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我喜歡了八年的白月光。
可他也有暗戀了十年的白月光。
有一天,我聽到了他的心聲。
「舒舒今天也好努力啊。」
努力佯裝忙碌實則摸魚的我,默默切回工作頁麵。
「舒舒今天真好看,這死綠茶擋住我看舒舒了!」
「救命別靠過來啊,我可是很守男德的!」
我的白月光喜歡我?
我是我白月光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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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板祁然是我從高中到大學的校友,也是我暗戀八年的不可言說的白月光。
隻是他也有白月光。
公司裏流傳,在他上初高中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人家,隻是一直沒人知道到底是誰。
直到陳嬌出現。
陳嬌是祁然的青梅竹馬,從高中開始學校就有不少他們的緋聞。
而如今陳嬌更是大膽地直接來到公司。
無論我們有沒有在開會,她依舊強闖會議室,絲毫不給祁然麵子。
祁然是個極其守規矩的冷麵癱,在陳嬌三番五次地貿然闖入,居然沒有生氣,
還極其和顏悅色。
從那時起,公司就有了不少關於他們的緋聞。
此刻本該和老板核對信息的我卻被迫站在原地待命。
陳嬌穿著黑絲襪和包臀裙,坐在祁然麵前的桌子上,一邊嬌笑一邊靠近祁然。
祁然麵色帶笑,看起來心情很好。
可此時我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我靠大姐,你把我的文件都坐在了屁股底下了!」
「一個合同幾十億啊,尼瑪,萬一你放屁了我的合同會有味的啊!」
「服了,林舒輕手拿過的單子我都沒碰幾下啊。」
我詫異地抬頭看向祁然,沒見他動嘴啊,我幻聽了?
可此時耳中聲音依舊不斷。
「不行不行,忍忍吧,畢竟和陳叔合作的利潤是好幾十倍啊。」
可此時的陳嬌離他越來越近,眼見有撲過來之勢。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居然在祁然的臉上見到了一絲驚恐。
我揉了揉眼睛,看見他依舊一臉笑容,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我忍…忍不了了啊啊!誰來救救我!」
「我不想靠近綠茶啊,我想和舒舒貼貼,舒舒在哪裏啊。」
心中突然升起不測,我剛往後退了零點一秒,卻還是慢了。
瞬間被人撰住了手腕,差點一個不穩摔成狗啃泥。
我定了定神看向來人,是祁然?
他沒看我,而是看著前方的陳嬌,麵容帶笑。
我又看了看陳嬌。
她因為沒撲到祁然,從而摔在了桌子上,大部分文件都被她撲到了地上,交錯雜亂亂成一團。
對於祁然這種扣子都扣到最上層的人來說,這種場麵簡直是折磨。
「哎呦,不好意思祁哥哥,可能要麻煩一下秘書了。」
陳嬌一邊夾著嗓音一邊妖嬈擺姿,她這一搞桌麵上所剩無幾的文件掉了下去。
我整個人都要裂開了。
因為我就是那個要收拾文件的悲慘秘書。
「工傷,必須加錢!」
我心裏的聲音和耳邊的聲音重合。
「陳老爺子的合作必須加錢,我為了工作都出賣色相了。」
「一天到晚累死累活也就掙個幾十萬,還要受心理生理上的折磨,造孽啊。」
「我這麼敬業的都泡不到喜歡的妹子,書上說敬業的男人最討女孩子歡心,果然是騙人的嗚嗚嗚。」
祁然依舊是那副微笑,唇沒有動,我這才反應過來。
自己是聽到了他的心聲。
「舒舒可憐憐,每天被這玩意呼來喝去的,她不心疼我還心疼呢,這可是我的專屬秘書,我的!」
聲音越來越孩子氣,可我在聽到心疼時,卻還是忍不住心頭一悸。
我知道這種情況不能在繼續下去了。
我們並不是一個階層的,我很清楚我和他的差距。
就算陳嬌愚蠢但貌美,整個a市都無可睥睨的美貌,那可不是說說的。
再加上他們二人家室旗鼓相當。
而我隻是個普通人而已,從高中那會我就很清楚了。
為了不讓他們倆之間的愛恨情仇波及到我,我準備開溜。
可是我的手卻依舊被祁然握著,掙脫不開。
祁然似乎感覺到了我的動作,又將目光移向了我,一副死亡微笑。
正當我百思不得其解時,他用隻有我們二人能聽到的聲音牙咬切齒地說。
「幫我搞定她。」
「老板,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秘書,你不要為難我。」
開玩笑,那可是占有a市百分五十股份的陳家大小姐,萬一被她記恨上怎麼辦。
簡直是要血命啊!
「五倍工資。」
「身為一個秘書,不就是要為老板你上刀山下火海的嗎,一切都放心交給我好了。」
金錢帶給人勇氣,卻沒帶給人骨氣。
在走出第一步後就收到了大小姐的殺氣。
我我…慫了。
陳嬌的目光,一直在我和祁然拉著的手上徘徊,狠厲地像是要把我殺了。
這一刻,我很想掙脫祁然的禁錮跑路,可此時祁然卻一直在我耳邊重複。
「五倍工資五倍工資。」
該死的資本家,整天想著誘惑我們這種沒見過錢的悲苦打工人。
「哎呦哥哥你看她,這麼蠻狠不講理啊。」
我依附在祁然懷裏,聲音如機械,眼神也剛毅的像是要參軍。
可偏偏陳大小姐就信了,對著我的殺氣愈發濃烈。
要不就說別戀愛腦,男人隻會影響你的財運。
「幸好有監控,拍給陳叔,談判的時候又可以多撈幾筆。」
「哈哈哈,錢來錢來錢從四麵八方來。」
看看祁然笑的多開心,有了女兒搗亂的把柄,這陳老板為了臉麵肯定會選擇忍讓啊。
嘖嘖,萬惡的資本家噢。
猛然感覺自己腰間一緊,心累已經無法訴說。
「嚶嚶嚶,哥哥你看姐姐這麼凶不像我隻會怕怕。」
嘔,這麼嚴重的工傷,五倍工資也不值啊!下次要加錢!
祁然與我眼對眼,彎成月牙的桃花眼給這張麵容帶去了幾分柔和。
眼角的痣點綴了絲深情,外表看來隻覺得他眼中隻有你似的。
不得不說,老板演技是真高啊。
陳嬌果然氣極了,終於爬了下來十分不屑地撇向我。
「這年頭,什麼人都敢奢想貴太太了。」
隨後連走廊的高跟鞋都踩出了憤恨的味道,終於趕走了這個麻煩,
我立馬恢複表情,想跟老板提議加錢,可沒想到自己還被禁錮著。
腰上的手,沒有絲毫放開的樣子,連手腕上的手也越來越緊。
我疑惑抬頭,卻發現我那高冷的上司麵色紅了,深情款款的桃花眸中帶著一絲…渴望?
「啊,舒舒叫我哥哥哎,她叫的我心臟病要犯了。」
「舒舒的腰好細好軟,我守男德了,獎勵貼貼。」
「啊啊啊,唇好紅啊,我能一口包住呢。」
我滿臉震驚,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鬼?
我的白月光喜歡我?
我是我白月光的白月光?
哦豁,是時候發揮一下美人計了。
漲工資坑死他的錢。
「老板~我想…」
話還沒說完,祁然又放開了我,臉上帶著糾結,唇角似乎也在壓抑著什麼。
「林舒…」
我的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期望和驚喜交雜。
腦海裏反複回味著剛剛清列的嗓音。
這是要告白?
我是矜持呢還是立馬答應呢。
想了下還是選擇矜持,做作的咬了下唇,小臉紅撲撲的不去看他。
「怎怎麼了嘛?」
「你牙上有根菜葉。」
……
謝謝,人已經逝世。
我恨不得在地上立馬打個洞鑽進去。
在與祁然迅速拉開距離後,我隨便蹲了個角落,假裝在忙著收拾文件。
這一刻非常希望能逃離地球。
頭上傳來低沉的笑聲,這才發現祁然坐回了椅子上。
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我打算離得遠遠的,可他就像提前預判般叫住了我。
「過來。」
我朝他的方向以烏龜般的速度前進。
「嘖。」
耳邊突然響起他的不耐煩,我渾身一個激靈,三步並作兩步地跨過去。
因為一直低頭的緣故,看到的是他程亮的黑皮鞋和藏在西裝褲下筆直的腿。
我不自覺地咽口水,繼續往上看。
是被寸衫勾勒出的若隱若現的腹肌和完美線條。
扣到頂的寸衫上是突出的喉結。
這種斯文敗類感,簡直誘人到流口水。
「舒舒看我好害羞啊,但還是要貼貼。」
黑色的西裝領結擦過我的下顎,臉頰瞬間通紅。
我們的距離越來越近,冷冽的雪鬆香浸了我滿懷。
我的呼吸都不自覺停住,耳邊是刻意壓低的沙啞。
「林秘書,行行好,幫個忙。」
幫忙,難道是…
我感覺自己的腦袋,就像是燒過頭的水壺,那些色彩廢料,都變成泡泡飄在我眼前。
我開始變得有些語無倫次,目光時不時往下移。
手還搭在了人家的腹肌上。
祁然沒反應過來明顯征住了,隨後我看到他的耳朵慢慢浮現紅色。
耷拉下來的發遮住了他的眼睛,又乖又羞,像極了被調戲的良家婦男。
艸,真女人誰忍得住?
我對他圖謀不軌八年了啊!
於是,我的手順著腹肌往上摸到喉嚨,翹起他的下顎,逼他仰視我。
他的眼睛潤潤的眼尾也有些紅暈。
「啊啊啊舒舒好勇!辦公室play嗎,我可以的!」
「快上啊,不要因為我是朵嬌花而憐惜我!粗暴啊來啊一想到自己死在舒舒手裏,我就興奮到不行呢哈~」
真是沒想到祁然腦子裏的廢料比我還洶湧,隻不過嘴就和腦子分裂
了似的。
「林舒,你好大的膽子。」
「祁總,到底是什麼忙讓你臉紅成這樣。」
我俯視著他,手指卻不停地在他唇瓣摩擦,祁然看似瞳孔地震實則全是興奮。
「就是這樣,舒舒好會好喜歡。」
「祁總,剛剛陳小姐留下的晚宴申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