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霧內心一跳,無辜道:“我自然是來采藥的。”
那人臨近了,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可這態度惡劣至極:“你沒看見我們在這裏采藥嗎?這裏所有的藥材,都被我們包圓了!你要采藥,一邊采去!”
薛霧輕笑了兩聲:“我怎麼沒看見,這裏有什麼地方說是你們的專屬地方呢?”
“你眼神不好麼?這地方誰先來就是誰的!而且我們以後都會在這裏采藥,那這裏就是我們專屬的采藥地!識相的,最好趕緊離開!”
“誰啊?”
蒼老又熟悉的聲音傳來,薛霧看過去,便看見秦大夫往這邊走。
四目相對,秦大夫腳下的動作都慢了不少。
他看著薛霧,隻覺得自己有些倒黴,昨日才見麵,雖然並沒有提及自己,但他總覺得薛霧那雙淡漠的眼睛似乎已經看穿所有,隻是為著平時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顏麵,而沒有揭穿自己。
他有點不自覺地道:“那個什麼,薛霧,這小子說的對,以後這裏就是我們專屬的采藥地了,你要是想采藥,就去別的地方吧。”
今日,薛霧還找懸壺堂那邊要了幾個夥計,那幾個夥計從未聽過如此不要臉的說法,這地方分明就是純天然的。
其中一個夥計,張然道:“謬論!若是這麼說,那我們追溯到第一個來這裏采藥的人,是不是這裏就是人家的專屬采藥地了?你今日早來一段時間,明日若是再早來一段時間,那是不是其他采藥人都要給你們讓路?”
他看的出來,薛霧提供的草藥,基本上就是在這裏采摘回去的。
這地方不是私人種植的,那就沒道理給專人享受!
秦大夫的人也不甘示弱:“我們就是第一批來這裏的人,這裏就是我們說了算!你要是不服氣,那你明天也可以重新過來,看看誰先來!要是你們先來,我們絕對不會打擾你!但是你不許來我們今日來過的地方!”
張然最是看不起這樣的人,張口便來:“你當你是什麼東西?在這裏走上一圈就標記了自己的氣味?其他人就要被熏得逃跑!?”
“你.他.媽說什麼呢!你嘴裏怎麼這麼不幹不淨!?”
“你又不是什麼幹淨人,我為什麼要對你說幹淨話!”
“你給我道歉!”
“我就不!”
一來一回,雙方之間突然大展拳腳。
薛霧這邊的人不多,勢頭很快就落了下風。
她看了一眼,心中也明白昨日那些事情跟秦大夫脫不了幹係。
薛霧也不再言語,當即從自己包裏拿出癢癢粉來,對著前方大喊一聲:“兄弟們,後退趴下!”
背麵吹來一陣風,癢癢粉自薛霧手中吹出,落到秦大夫等人的臉上,裸.露部位瞬間傳來撕心裂肺的癢意。
眾人撓著自己的皮膚、四肢,內心害怕不已:“薛霧!你用的什麼妖術!”
薛霧笑了:“你這麼厲害,難道看不出來是什麼妖術嗎?”
“你!”
啊,太癢了!
到嘴邊的話語全都被人給吞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