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顧忍冬淡淡出聲,麵容看不出任何神色。
“為何?那山上多危險啊。”薛霧雙眸閃爍,萬一在山上碰上個野獸之類的,他們赤手空拳可對付得了。
“我依稀記得,有個無人居住的小木屋......”
“那還等什麼!走啊!”薛霧一聽到有地方可以落腳,立刻打起精神,硬生生將顧忍冬的話截住。
在顧忍冬的帶領下,三人果然尋得一處“寶地”。
“行啊顧忍冬,這裏離咱們采藥的地方也近,稍微修飾一下,也就是個家了。”薛霧忍不住朝著顧忍冬的胸口錘了下。
顧忍冬有些吃愣,似乎沒有女人這般待他,而且,女人剛剛提到了“家”,心裏有種莫名的情感流過。
夜色漸深,小木屋外圍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
“你看,那人不是......”
“快,回去稟報夫人。”
月河村薛家。
“什麼?你親眼看到那死丫頭跟個野男人在一起?”薛夫人徑直從木椅站起身。
“好你個吃裏扒外的臭丫頭,我還納悶為什麼不肯嫁人,原來是在外麵有野男人了。豈有此理!”她一拍桌子,在場人都不敢吱聲。
薛家在月河村算是大戶人家,坐擁好幾畝田地,雇了幾個下人在田裏幹活。
本想用薛霧跟隔壁大傻子的婚事,換多兩畝地,沒承想,卻被薛霧逃了。
薛夫人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來,你們兩個,把這個消息在村裏傳出去,鬧得越大越好。”
“是!”
薛夫人暗暗發誓,絕對要讓這個壞事的臭丫頭付出代價!
不行,她不能待在家裏坐以待斃,想到此處,她便帶了一個丫鬟,朝著村長家而去。
“村長啊!您可得替我們薛家做主啊!”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說的便是薛夫人這種人。
“薛家夫人,今日到訪所為何事?”村長相迎。
“村長,我沒臉活了,薛霧那個臭丫頭,她勾引男人!!”薛夫人開始哭得梨花帶雨,“現在整個月河村都鬧得沸沸揚揚,這讓我們薛家怎麼有臉在這月河村呆著喲。”
薛霧的事情,村長有所耳聞,不曾料到薛夫人親自找上門來。
村裏一旦出現這種事情,都是他直接出麵處理。
“村長,這種傷風敗俗之事,村裏可有何對策?無論如何,我都想保留我們薛家一點顏麵,不然,我死了也愧對我們薛家的列祖列宗啊!”
“這......”村長猶豫片刻,才緩緩道出,“隻能按照浸豬籠處置了。”
“村長,當真別無它法?那臭丫頭還小。”薛夫人佯裝於心不忍的模樣,心裏早已樂開了花。
“為了薛家的名譽,隻能這般處理了。”村長暗歎一聲,誰讓薛霧犯了大忌呢。
當即,村長召集村裏人一同上山,欲將薛霧抓回。
“村長,就是這裏。”
“蕩婦!竟在這山上安了家!”
此刻的薛霧正跟顧忍冬有說有笑地燒著柴火,炊煙嫋嫋,而薛南在一旁砍柴,一派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