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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的折辱。

早已將我身上的鋒芒一點點削平。

顧西釗輕易不會放了我。

他喜歡在各類歡娛場所消遣，盡管明天是他訂婚的日子。

“西哥，不夜城今兒來了好幾個新妞，聽說都是雛兒，要不你先挑，剩下的兄弟們才好意思下手。”

他的狗腿子在一旁嘿笑逢迎。

隨即，玻璃門一開一合。

齊整地進來一排佳麗，女人們個個搔首擺弄，企圖吸引他的注意。

從而一夜良宵，身價翻倍。

他略略掃了一眼，眸光瞥向角落裏的我。

露出狡黠的笑，掉頭指了兩個最漂亮的女人伺候著。

我覺得他有病，得的瘋病。

大半夜把我從被窩裏叫出來，為的就是看他和其他女人如何自在快活。

他的好哥們嚴明注意到了我。

嘴上打趣道：“阿釗，三年了還沒膩啊！”

顧西釗咽下其中一個女人喂給他的酒，漫不經心回應。

“總歸是食之無味，又棄之可惜。”

嚴明用一種探尋的眼神打量了我兩眼，還是不理解。

“這女人確實有幾分過人之處，但也算不上傾國傾城，你怎麼就非好這一口了呢？”

這也是我一直想知道的答案。

他說過，等哪天徹底沒興趣了，就讓我滾。

“沒聽說過嗎？別人的東西永遠是最好的，當然，也包括顧時安的女人。”

聽他又提起時安，我心中憤怒。

還沒來得及暗暗咒罵，就聽見對麵人群中傳來一聲驚呼。

“顧先生，您沒事吧？”

那女人完全沒了之前被選中的得意。

此時慌忙扯了幾張紙巾就要去幫顧西釗抹灑在褲襠處的酒水。

他這人一向喜怒無常，今天遭這麼一出，麵前犯錯的女人恐怕要遭殃了。

屋內每個在場的人都為她捏了把汗。

不料，顧西釗破天荒地拉起那女人摟到懷中，絲毫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而是轉頭看向我。

“程恣，過來給我抹幹淨。”

他的語氣完全是在命令仆人。

我不敢反抗，乖乖地走到他麵前，跪下用紙巾一點點幫他清理幹淨。

許是位置太過特別，屋內男人又占多數，一個個開始神情各異起來。

顧西釗點了支煙叼在嘴上，顯出一貫的痞笑。

“有什麼好看的？程小姐在這方麵可是專業的。”

四周一陣哄笑。

我始終低著頭，努力控製住眼淚不要流下來。

不能讓他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