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顧忍冬在身邊,日後便不會有人來找他們姐弟兩個麻煩。
可這樣的日子隻持續到隔天。
薛霧從山上采完草藥回到小木屋,便聽到薛南的哭聲。
“小南,發生何事?”薛霧放下背簍,小跑至薛南身旁,“忍冬呢?”
要是顧忍冬在,定然不會放置薛南不管,薛霧有種不好的預感。
“姐,忍冬哥,他被縣衙的官兵抓走了!說,說他是逃犯。”薛南因為哭泣,說得斷斷續續。
官兵?逃犯?
薛霧慌了神,直接朝著縣衙的方向跑去。
“砰砰砰砰”
縣衙外,薛霧擊打堂鼓。
“何人在此喧鬧?”薛霧直接被官兵拖進大堂。
“縣官大人,顧忍冬不是逃犯!”薛霧篤定道。
不知為何,她打心眼裏便覺得顧忍冬是個正直之人。
“你有何證據?”
“那大人可有證據,證明那顧忍冬是逃犯?”薛霧直起身,雙眸滿是堅定。
縣官被薛霧這麼一反駁,微微怔住。
要不是收了薛夫人家的銀子,他本不想出動兵馬將那男子擒拿。
“你在質疑本官?來啊,將這女子轟出去!”
“老爺老爺,不好了,公子又犯病了。”下人驚呼著跑了進來。
薛霧即刻警覺,見縣官著急忙慌的模樣,她隻覺得機會來了。
“大人,我會醫術,能否讓我替公子把把脈?”
縣官被薛霧擋了去路。
見跟前之人遲疑,薛霧緊接著道,“您可知贏任贏公?前兩日我在鎮上替人開方子,深得贏公稱讚,大人若是不信,遣人去那藥鋪問上一問便是。”
“大人,此事小人有所耳聞,是一名叫做薛霧的女子。”
“我便是薛霧。”薛霧接話。
縣官帶著薛霧來到後院,一進門便見到一個男人已經失去意識,呈現呆傻狀態。
“公子此病症多久了?”薛霧急忙上前查探。
“二月有餘。”
頭部有撞傷的痕跡,似有淤血。
“看這樣子,像是雙額腦挫裂傷。” 薛霧喃喃自語。
“什麼傷?”縣官聽得直皺眉。
“他是不是之前受傷過,撞傷腦袋了?”薛霧直起身問道。
“是,三個多月前,他騎馬時候摔下來,可郎中說並無大礙。”縣官補充著。
“可治,但需時日。”薛霧從懷裏掏出一個針灸包。
隻見她迅速將銀針插到那人的百會穴、四神聰等穴位後,走到書案旁,執筆寫下一副方子。
“這是柴胡細辛湯,一日服用兩次,加上針灸,不出半月便有好轉。”
一刻鐘後,薛霧將針取下,男子的神誌已恢複清醒,不再犯傻症。
縣官見狀,欣喜若狂,“神醫啊!你簡直就是神醫轉世啊!你想要什麼賞賜,老爺我都給你!”
他兒子這傻症至今無人能治,隔三岔五便發作,每每犯病,都得持續兩三天。
沒想到這才過去一刻鐘,竟已恢複正常。
“大人,小女子有一事相求。”薛霧跪地,“請大人替顧忍冬申冤。”
縣官點點頭,“來啊,核查一下目前在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