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可是有將近二兩的銀子,他得行醫救人救多少人才能拿到這錢,何況薛家家大業大,若自己不答應......薛家也不會放過自己。
秦大夫 也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大家,所以便把這錢財給收下了。
薛霧......命不好,也就不在乎這些了吧?
秦大夫點點頭,進了茅廁,一會便出來了。
眾目睽睽,他給薛曉柔把脈。
屋內無人敢說話,氣氛寂靜非常。
過了半晌,秦大夫開口說道:“這脈象虛浮,有些許沉寂,腦中大概是有淤血的,不排除是被人從高處推下,撞到腦袋的可能。”
“是嗎?”薛霧開口質疑,秦大夫卻麵露不悅:“我行醫多年,這點不會看錯。”
“好。”薛霧點點頭,倒也沒說別的。
薛夫人反倒是有點反常,倒像是急於給薛霧定罪一般。
“村長,昨日芷兒便去找了薛霧,是我讓她請薛霧回來的,我想,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些誤會,我想要親自向薛霧解釋......但我左等右等,等到的卻是我那昏迷的女兒,我如何能心甘!?”
她抬頭,目眥欲裂,一副護犢子的模樣,演到了極致:“薛霧,你就半點都不心痛嗎?”
“我心痛什麼?秦大夫也隻是說不排除被人推下的可能,但也不是百分百確認便是被人推下去的,也有可能是她自己沒有走好,自己跌倒了,總不能我要替人背鍋吧?”
“薛夫人別著急,一個大夫未必能確診好,咱們再等等。”
“等什麼?”
“自然是等另外一個大夫。”
秦大夫也有點慌亂:“你不信我?”
“也不是不信,總歸多一個人,多一份安心。”
正說著,外頭來人了。
“姐姐,我請回來了!”
隨著薛南的聲音落下,外頭的人都讓開一條道。
贏任跟著薛南入內。
一見贏任,有人驚訝:“這......這是......贏任院士!”
聞言,贏任轉過身來看向對方:“院士是之前的身份,現在的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大夫。”
他轉過頭去,看向薛霧:“聽說你需要我?”
“有勞贏先生,我想請您幫我看看,這名女子身上的傷,到底是怎麼出來的。”
淤青倒是不少,這也有大夫在附近,但看周圍的架勢,應當是不一樣的。
薛夫人在旁邊也不敢言語。
她是知道贏任的。
當年贏任靠上院士之後,縣令大人親自去贏任家裏宣布的消息,並且還將消息都告知給了所有在縣城裏的人。
她當時年紀小,但是也聽過贏任的事情。
這小賤人居然可以請得動贏任!?
這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她怎麼不知道?
贏任點頭,正要上前,薛夫人開口說道:“贏大夫來,怕是大材小用了吧?”
“夫人此話何意?”
那汗水隨著臉頰滴落,讓薛南也察覺出來不對勁了。
“薛夫人這樣著急阻止贏大夫的檢查,是心虛,還是覺得多一個人檢查對曉柔不好?”
饒是被使喚的村長,現在也察覺不對勁出來。
贏任的名聲,大家都是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