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有規定女孩年滿20必須嫁人。
我和妹妹雙雙重生後他選擇了富商之子,而我隻能選擇陰鬱清冷的佛子。
本以為我會和上一世的妹妹一樣過著看似“守活寡”的清閑淡雅隱居生活。
但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麼陰鬱少年會在深夜變成被欲望吞噬、寬肩窄腰的猛獸。
直到一個深夜,我再也受不了捂著腰準備逃。
卻被一個瘦高欣長的身影攔住。
“今晚又想逃到哪去?我不介意在車上。”
————
當妹妹撲到向富少南予懷裏撒嬌時,我就知道她也重生了。
前世她在一次祖母會客時看見祖母對著一個衣著樸素的少年畢恭畢敬,談吐間滿是尊敬。
而對於富少向南予時卻是態度平平,甚至在對方家業比我們家大得多的情況下都絲毫沒有露出一絲敬畏。
一番對比下,妹妹隱隱約約的猜到少年來路不凡,於是在選擇丈夫時奮不顧身的選擇了一身青衣看上去並不富裕的江玄。
爸媽最疼愛妹妹,對妹妹的選擇格外不解,好言相勸無果。
但婚後的日子並不像妹妹想象的那般美好。
他們住在了偏僻清幽的小鎮裏。
她沒有傭人,也沒有山珍海味。
嫁到江家後江玄就主動提出分房睡,這讓她感到很羞憤。
沒過幾天又被要求學習各國語言,繁瑣的禮儀,各種枯燥瑣碎的知識。
從未好好上過一天學的她哪裏受得了這麼大的學習壓力。
沒有豪門子弟的追捧,也沒有再參加過的晚宴,讓她日漸瘋狂。
她像是一隻被關在金籠子裏的鳥。
這和她曾經幻想的、真正的傭人無數,金錢遍地的奢靡生活截然相反。
而真正擁有這一切的人變成了她曾經最大的眼中釘——我孟綺麗。
她無數次地從電視裏看見我穿著華麗的挽著丈夫的胳膊出現在各種盛大繁華的場所,笑的甜蜜。
新聞上不斷地報導著我和丈夫向南予有多麼恩愛,一起聯手拿下了多少商業合作。
她嫉妒的發狂。
當她又一次在微博頭條上看見向南予豪擲千金,隻為了博我一笑,買下了天價項鏈時,她終於瘋了。
家庭聚會時。
我看著身形瘦削的妹妹心下酸澀。
剛準備起聲安慰,卻被她惡狠狠抱住。
她說,“這一切本該是我的,既然我得不到,那麼你也休想!”
說著,她抱著我的腰,從8樓跳了下去。
上天可憐我,給了我再活一次的機會。
重生後我嫁給了江玄,妹妹則搶先嫁給了向南予。
江玄家在一個小鎮子裏。
房子不大,家門口被江玄開墾出來種了一片野薔薇。
前世江玄像妹妹提出了分房住。
這是一世卻是由我主動提出。
畢竟人生幾大美事:升官發財死老公,現在老公雖然死不了,但是我可以當他是個人形擺件嘛。
更何況,與其等他開口,不如我主動一點,不僅當不上小醜,還能博一波好感。
給我的房間並不大,窗戶的一腳爬著藤曼。
窗戶下麵是小河道,下雨時打開窗戶聽聽雨聲放空自我。
不遠處的山上種滿了花,一個亭子立於山腰,推開窗就能看見。
天晴時,有風吹過,窗外的花香總能順著飄進屋內。
江玄仍舊和上輩子那樣忙於工作,我倒也樂得清閑。
平日裏幫江玄鬆鬆花土、施施肥。
閑了下廚燒一桌好菜,哪怕沒有人一起吃,自己也能在過程中享受。
偶爾去書房裏再看看江玄練字。
我覺得人生最美好的也不過如此了。
但上一世的妹妹並不喜歡這種輕鬆散漫的日子。
別有江南韻味的小屋被妹妹說的殘破不堪,若非我現在在住,我真的要以為她住的地方連遮風避雨都做不到。
而江玄清冷的性格,也被妹妹說成了冷血無情。
鬆散舒適的日子被她形容的無比煎熬,仿佛多呆一秒她就要原地去世一樣。
我晃了晃腦袋。
真是有病才會放著這麼舒服的日子不過,主動把自己送到惡魔的巢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