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一個巴掌打了過來,在我罵到弟弟身上的時候,我媽氣死了。
她擼起袖子指著我:[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坐個牢很偉大,我告訴你,林阮阮,我們林家不欠你的,我把你拉扯這麼大,不是讓你在這裏教訓人的。]
我不爭氣的紅了眼圈,在牢裏五年,我是靠著一點點幻想支撐下來的。
我渴望的親情,從來都是一場笑話。
[我也是你的女兒,你為什麼總是那麼偏心。]
[又不是沒給你錢,別吵了,等會把瑞兒吵醒了。]我媽冷漠的說道。
那時候知道弟弟失手傷了人,我媽仿佛天都塌下來了,她說完了,弟弟這才剛剛出社會,前途一片大好,
她求我給弟弟頂罪,她說我就是一個女兒家,以後也要嫁人,留個案底也沒事。
我不願意,我媽就拿刀架在脖子上威脅我,她以死相逼,問我是不是要做白眼狼!
就在我僵著沒反應的時候。
在午睡的侄子被吵醒了,他從我的房間裏躥了出來,手裏拿著槍對準我,
嘴裏咒罵著:[殺人犯,你這個殺人犯,biubiubiu,你去死,殺人犯就該被槍斃!]
林瑞那副仇視我的樣子,弟媳在一旁還豎起大拇指,一臉欣慰的誇讚[我們家瑞兒三觀這麼正,以後當警察也挺好。]
我媽看著她的寶貝大孫子,更是催促我趕緊出去。
林瑞從那一筐玩具裏麵抓了一大把朝我砸來,沒有一個人阻止,好像他就是在[懲惡揚善]。
他膽子更大了,跑過來對我拳打腳踢,卻不想被我一下抓住了手腕。
[你再動一個試試。]
[殺人了,我早說了近墨者黑,在牢裏蹲了五年,早就變壞了,放著這麼一個危險分子在家裏,萬一......]
我猛地抬頭,怒目看向一直在說話的弟媳。
[你們真的要趕我走是嗎?]
[不然呢?]弟媳叉著腰,像是怕我媽心軟似的,[我告訴你,你要不走,我跟瑞兒就走了。]
他們都在虎視眈眈地看著我,我深呼吸一口氣。
[好,從今天開始我跟你們林家斷絕關係。]我冷聲道,這是我人生頭一次那麼硬氣替自己做決定,[希望你們別後悔!]
[說大話誰不會啊,你要是現在求求我,我還能幫你說門好人家。]
弟媳得意的很,我媽湊過去,大概是想最後榨幹我的價值,她問弟媳是誰家,彩禮給多少。
[就我那個表弟在,說是給十五萬呢。]
她那個表弟是個傻子,他們就那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把我毀了。
我媽苦口婆心地勸我,說現在很難有人不介意我的身份,會娶個案底的勞犯,她讓我給弟媳認個錯。
我冷漠地說道:[不用你們操心。]
我一個人走在路上,腦子裏全是他們醜惡的嘴臉。
五年時間,我的付出在他們看來就是一場笑話,我就活該如此!
我恨之前自己心軟,我也很難受,我的家人全都沒有心。
既然他們不顧念一絲絲情分,那我也不可能給他們臉麵!他們欠我的,可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