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我立馬將自己的衣服跟林琴的衣服對調,還將她搬回到了床上。
林琴枕著酒店的枕頭,長長的睫毛還掛著幾滴淚珠,眼尾還殘留著憤怒過後的餘痕。
好一個清純動人的綠茶。
看著她安然入睡的樣子,我頓時胃裏一陣翻滾,生理性地犯惡心。
上輩子,我寢食難安,每次午夜夢回都想起她這副無辜可憐的賤人模樣。
收拾過後,我立馬離開了酒店房間,在路上用林琴的手機給那人發了信息。
“辦好了。”
我戴上口罩偽裝成林琴的樣子,快步離開了酒店。
不能在這裏多留。
我的右眼皮不停地跳著,直覺告訴我,得要趕緊離開。
於是我小心翼翼繞過旅行團同行的人,隻身前往不遠的鎮上。
有過上輩子的經驗,我沒有直接去選擇報警。
當時我好不容易摸清村裏的路,天黑下雨路滑,我一路摸爬滾打走了十幾公裏的路才看到一個像樣的小城鎮。
我拖著滿身的傷痕,抱著所有的希望想要去報警。
結果倒在了警察局對麵街道的小巷裏。
我感覺到有人將我攙扶起來,而我就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拚命地和那人說報警,道出自己的遭遇。
可當我再度醒來的時候還是熟悉的豬圈,還是漫無邊際的打罵。
想到這,我的身體又開始情不自禁地發抖。
快到警察局了,我默默地觀察著周圍,沒有發現可疑的人士,正準備上前的時候。
一個黑壓壓的身影擋在了我的麵前。
“去哪啊林琴?”
我抬頭一看是旅行團的團長蔣雲翼。
我掐著嗓子模仿著林琴的夾子音。
“安安不是感冒了嗎,我被她傳染得也有點了,想著來鎮上看看再買幾盒藥。”
“可是鎮醫院在最中心,你這再往下走是警察局了。”
蔣雲翼居高臨下笑眯眯地看著我。
“想是感冒了腦子也不好了,這都迷路了。”
第一次逃離失敗。
我匆匆離開鎮子,回到了酒店。
打開房間,林琴果然不見蹤影。
我嗤笑道。
“動作可真快。”
我一頭紮進了柔軟舒適的被子裏,整理著自己的萬千思緒。
蔣雲翼這個名字......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迅速打開林琴的手機點開了置頂“Y”的個人界麵。
黑色係列的頭像和背景,三天可見的朋友圈,最新一條還是打著啞謎的天空照。
我迅速拿出自己的手機對比了蔣雲翼新發的旅行照。
一模一樣的照片角度,隻不過不同的是那張天空原本還框著林琴的背影。
“所以‘有你的天空’是在暗戳戳撩林琴啊。”
一下子所有事都說通了。
高考前一個月,林琴不斷地給我洗腦,說考完就去旅行,考完就去享受人生。
她還不知道從哪裏看到的這個團直接就帶著我去。
我也真是蠢,想當然地就相信她。
我不禁毛骨悚然,林琴和蔣雲翼暗通款曲,以旅行團為掩飾實則進行肮臟的勾當。
這個旅行團不簡單,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