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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喜歡一句話。

「自己淋雨就要為他人撐起一把傘。」

後來的我確實是做到了,成為了他們心中的光。

可在我成為他們光的同時,沒想到有人也失去了他的光。

———————————————————

我叫紀洛薇,從小在孤兒院長大。

不知道為什麼會在這裏,隻知道院長姨姨,是她養大了整個孤兒院的孩子。

小時候我也會問她。

「姨姨,為什麼薇薇從來都沒有見過爸爸媽媽。」

每次她都會輕撫我的頭。

「 每個孩子都有自己的爸爸媽媽,隻是他們太忙了,沒有時間回來看你們,所以你們會在這裏相遇,雖然你們沒有見過你們的爸爸媽媽,但是你們也因此,有了其他孩子並沒有的友誼。」

一方麵,我們都渴望著見到自己的父母。

另一方麵,我們隱隱約約感覺,或許我們已經被拋棄了。

為了讓院長姨姨不那麼操心,我們大家都很懂事。

我和幾個男生是院裏最大的孩子。

幾年過去,在院長姨姨的幫助下,我們都步入校園。

隨著不斷的學習,我們幾個也明白了孤兒院和孤兒的真正含義。

我們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兼職,以便分擔院中壓力。

在姨姨眼裏我們幾人一直都是她的驕傲!

每次兼職賺到了錢,我們都會將部分轉到姨姨的卡裏,隻留下足夠自己日常的開銷。

每當這時,院長都會埋怨自己能力不夠。

我就讀於國內最好的醫學院。

每到長假,我都會買一些小禮物回到院裏,滿足孩子們小小的心願。

同時也幫姨姨照看其他年幼的孩子。

本就入不敷出的我,有時甚至兼職三份工。

我的導師了解我的過往,可能有些同情,便給我介紹了一份工資高,還不太累的兼職。

那天,我做完兼職在回來的路上。

看見馬路中間有一群人圍在那裏,聽到是出了車禍,可能有人受傷。

我向前麵圍起群眾大喊。

「 大家麻煩讓一下,我是學醫的。」

周圍人一聽,瞬間給我讓開了一條路。

待我穿過人群,鮮紅的血液,沿著已經變形的車門縫流出。

見到這一幕,原來耳邊喧囂仿佛漸漸遠去。

我強壓著內心的震驚,盡力冷靜,回憶著自己所學的知識。

鼓起的氣囊上染著點點鮮血,司機已經昏迷。

司機小腿中部已經受到擠壓變形,白皙的骨頭隱隱可見。

顧不得多想,我隻能將自己身上的防曬衣擰成一條。

在司機的大腿根部綁緊,防止司機小腿出血過多導致休克死亡。

隻能一邊包紮,一邊讓圍觀的群眾打20。

此時我的手機鈴聲響了。

我看了一眼備注,導師。

以往這個時間,我已經回到學校給他打下手,在旁觀摩學習了。

可是今天遲到那麼久,估計他以為我出事兒了,所以給我打了電話。

我一著急不等導師開口,我便搶先一步說。

「老師,我沒事,我在遼海東路與梧桐路的交彙口,有兩輛車相撞,其中兩個人出現了不同程度的出血,另一個小腿骨折,還有其他什麼症狀暫時不知,我可能要晚一點回去了。」

導師聽了我敘述的經過,告訴我別慌,一會有醫院的老師過去。

掛斷電話,正打算仔細查看一下是否有其他傷勢,卻看見他的臉。

不禁一愣,是他。

是他,程馳野,怎麼會是他?

自從高考過後,這還是二人第一次見麵。

顧不得想那麼多,我急忙檢查他身體狀況。

他在昏迷中,好像覺得有人在幫他。

他迷迷糊糊對我說。

「 謝謝你 。」

我在做完這一切後,將程馳野送到了救護車上,周圍人為我鼓起了掌。

我有些許不好意思,頂著眾人火辣的目光,匆匆坐上共享單車,回到了學校。

在忙完老師的事情後,我便回到了寢室。

躺在床上,我不由自主眼前浮現那張臉。

記憶中的他,有著一張清秀帥氣的俊臉。

但是剛剛帶著血跡的臉,旋即讓我不禁想到了小時候。

程馳野並不是孤兒院的人,卻在小學時經常到孤兒院裏玩。

可他和我們不同,他有爸爸媽媽。

通過對他的旁敲側擊,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和我們待在一起。

那時我也才明白,不是所有的父母都是合格的父母,甚至有人根本不配當父母。

他的家庭條件很好,可是他不被他父母喜愛。

他父親覺得程馳野哪裏都不像他,對他母親存有疑心。

長期以來,他父親不準他母親與外來人來往,並對他母親家暴。

而他母親一開始還會反抗,後來久而久之。

他母親認為,她現在的處境,造成這一現象的根本原因,是程馳野。

每當程馳野父親不在家時,他母親總會把她身上的疼痛,加諸在程馳野身上。

後來他在一次父母打架的時候,趁機逃了出來。

他不知走了多久,直到走進孤兒院。

後來他的母親在家暴中逃出去,報了警。

在公安機關的幫助下,成功離了婚,而他的父親也因此獲刑。

隨後警方帶走了程馳野,雖然他重新回到了家庭,但是他父親對他造成的傷害是無法挽回的。

程馳野最終選擇了和我們在一起,一起生活在孤兒院裏,他不是孤兒,卻或是孤兒。

程馳野原本比我大一屆的,可他在中考時選擇複讀一年。

在我們幾人輔導下,也成功的和我們幾個人讀同所高中。

在高中時,我們之間發生了很多事。

他會在我生理期難受時,幫我買衛生巾,紅糖水。

後來在我走讀兼職後,經常送我回學校。

在我考試失意時,陪在我身旁。

無論我發生什麼事,他總是第一個出現在我身邊的人。

漸漸的我習慣了他在我的身旁。

然而有一件事,差點令我們分開。

一天兼職的晚上,他告訴我,他臨時有點事,應該會晚點過來。

沒想到,有一群小混混圍住了我,並對我動手動腳。

這時他趕到並且衝了過來,將我護在身後。

「 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小子,讓他知道壞了我好事,是什麼後果!」

可他一個人始終不敵對麵,拳頭如雨點般揮來,他隻能將我護在身後,承擔著一切。

這時我看見了一個閃著光的東西,那是一把匕首!

我推開程馳野迎了上去。

匕首刺入我肩膀時,腦海裏唯一的想法。「好疼!」

程馳野在看見匕首刺向我時,便紅了眼。

他衝過來抱住了搖搖欲墜的我。

我自己迷迷糊糊,也是看到他額頭上有鮮血流出。

就當那群人又要過來時,一群警察舉著手槍大喊。

「都不許動,雙手抱頭蹲下。」

最後那群混混成功將自己送了進去,而我卻因為那一刀昏迷了好久。

我不斷的做起了噩夢,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那張沾染鮮血的臉不斷閃現。

後來高考來臨,我發揮的不錯,取得了好的成績。

而他,我卻一無所知,我曾經試著去聯係他。

猛然發現兩人之間卻沒有聯係方式,身邊的人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隨著時間的推移,漸漸的,我也走出了當初的陰影,漸漸的我也忘記了他。

直到今天我才碰到他,那個高中時期神采飛揚的少年。

以鮮血淋漓的樣子,出現在我麵前,還是忍不住心疼。

次日一早,我接到了程馳野的電話。

「洛薇,我想見見你。」

我剛踏入程馳野的病房,就聽見有人大喊。

「 程馳野!你剛醒來工作什麼工作?把電腦給我放下!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傷的多重啊?」

「我告訴你,你手和腳都骨折了,肋骨也斷了兩根。」

「傷的這麼重,我告訴你啊,剩下的兩個月,我隨時都在你身邊。」

「電腦可以看,但隻能看一個小時。工作?休想!」

程馳野聽話的將電腦合了起來,抬頭便看到了我。

又想到他剛才被罵時,我就在現場,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洛薇,你來了。」

剛才衝他大喊的人,一頭卷毛,回頭向我看來。

挑了挑眉,噘著嘴角朝程馳野問。

「 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的洛薇?」

「 洛薇,你別聽這小子胡說,他叫淩典珷,是我那不害怕失業,愛罵老板的叛逆怨種,你剛剛也聽見了吧?我這老板當的跟孫子似的,她是洛薇,國內頂尖醫學院的學生。」

我向淩典珷點頭示意問好,走向程馳野。

「馳野,這麼多年你都去哪兒了?周圍人不知道你的消息,都很擔心你。」

程馳野很是詫異。

「 我本以為沒有人會在意我的。」

「 怎麼會?你當初考上了藥物研究之後就消失了,後來你提前修完學業博士畢業,我也是從其他人那裏聽說的。」

程馳野向我講述了他這些年來的事。

當年畢業後,他便同人一起開了公司。

那個淩典珷就是他的合作夥伴,但由於並不懂藥物研究,所以幫程馳野打下手。

程馳野深知此行水深,並沒有讓我卷入其中。

說來也怪,程馳野開創公司的基金,一部分是他自己這些年來攢下的。

還有一部分就是他那家暴的父親的財產。

原來程父出獄後,程父對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感到十分後悔。

於是找了份工作,將之前的所有積蓄,全都給了程馳野。

並強調這是他應該做的,這些年他一直沒有盡到父親的責任。

一定要讓程馳野收下這筆錢。

程馳野隻好順著他的心意,將錢收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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