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我才悠悠轉醒,強烈的腹痛不適褪去,換來的是饑餓虛脫感。
我走出房間,我媽生氣說我天天偷懶,怪不得年年攢不到錢。
我深呼吸一口氣,沒跟她計較,想打開冰箱,端點剩菜來吃,發現冰箱什麼飯菜也沒有。
準確來說,我媽就沒想過給我留飯菜。
我習以為常的準備弄點吃的,就聽到我媽突然來了句:
「醫院打電話來了,我幫你請了假,你在家裏休養兩天吧,你看你瘦得跟個鬼似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虐待你。」
我回身看著我媽,突然笑了一下道:
「不用了,我已經遞交了辭職申請。」
我媽當即就大發雷霆,躥得一下跳起來,罵道:
「死丫頭,你說辭職就辭職了,你有沒有問過家裏人意見?」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大醫院實習機會還是我找人托關係求來的,我費了多大的心思,你知道嗎?」
「我不同意,你現在趕緊去醫院處理。」
說著,我媽便拉著我的手就要出發,被我強硬拒絕,就在場麵僵持不下時,我爸從外麵回來了。
我爸急忙勸架,了解了事情原委後,苦口婆心勸道:
「安慧,別惹你媽媽生氣了,這事是你做的不對。」
「爸,你除了會說這些無關痛癢的場麵話,還有什麼用?」
「你能不能別隻向著我媽,也想著點兒我!」
我用盡全身力氣嘶喊著,我爸氣得揚起手準備打我,最終遲遲未落下。
眼裏漸漸有些濕潤,分不清是委屈,還是太疼了導致的。
沉默了幾秒後,我媽用力甩開我的手,直歎氣道:
「不中用了,我是管不了你了。」
說著,我媽冷著臉離開,客廳便隻剩了我和我爸相對無言。
就在我感覺到疲憊想要離開時,我媽突然折返過來,怒氣衝衝的朝我打了一巴掌,不問原由。
「喬安慧,你越來越過分了啊!」
「你看看你床單的血跡,你這麼大個人了,來例假都不懂收拾嗎,你可真臟啊。」
我被我媽打倒在地,鼻腔堵塞的難受,隱隱有嘔血的感覺。
見我不說話,我媽以為我默認了,又來勁道:
「我看你不僅是手腳不幹淨,就連身體都不幹淨得很。」
被親媽一口一個「不幹淨」,一口一個「臟」是什麼感覺,全天下沒人比我更懂了。
興許是我媽也覺得說得太過分了,最後隻能憋著火氣道:
「自己收拾去!」
我強撐著起身,心裏苦澀不已。
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例假血跡,而是我昨晚身體太難受,不受控的開始便血。
以往都能隱藏的很好,沒想到這次卻在自己家大意了。
我爸看出我的不對勁,想要帶我去醫院看看,被我拒絕。
此事過後,我和我媽也開始了默契的冷戰,誰也不理誰。
我倒樂得輕鬆自在,倒是我媽整天火氣旺盛,卻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