶得再聽她廢話,拿出手機點開收款碼就撂在她跟前,「你把花我的錢給我我就信你。」
文雅靜自然不想將吃下去的吐出來,剛才扇了那麼多嘴巴子都沒趕跑,如今收款碼一亮出來,立刻找了借口一溜煙跑了。
經過文雅靜這麼一打岔,我爹雖然也再也不執著於揍我,但對我口中的末世仍深表懷疑。
無所謂,畢竟時間會證明我是對的。
果不其然時間的證明並沒有讓我等待太久。
第二天一大早,我爹媽會對著窗外的喪屍就發出尖銳的爆鳴聲。
我淡定的看了看手機裏嗖嗖彈出的喪屍來襲末世降臨的各個App彈窗,又看了看被窗外喪屍嚇得白了兩個色的老爹,淡淡的說風涼話:「我早就說了這是世界末世,你們還不信。」
我確實是有些說風涼話的底氣在的。
就在昨天我死走文雅靜後,便馬不停蹄的帶著爸媽從舊房子搬到了我的新基地。
新基地在郊區萬裏無人區的一處別墅區,每家每戶來來回回進出八百次都混不叫一個臉熟,更別說我現在在的別墅四四方方被我從頭武裝到腳指尖。
密不透風的,就算是空氣都流通不好更別說是一米大幾的喪屍了。
根據前世的經驗,不過短短一夜,全世界都莫名出現了數起喪屍病例。
起初人們隻是簡單的當做病毒看待,然而很快感染喪屍病毒的人便乘幾何狀擴散開來。
感染喪屍病毒的人身強體壯陰暗扭曲爬行,沒被感染的人則尖叫扭曲瑟瑟發抖。
這個時候就展現出了當代人類的身體素質,不過短短幾星期的時間好幾個城市就淪陷了。
雖然我的體質跟我的素質一樣薄弱,但是我現在存了足夠物資,足夠我和我的家人擺爛。
我爹看了看周圍堆得高聳的東西,又看了看底下陰暗扭曲的喪屍,拒絕接受現實:「我可能是昨天吃到雲南的菌子出現幻覺了,記得叫醫生給我。」
等爸媽徹底接受窗外扭曲蠕動的喪屍並不是因為菌子而是既定事實的時候,太陽早已經日上三竿,別墅區內的尖叫聲都變得零零散散。
「閨女,那現在咋辦?」我爹顫顫巍巍的問我。
一米好幾的人比我媽還嬌妻,徹底忘了昨天是怎麼摧殘我的,簡直是辣眼睛。
我反手從旁邊扒拉出來一袋零食扔給老兩口:「還能怎麼辦,屯了這麼多東西不就是為了混吃等死嗎。」
等刷完了各個App上人們的反應,我就躺在床上拿著一個平板津津有味的等了起來。
平板裏正在播放的是留在老房子裏的監控,此時正因為沒有人進入呈現出靜止的狀態。
「爸媽你們說,我們這小房子會不會有傻逼來?」我哢嚓哢嚓的吃著垃圾食品意味深長的詢問。
而我口中的這個傻逼自然就是我的好敵蜜文雅靜。
昨天透漏給她的信息真真假假,為的就是坑她一把。
為此我可是下了血本買了數個高清攝像頭在舊房子,讓本就瀕臨破產的老盛更是雪上加霜。
不出我的所料,不過在末世第二天,文雅靜就帶著一堆膀大腰圓虎背熊腰的壯漢迫不及待出現在了我的老房子門口。
一行人抗的菜刀鋼筋,穿的粗布背心無一不沾染著暗紅色的血液,明擺著是經曆一番苦戰,有目的性的來的。
「不是閨女你這閨蜜看著嫩生生的,結果是個壞心眼的啊?」我娘端過來一碗吃的走過來,看著監控裏滿眼都是怨恨的文雅靜也瞧出了點什麼,調侃著我。
我看了看我手裏色香味俱全的麻辣燙,又看了看監控裏第二天就明顯萎靡了不少但兩個臉蛋子還是高高腫起的文雅靜。
老話果然說的沒錯,幸福都是對比出來的。
花重金的監控裏忠實的傳播著各種高清畫麵。
「這門還真難開,我告訴你哥幾個廢了半條命跑過來,這裏麵要是沒什麼物資,哥幾個就把你當物資用了!」
翹了半天門都沒打開的壯漢惱羞成怒,對著文雅靜威脅著。
「我閨蜜親口跟我說,她要開百貨大樓,前兩天我來看她,那物資我都沒有地方下腳。」文雅靜哭的梨花一枝春帶雨,討好的看著為首的壯漢,「再說了龍大哥,我那點小心思哪裏比得過您啊,哪兒敢跟您耍心眼啊……」
文雅靜越說越來勁,肆意出賣著我的情報,絲毫不在意她帶著這麼多人來我家會給我造成多大的傷害。
在前世,毫無準備的我盡管自己都夠苟且偷生的,但是麵對自己的閨蜜,我仍舊選擇跟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雞崽子似的打開門迎接沒安好心的黃鼠狼們。
麥克阿瑟說,末世最先死的就是聖母。
而這一世,文雅靜,沒了我做祭品,那下個被獻祭的,你猜猜會是誰?
「啪——」監控中清晰傳來的嘴巴子聲音讓我從回憶中抽離了出來,隻見經過堅持不懈的努力,文雅靜一行人終於打開了門。
然而很快,看清楚屋內的陳設以後,一行人徹底傻了眼。
隻見屋裏空空蕩蕩的跟毛坯房似的,別說物資就是吃土都吃不上熱乎的。
而提溜著腦瓜子跑過來的龍哥一行人麵對如此荒涼之景自然不肯善罷甘休,對著文雅靜過去就是幾個嘴巴子。
「怎麼會這樣!」文雅靜被扇的回了神,嘴裏喃喃著也不可能,突然又反應過來什麼,尖叫著想往外跑。
然而為了保持身材常年不吃飯跟林黛玉似的的文雅靜怎麼會是龍哥的對手,跟抓小雞崽兒似的抓著文雅靜頭發就往地上扔:「怎麼?哥幾個跟你掏心窩子,你跟哥幾個耍心眼子?」
龍哥沙包大的拳頭庫庫的往文雅靜身上落,不過一會就把人打的遍體鱗傷。
「行了大哥,再打人就廢了。」對文雅靜有怨氣的顯然不止龍哥一個,等龍哥將人打的半殘才有人將文雅靜拉扯起來。
不解氣的龍哥又往文雅靜的身上踹了好幾腳:「他媽的都攔著老子幹什麼,腦袋提溜到褲腰帶上跟你過來,結果你一句不可能就把弟兄們打發了?」
文雅靜低著頭不說話,此時的她就算是傻子都知道被我耍了一道,突然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猛的抬頭:「龍哥!他們在洛華小區!」
我手中的筷子也隨著文雅靜的話「啪嗒」掉在地上。
壞了,還真讓這傻逼玩意猜中了,我跟家裏人確實是在洛華小區。
此時的文雅靜就好像那個柯南附體,叭叭的說著祈求得到龍哥的認同:「我昨天從他家回來遇到了司機,他說哪家人這麼傻逼從市中心搬到洛華小區這麼個萬裏無人區!」
艸,千防萬防,擱這兒漏了馬腳。
正當我在心裏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盤算著如何解決文雅靜這一行人的時候,龍哥庫庫就又是倆嘴巴子往文雅靜臉盤子上抽:「你嘴一張一合就想讓弟兄們給你賣命是不是?」
「哥幾個算看清了,你這女人沒一句實話!」
「乖乖打這麼凶,這人什麼來頭?」我爹娘看著屏幕裏被揍成歪瓜裂棗的文雅靜詢問。
這人畢竟算我前世殺人凶手之一,重生後我自然花了點小錢把人扒的連喜歡穿啥樣的褲衩都一清二楚。
龍哥這人是個屠戶,帶著同村的幾個壯漢專門在菜市場做肉類生意,日子久了自然渾身的腱子肉。
本來人偽裝的還像個人,結果末世一到人就攤牌了不裝了,帶著幾個小弟趁火打劫燒傷搶掠無惡不作,硬生生把自己混成了黑社會。
聽完我的介紹,爸媽心裏都有些忐忑:「閨女,剛才我聽的這妮子可是把我們這小區賣了,你說他們會不會找上門來?」
我機械的安慰著爸媽:「沒事的,這人不是沒信嗎,再說了咱們在萬裏無人區,他們在鬧市,真過來說不定喪屍都沒了。」
話雖如此,但我看著監控裏被揍得差點看不出樣兒的文雅靜,心裏總隱隱有種預感,這事兒沒完。
在我混吃等死的第三個星期,我們所在的別墅區突然傳出喇叭聲:「各位居民請注意,我們是z國官方軍隊,我們現在已經清理完附近的喪屍,請各位幸存者來洛華公園跟我們一起前往基地。」
喇叭似乎是綁在一個遙控飛機上的,聲音由遠及近飄過來,又由近及遠飄過去。
似乎周圍的喪屍是真的被清理幹淨,喇叭這麼大的聲音都沒聽到什麼喪屍嘔啞嘲哳難為聽的嘶吼聲。
「閨女咱們先別出去,你爹我總覺得這事兒有蹊蹺。」還沒等我說什麼,我爹娘就摁著我的肩膀,語氣沉重,「咱們再看看。」
父母的擔心也不無道理,自從末世後的第二個星期,整個別墅區便斷了電,漸漸的即使我這裏還能供給電子產品電量,那些我放在老房子的那幾個監控也成了我跟外界聯係的唯一通道。
而詭異的是,相比起人員密集的市中心,我所在的別墅區反而更早的聽到救援消息。
不免有些讓人心生懷疑。
由於畢竟處於末世前期,幸存者還是比較多的。
我隔著窗簾的縫隙往下看,在猶豫了一陣後,一些似乎是彈盡糧絕的人,顫顫巍巍的互相攙扶著去了公園。
隨著第一批走出去的小白鼠,陸陸續續的又走出來小白鼠走出來。
然而沒過多久,便有人察覺出不對勁來了:「不是說軍方嗎!人呢!」
確實正如男人所說,之間偌大的公園人影雜亂,但是確實沒有人像是所謂的軍方。
出聲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隨著男人的出聲人群中逐漸出現騷動。
「安靜!」就在人群騷亂越來越大的時候,突然周圍又傳出來了器械敲打的聲音。
不過一會功夫,就有人從隱秘處出來,看見為首人的那一刻,我的瞳孔猛的一縮。
隻見那人膀大腰圓一身腱子肉,渾身淌著喪屍血,赫然就是龍哥。
相比起幾個星期前,此時的一行人相比起幾個星期前,肌肉更加明顯,煞氣也更加凝實。
而在眾人的身後,遠遠的綴著一個衣衫襤褸,身形消瘦的獨臂女人。
我盯了許久才發現那赫然便是文雅靜。
艸,這群傻逼玩意怎麼跟到這兒來了,還變得這麼有腦子!
我在心底大罵。
出來的人明顯也察覺到龍哥一行人不懷好意,剛才出聲的男人猛的衝向龍哥。
然而被餓兩三天的餓貨哪裏又是龍哥一行人的對手,不過一會的功夫就被人開了瓢。
隨著出頭的雞被殺掉,周圍的猴在喧嚷一陣後安靜起來,很明顯,他們選擇了成為龍哥的走狗。
很快,人們便被集中控製起來,窸窸窣窣的從我的視野裏消失不見了。
「爸媽,最近我們不要出聲了,所有動作盡可能的小起來。」我扭頭告訴同樣將一切看在眼裏的爸媽。
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們家就跟進入了石器時代似的再沒有生過一絲火。
說話也是盡可能的避免起來。
然而即使這樣,我們家仍遇到了兩次來自龍哥例行搜查。
然而由於我們偽造的長期沒有人住的痕跡太過逼真,再加上掏空了老盛錢包武裝的大門又嗷嗷結實,龍哥一行人也就是草草的試了試就跳過去了。
就當我們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突然,大門口處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而這個聲音在幾個星期前,我就在監控裏聽過。
赫然就是撬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