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緊繃著臉突然啞口無言。
我有些變態的報複感。
要不是那天丈母娘林秀詩非得開車帶銳銳和我出去過生日。
要不是她突然轉變車道導致旁邊大車來不及刹車。
會發生這樣的悲劇?
“事情已經過去了,梁牧澤,你不能放下我們會一直很痛苦。”
季雪神色有些痛苦。
“所以你開始不愛我了是嗎?”
我看著即將掉落在50以下的摯愛值。
“我愛你啊,我們在一起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不愛你?”
她神色很掙紮。
我就像是個無理取鬧的人一直逼她就範。
逼她承認不愛我。
不對。
是她不夠愛我。
[摯愛值-10,目前摯愛值低於50,生命倒數計時七日開始。]
我幾乎要笑出眼淚。
多諷刺。
我的妻子一邊嘴上說著愛我,一邊在心裏對我越來越厭惡。
“嗯,我相信你,怎麼會不信你呢?”
你就要親手終結愛人的生命了。
我笑的諷刺,季雪卻察覺不出我的情緒。
“一會我幫你看下傷口,以後別自己亂跑了。”
“我問過醫生,你聽我的不會有錯。”
可我已經沒有和她說話的欲望。
回到家後。
季雪攙扶我進門。
“姐你這樣才對嘛!對姐夫好點。”
季綰綰對我擠眉弄眼。
小姨子性格我很喜歡。
以前怕自己處理不好與小姨子之間的關係。
季綰綰和我的關係剛好相反。
甚至我和季雪的紅線還是她牽的。
是因為季綰綰的攝影團活動。
我和季雪偶爾相遇的場麵被她拍下突然火了。
怪隻怪當初櫻花樹下的少男少女太過有畫麵感。
季雪在櫻花樹下仰頭欣賞花瓣。
我剛好在她身後用同樣的姿勢注視前方。
那個角度很巧妙。
像是偶像劇裏對女主深情的男主。
眼睛裏的全世界隻有眼前的人。
因為這張照片。
我和季雪認識了。
水到渠成發展成戀人。
我也在那個時候突然綁定了係統。
隻要季雪她足夠愛我。
我就能獲得生命值活下去。
反之。
我就會因為她的愛減少直到死亡被係統抹殺。
“今天去看銳銳了嗎?”
丈母娘一句話讓氣氛達到冰點。
“媽,我先帶牧澤上去換下衣服,你把飯菜重新熱一下。”
季雪不自然地轉移話題。
“好,好,那,那趕緊換,我再去熱下飯菜。”
丈母娘呐呐一句。
或許是知道自己這句話不該問。
她小心翼翼看了我一眼。
我隻是回了個禮貌的笑容。
回到房間。
季雪看著我的截肢處有些發怔。
這個新的假肢,實在有些磨合不了。
我的傷口處紅腫得厲害,有些地方已經磨破了皮滲出血絲。
“要不,我還是叫醫生過來幫你處理吧!我怕我動作不夠細致。”
季雪眼中滿是愧疚。
“對不起啊牧澤,你疼不疼?”
她顫抖著手輕輕觸碰著我傷口周圍的皮膚。
“不用了,我自己處理。”
我從床底下拿出醫藥箱,熟練地自己消毒處理上藥。
“麻煩把我的拐杖拿來一下,謝謝。”
我指著門後的拐杖。
“牧澤你這麼客氣幹什麼?我是你老婆,有什麼事直接說就行。”
季雪幫我拿來拐杖,然後收拾好醫藥箱放回原處,就說要去給我去泡杯牛奶。
自從我受傷後,她從沒這樣主動幫過我。
在她心裏,她媽媽提前退休來我們家專職照顧我,已經是她們家最大的付出了。
哪怕這件事,本就是丈母娘愧疚,過意不去才主動請纓要來的。
我撐著拐杖,剛走出房門。
一牆之隔的房間內,傳來丈母娘慍怒的聲音:
“你怎麼還跟那個人糾纏不清的!你都結婚多久了,而且小梁本來就行動不方便,你今天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