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訓第一天。
因教官的區別對待。
我偷偷往校長辦公室旁的意見箱裏塞了封信。
意外的是,隔天,軍訓被取消。
後來,室友遇人不淑,被渣男劈腿。
我又塞了一封信進去。
渣男直接被記大過。
可,這是感情問題啊,學校也管嘛?
———————————————————
大一開學沒幾天,苦逼的我迎來了軍訓。
分到的教官還是全校最嚴格的,別班都在樹蔭下休息,我們卻在烈日下踢正步。
一陣眩暈感襲來,我眼前一黑,摔坐在地,但意識還算清醒。
站在我後排的室友孫嘉沁,想上前把我扶到旁邊坐下。
誰料,被教官吼了回去。
「誰允許你出列的,這點苦都吃不了,還指望你們幹什麼。」
最近有許多學生裝暈,就為避開軍訓。
我本想反駁,但接下來的幾天,還在他手裏,便忍了下來,手撐著地麵慢慢站起。
繼續保持著之前的動作。
那教官繞著隊伍走了圈,停在我麵前,冷哼一聲,那眼神充滿了挑釁。
像是在說,看,我就說你是裝的吧。
忽然,一聲嬌嬌弱弱地哎呦傳來,我回頭瞥了眼,是係花沈琪不舒服,沒站穩。
接下來的操作,讓我目瞪口呆。
隻見,教官立馬跑了過去,把人扶到陰涼處,詢問著情況,還給遞了瓶水。
靠,看人下菜碟啊,那聲音一聽就知道是裝的好不好。
再說,校花怎麼了,難道我很醜嗎?憑我的美貌,豔冠群芳好嘛。
想當年,我高中可是碾壓一眾人,登上了校花第二名。
至於,第一……被不知道從哪混進來的男生,搶走了。
想到這,我就來氣,等到軍訓解散。
我偷偷溜到校長辦公室門口,反手就往旁邊的意見箱裏,塞了封信。
因為是匿名,我寫的內容非常膽大。
親愛的校長,知道您平時不僅是在學校瞎轉悠,也有很好的在鍛煉罵人技巧。
在這,我想闡述的是,您能不能暗中觀察實事,別每次揪著雞毛蒜皮一頓囉嗦。
因為教官區別對待,而且白天實在太熱,致使中暑的我差點嘎過去。
如果您真的日理萬機,沒空的話,我不介意接替您打理。
一切完工後,我回到雙人宿舍,原本在照鏡子的孫嘉沁狐疑地看過來。
「安月,你去哪了,怎麼打電話都不接。」
聞言,我拿起手機,確實多了幾通未接電話。
好像是塞信那會,怕把校長引來,就順手開了靜音。
「親愛的嘉沁,我去買你最愛吃的生煎包了,可是排了很久的隊哦。」
還好我機靈,提前買好了東西。
得到投喂的孫嘉沁,深深歎口氣。
「老安啊,就衝今天被吼的那下,你得請我吃飯。」
忽然,她話鋒一變。
「你說那教官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
我猛得一拍桌子,很是同意。
「不僅是精神,估計腦子也被沈琪咬了一口,缺半邊。」
這倒不是我故意罵他們,主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在那期間,教官瞥了沈琪不下十次。
說沒貓膩,都不敢信,而我,在新生入學又跟沈琪鬧了個矛盾。
接著,聊了會後,可能是今天太累,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直到,清晨的鬧鐘響起。
我才急急忙忙洗漱,早飯都沒來得及吃,跟孫嘉沁一路小跑到操場。
結果,半個人都沒有。
拿出手機一看,校長在大群裏通知,為體諒學生們的不易,白天的軍訓取消。
改為晚上8點—2點。
我難以言喻,此刻的心情,白跑一趟就算了,晚上軍訓……熬出黑眼圈怎麼辦?
到底是誰提出的?
看群裏的信息,大部分人都是同意的,也對,當代大學生都是夜貓子。
時間過得很快,啥都沒幹,就睡了一覺,轉眼就到了晚上。
還是七點四十,要是遲到,不得被罰啊。
想到這,我蹭的下,從床上跳下來,把同樣熟睡的孫嘉沁搖醒。
看到時間,她跟我的反應一樣,甚至更加敏捷,像做了個托馬斯全旋。
我隨手抓了雙鞋子穿上,完全沒注意到,有什麼不妥。
伴隨廣播裏的鈴聲,我們踩著點插到隊伍中間。
前後腳的事,教官緩緩走來。
我收回視線,直直看向前方,意外被我發現個帥哥。
他從路燈下經過,深藍的發絲耷拉在額頭,樣貌清雋,有種小奶狗的感覺。
隻是,老話說,嘴唇薄的男人薄情,還是不招惹的比較好。
可能是我盯得有點久,他順著望了過來。
原以為他會生氣,沒想到,卻對我露出微笑。
就這一下,我的心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一樣,臉瞬間紅了起來。
他的眼睛也太好看了吧,像是有星星在裏麵一樣。
我輕咳了幾聲,趕緊別過頭。
恰好看見,教官那難以言喻的表情。
我翻了個白眼,心想他又想挑什麼刺,下一秒,全班同學也都看了過來。
納悶之餘,身後的孫嘉沁,用力踢了踢我的腳。
抱著疑惑,低頭一看,頓時,恍然大悟,怪不得,今天的鞋子比以往透氣。
原來腦子短路,穿了雙拖鞋,嬌嫩的腳趾在空氣中,不知所措,尷尬到了極點。
別人穿的都是運動鞋,就我一個另類……
這該死的老孫怎麼不早提醒。
教官麵無表情地站在我麵前,公開處刑開始。
「安月,你這是第幾次了,仗著點姿色,就覺得了不起了嗎?昨天一來就裝暈,現在是在示威嗎?」
我猛得搖頭,真是個誤會。
「教官……」
沒等解釋,他便打斷我的話。
「安月,出列,繞著操場跑十圈。」
「是!」
這這這,要我老命啊,就看了眼帥哥,為什麼那麼倒黴。
欣慰的是,跑的不止我一個。
剛剛那個帥哥,不僅罰跑10圈,還被教官吼了幾句。
兩個難兄難弟在跑道彙合,我猜他臉皮挺厚的,臉上完全沒有表現出不開心。
「喂,前天沒見你來,叫什麼啊?」
聞言,他眼裏閃過一絲失望,聲音雖然起伏不大,但能聽出委屈之意。
「我叫段池,池月漸東上的池。」
說完,又飽含期待的試探。
「姐姐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被這一問,我腳步放慢了些,腦中不斷搜尋段池這個名字,是蠻熟悉的。
沒等我想出什麼,他就卷起衣袖,把胳膊上的一道牙印露了出來。
看樣子,應該已經很久了,難道……
我弱弱開口,你不會是想告訴我,這是狗咬的,你有狂犬病?
段池楞了下,可能沒想到這種回答。
「不是,我沒被狗咬,這是你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