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理會醫生勸我住院的建議,直接為自己辦理了出院,並且帶著西西的屍體送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的效率很快,短短半個小時,我的寶貝西西就變成了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
從醫院出來,我就看見了秦慕嶼的身影。
他的懷裏抱著一個跟西西一般大的孩子,身旁跟著他的白月光沈如月。
我站在黑暗的角落,看著他們相親相愛的場景。
仿佛他們才是一家人。
看著他們親密無間的舉動,心中的怒氣忽然一股腦的湧了上來。
我快步走上前去,秦慕嶼也看到了我。
但他的第一反應是將沈如月護在身後,皺眉看向我,[你怎麼在這?你跟蹤我?]
我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直接抬手猛地拍在他的臉頰上。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引得空氣都凝固了一瞬間。
[安予,你做什麼?!]
我慘白著臉,緊咬著下唇,抖顫的聲音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你昨天去哪了?]
[我去工作了,有什麼問題嗎?]
[這就是你說的工作?]
我抖著手指向了沈如月和他懷裏的孩子,猩紅著眼睛的模樣將他們嚇了一跳。
[如月是我的當事人,木木昨天在學校做錯了一點事情,讓我來協調一下。]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沈如月卻紅了眼睛朝我抱歉。
[對不起啊安予,我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木木的爸爸去世的早,我們孤兒寡母的隻能找慕嶼幫忙,你別多想。]
嘴上說著讓我別多想,實際上她已經緊緊貼在了秦慕嶼的身後,一臉挑釁的看著我。
而她口中的木木也在秦慕嶼的懷裏朝我做鬼臉,[死女人,醜女人!]
[木木,不能這麼沒有禮貌。]
沈如月的阻止根本不起效果,而秦慕嶼也隻是皺了皺眉沒有反駁。
此刻的我一天一夜沒有合眼,再加上情緒大起大落和本身病痛的折磨。
我早已經變得骨瘦嶙峋醜態盡顯。
[你先回家吧,等晚上我回去再跟你說。]
秦慕嶼急切想要把我打發走,我握了握拳頭。
從始至終,他都沒有提起過西西。
反而他懷裏的木木一直喊著要吃冰淇淋,他卻一臉溫柔的哄著他一會買給他。
而我的西西呢?他已經半個月沒見過了,他一句想念的話都沒有說過。
我強忍著心中的酸脹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