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斂起心中的心思,還沒等我打招呼,寧久安一眼就逮到了人群中的我。
他張揚又熱烈地朝我跑過來,半是埋怨地攬住我的肩膀。
「朵朵,你想什麼呢?怎麼還不來找我。」
我動了動唇角,笑意卻不達眼底,他可真是變得一副好臉色。
蕭純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故作埋怨。
「姐姐,你可算來了,剛剛久安找了你好久呢,心思全在你那裏,他玩都玩不盡興。」
蕭純癟癟嘴,眼裏都是莫名其妙的敵意,她對著寧久安的眉目傳情,讓我感覺一陣窒息。
寧久安把頭枕在我的頸窩處,將滿頭的汗都蹭到了我脖子上。
我不耐煩地動了動。
明明跟他說了很多次,我不喜歡這樣。
黏膩膩的很難受。
他卻理直氣壯,說汗水是男人的勳章,這是在給我打上烙印。
我冷著一張臉看向寧久安。
「你這不是有人陪,給我打電話做什麼?」
「一個不夠要兩個?」
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寧久安驚喜的告訴我這是他小時候的鄰居。
我還很高興世間有這樣奇妙的緣分。
可她一次又一次橫叉在我們的約會中,一臉無辜地說自己沒什麼朋友,想跟我們一起玩。
是我的仁慈,讓她越來越得寸進尺。
我們的戀愛紀念日,他說好要來陪我,卻被蕭純一個電話叫走。
他是怎麼敷衍我的?
「一個紀念日而已,我們在一起每天都是紀念日。」
「蕭純哭得這麼悲傷肯定是有要緊事,我必須去看看。」
整整一夜他才回來。
我們爆發了戀愛以來最嚴重的爭吵。
「方一朵,你別自己思想齷齪,就把別人也想得齷齪,我和純純清清白白,是你想的太臟!」
純純,多親密的叫法。
他什麼時候在乎過我的感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