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有些奇怪,他阮翀不是一個傻子,在發現自己父親被那樣對待以後,竟然還沒有反應?
隻是柳氏並沒有太當做一回事,對她來說,能不照顧那樣病弱的一個老頭子,也是一件好事。
“好,我自己一個人照顧你父親,還要管著一大家子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忙不過來。”
“有人來照顧你父親也挺好的。”
柳氏很快離開了。
看著柳氏離開的背影,楊氏忍不住低聲詢問阮翀。
“你就這麼放她離開了?什麼都不做嗎?”
阮羽安慰著說道。
“別擔心,我不會那麼輕易的放過她的,隻是她做得惡太多了,我們要找她一點一點討回來才行。”
第二天一早,柳氏拿著手裏的錢,找到了管家。
“這個月的月錢是怎麼回事?怎麼隻有五十兩銀子?”
王管家見到是柳氏,先給她行禮。
“太夫人,您這個月的月錢就是五十兩銀子啊?”
“胡說!”柳氏皺眉道,“我上個月的月錢可是有四百兩銀子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少那麼多?”
王管家聽到柳氏的質疑,趕緊解釋。
“太夫人,您的月錢的確是五十兩,至於剩下的三百五十兩,是老爺的月錢和藥錢,不是您的。”
“如今老爺去了大少爺那邊,這錢就算給大少爺了。”
“什麼?”
柳氏有些不敢相信。她平日裏大手大腳慣了,一直以為那四百兩銀子都是自己的。
誰想得到,那其中很大一部分是那老頭子的藥錢。
她不禁有些懷疑,昨天阮翀之所以不生氣,是不是也想到了這一點。
王管家知道這位不是好脾氣,隻是賠著笑,等到柳氏離開以後,他才鬆了一口氣。
“這位太夫人的脾氣夠霸道的,不過也是老爺的眼光差了一些......”
柳氏回到了東苑,隻覺得氣不打一處來。
他阮翀竟然隻給自己五十兩銀子,這是拿自己當乞丐打發呢?
其實五十兩銀子已經不少了。
在這個一兩文錢就可以買個饅頭,三五文錢買個包子填飽肚子的時候。
這五十兩銀子,足夠小戶人家兩年的開銷了。
即便是如將軍府一般的貴族,月錢也隻有二三十兩。
柳氏做為將軍府的太夫人,地位尊重,一個月五十兩銀子也是頂了天。
柳氏她也隻是因為自己的月錢一下子下降這麼多,有些心疼了。
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忽然被打開一個縫,阮至君走了進來。
“娘,原來你在家啊,那剛才小喜還說你出去了。”
見到是自己的兒子,柳氏臉上的臉色緩和了很多。
“你這孩子,跟娘客氣什麼?”
“那是因為有事要找您商量啊?”
柳氏忍不住有些好奇。
兒子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但每一次都是要她幫忙的時候。
說吧,找我有什麼事?”
“是這樣的,娘親。”
阮至君來到柳氏跟前說道。
“我近日在學堂,見他們用的徽州墨,覺得十分好用。”
“隻是價格有些太貴了,我的私房錢有些不夠,所以來求娘親借我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