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我拳頭都還沒伸出去呢,就被女友攥住了,她還一下擋在陶子然身前,泫然欲泣地批判我:“薑合生,你怎麼這麼陰暗呢?不信任我就算了,現在還要打人?趕緊道歉!道歉完這事兒就算過了。”
“道歉?”
“對,道歉,向我和陶子然道歉。”女友好像還怕周圍嘈雜我聽不清,非常認真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要不是我的教養不允許我打女人,我相信我的巴掌已經甩出去了。
我深吸一口氣,試圖讓自己從暴怒中恢複理智,轉身丟下一句話:“跟誰走隨便你,不過希望你能給我一個交代。”
她果然沒有跟上來。
到家後我足足抽了半包煙,思緒在陶子然小人得誌的模樣和女友對著我咄咄逼人的樣子中來回橫跳。
但其實我心底裏,依然對女友抱有一絲幻想,我希望她隻是覺得自己丟了麵子耍耍脾氣,等冷靜下來還是會回來。
我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動不動。
快三點了,終於聽到大門的密碼鎖傳來轉動的聲音,我內心一陣狂喜,心想女友果然還是愛我的。
可又覺得麵上不能輸了氣勢,我故意板著臉,等著她先開口。
她麵無表情,在我身邊坐下,淡淡地開口:“合生,我們好好談談吧。”
這和我預想的畫麵不一樣。
我本以為會和我們之前的無數次吵架一樣,她哭一哭,我哄一哄,她撒撒嬌,我再哄一哄,就過去了。
我不開口,等著她繼續說。
“今天發生的事讓我認識到你有多幼稚,占有欲強疑心重,情緒控製還那麼差,說動手就動手。”
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抬眼看了看我,我依然沒有反應,似乎是怕我覺得這隻是她的主觀意願,又加了一句“我那些閨蜜們也都這麼覺得。”
“閨蜜?你管那些慫恿你和不三不四的男人喝酒拍親密照叫閨蜜?管那些看著你喝醉了倒在別的男人懷裏不管不問的叫閨蜜?”我忍不住懟她。
“你不要總用你那一套陰暗的觀點來看別人好不好,我閨蜜還能害我嗎?總之,經過今天的事,讓我意識到我們不合適,反複思量之後,覺得我們還是分手比較好。”
聽完之後,我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並非對她提出分手太過驚訝,更不是因為傷心,相反,我反而突然釋懷了。
我隻是驚訝,她竟然絲毫不覺得自己有問題,而且平時連想請個假都編不出請假理由的她,今天竟然強詞奪理得這麼順溜,真不知道是受了何方高人指點。
我笑了笑,說“行,我也送你幾句話。”
“成年人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任,今天確實是你越界了,我也不知道是誰在背後慫恿你這一切的行為還有語言,你竟然還全盤接受,這一切隻能證明你是個無腦且三觀不正的女人。”
“一個無腦且三觀不正的女人和我分手,那叫及時止損,是大喜事。”
“那啥,你先休息吧,大晚上的我也不會讓你流落街頭,睡醒希望你能麻溜地收拾東西走人,晚上我不在這睡了,既然是大喜事,我高低得出去買兩串鞭放放。”
我起身,也沒心再觀察徐瑤是什麼反應,穿好衣服拿起車鑰匙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