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你們吃吧,晚上早點回來。”
說完,她就掛斷了電話。
張兆這才鬆了口氣,拿起筷子,看著冒著熱氣的鍋底。
“來,吃吃吃。”
“行啊,都直接約我姐出來了?不過一次沒出來不要緊,下次繼續努力!哈哈!”
一邊大口大口的吃肉,張兆一邊說道。
“什麼直接約,我這不是為了表現咱麼說的是真的嗎?她還能真來啊。”
“那可不一定,我姐神出鬼沒的。”
說到這裏,張兆眼中充滿了被支配的恐懼。
兩個人吃了一會兒,聊到了韓廣生創業的事。
“對了,老韓,你那個想法真的能行嗎,打算高考完就開始?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
張兆好奇地問。
上次韓廣生隻是簡單的跟他提過,自己沒仔細問,就答應了。
這次,倒是認真了起來。
畢竟用的是他的錢,以後要真賺錢了,也不用為上不了好大學,找不到好工作發愁了。
“當然能行,放心吧!”
韓廣生自信的說道。
他對於十年前的市場行情,還算是了解,重新回來,能打造自己的品牌,締造商業帝國,對他來說不是件難事。
這次,他要專門再鑽研一下相關專業,順便重新高考,上個好大學。
這次,他終於知道讀書的重要性了。雖然帶著未來的記憶本身就很強了,但他不想拘泥於這有方麵。
這個世界,還是講究學曆的,這是鐵錚錚的事實。
“那就好,那你跟我講講更細的唄?”
一聽到賺錢,張兆就有點急不可耐,好像再晚一會兒,錢就跑到別人口袋裏了一樣。
“別了,我們還是先好好複習吧,馬上考試了,這話題一說就停不下來了。”
韓廣生故意賣關子。
張兆見他不說,也不強行詢問,他相信韓廣生,不然也不會把錢借給他。
吃了快一個小時,兩個人都要吃撐了,才從火鍋店出來。
“去不去打會兒遊戲?”張兆跟往常一樣問道。
“你真不怕你姐還來抓你啊?”
韓廣生笑了笑。
“怕啥,昨天才被抓過,今天不回來抓了。再說,有你剛才的話,她肯定不會來找我的。這可是絕佳的機會啊!”
張兆聲音都激動起來。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走走!”
說完,他就拽著韓廣生往網吧走。
這條老君巷,是他們從小生活的地方,有小吃,有超市,有夜市,有酒吧。
每當傍晚降臨,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的,十分有煙火氣。
再加上空氣中飄蕩著燒烤,炸串,各種小吃的香味,令人 流連忘返。
穿過這條巷子那邊,就有個網吧。
確實啊,幹啥還能比打遊戲更爽的?想到這裏,他也默默同意了。
就是......心裏有點負罪感是怎麼回事?
好像明明答應了張思雨,結果最後還是去了?
這不是個好現象。
都說智者不入愛河,這才見了兩麵就想出事?絕對不行。
想到這裏,韓廣生也毅然決然的走向了網吧。
不過,就在他們路過那家酒吧的時候,突然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
“哎,老韓,是那個黃毛!”
張兆老遠就看到那個黃毛,在酒吧門口跟人說話,叼著煙,不知道說的什麼。
韓廣生聽到張兆的聲音,也注意到了。
“哎,陸清雅不是說要跟他一起去酒吧嗎?陸清雅呢?”
張兆左右看看,沒有見到陸清雅的影子。
“管她呢。”
韓廣生滿不在意,看到那個黃毛就惡心。
就在這個時候,韓廣生的電話響了,是韓母打來的。
現在距離下午放學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她知道今晚自己不回去,還打什麼電話?
韓廣生沒想太多,接通了電話。
“媽,咋了?”
“兒子,清雅沒跟你在一起吧?”
“沒有啊,她怎麼了?”
韓廣生一陣無語,怎麼又是陸清雅的事,天天去打擾我媽幹嘛?
“你周姨打電話過來,問你有沒有見她,她今晚又沒有回家吃飯,說是在學校複習,我以為你們在一塊兒呢,就問問你。”
韓母的聲音有點擔心。
韓廣生聽到陸清雅的事,雖然有點不耐煩,但還是很耐心地跟她解釋。
“我們沒在一起啊。不過放心吧媽,她肯定沒事兒,最近學校抓得緊,上晚自習的的同學也多......”
說話間,韓廣生看到陸清雅的身影出現在酒吧門口,但他們幾個人好像在爭吵。
黃毛很衝的攔在陸清雅麵前,幾個人三言兩語,氣氛焦灼,好像要打起來。
說話的嗓門聲越來越大。
“你他媽什麼意思?找死是不是,死黃毛!”
“你再給老子說一句?信不信我弄死你!”
“你敢動我一下試試!”
......
而陸清雅站在一邊,一陣不知所措。
電話還沒有,但張兆和韓廣生都注意到了這個情況。
兩人對視一眼。
“媽,不跟你說了,我這邊兒有點事。”
韓廣生剛掛斷電話,酒吧門口就傳來了一個巴掌的聲音。
“啪!”
黃毛一巴掌抽在一個長發男的臉上。
長發男抄起旁邊的酒瓶在,往黃毛的腦袋上就砸,結果陸清雅撲了上去,那酒瓶直接甩空。
這一下要是砸在陸清雅腦袋上,還真是不得了。
“臥槽,臥槽......”
張兆瞪大了眼,話都不會說了,兩邊好像真的要打起來了。
而且,陸清雅還為黃毛“擋刀”?
一時間,他不知道該吐槽什麼。
“那個,老韓,要不要......報警啊。”張兆有點緊張,畢竟從小富裏生富裏長,沒見過這種勁爆的場麵。
再怎麼說,陸清雅也是韓廣生的幹親戚,是自己的妹妹,要真是出了事怎麼辦?
生命安全麵前,人品就先放一邊吧。
報個警的忙他還是能幫的。
“行。”
韓廣生回答。
十幾分鐘後,酒吧門口被執勤的人為了起來,拉起了橫幅,兩三個年輕人捂著腦袋,血流滿麵。
黃毛的腦袋已經不是黃毛了,變成了紅毛。
陸清雅躲在一邊的角落裏看都不敢看,抱著頭一直在哭。
看著麵前發生的這些事,韓廣生默默地搖搖頭。
“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