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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著退學手續找學校簽字，沒想到正好碰到了其他實驗室的老師。

他看見了我手裏的退學申請書，拍了拍我的肩膀，

「蕭然啊，我對你有印象，複試的時候你表現的很好啊，怎麼，這才入學一年就要退學了？」

「張老師，我......」

我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說，本想說因為我導師太奇葩，我實在受不了，

但是又想到，張老師也是導師，導師都會共情導師，

說那麼多又有什麼用？

「不用說，我也知道怎麼回事，你們導師什麼樣的人，我們這些做同事的，早都一清二楚了，也就騙騙你這種外校來的，你沒看，他都好幾年沒招到博士生了嗎？」

我想到第一次見導師時，他裝出一副和藹可親的樣子，對我各種保證，各種承諾。

偏偏那時候我太單純，遇到的都是極好的人，壓根不知道，世界上還會有這樣壞的人。

現在想想，若他真的那麼好，為什麼整個實驗室，連一個本校的學生都沒有？

為什麼他有博士生名額，卻已經好幾年沒有招到博士？

「蕭然啊，你這孩子不錯，有想法，有思路，不如來我們實驗室吧。」、

「謝謝張老師，我以後一定努力做科研。」

「哈哈，好，我等著你。」

我將退學申請書撕碎，拿著換導師申請書去找李大海簽字。

李大海見我來了，眯著個眼，懶洋洋的靠在皮質的寬大座椅上。

「怎麼？不想退學了？我告訴你，要是你跪下求我，我或許可以考慮不計前嫌，不過嗎，以後你必須天天......」

我看見他那張油膩猥瑣的臉就惡心，直接打斷了他，

「我想你是搞錯了，我確實不打算退學了，我要換導師。」

聽見我竟然要換導師，李大海冷笑兩聲，眼皮都沒抬。

「你在做夢嗎？我告訴你，你就死了換導師這條心吧，要麼，你現在立馬給我收拾東西滾蛋，要麼，你給我磕頭賠罪，以後我讓你往東，你不敢往西。」

「讓我給你下跪？我告訴你，絕不可能，至於退學，可以啊，不過，我退學之前，我可得和學校紀委好好反應一下老師您套取科研經費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