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尖叫聲,幾乎所有周圍的賓客都聚到衛生間門口,包括嚴惟川和陳雪楊。
“貝貝?怎麼了?”陳雪楊臉色有些不好。
嚴惟川鋒利的眼神似乎要殺死我。
我不緊不慢的辯解,“沒什麼。這位小姐滑倒了,不小心碰碎了香薰瓶子,我在扶她起來呢。”
“你鬼叫什麼?”陳雪楊壓低聲音質問杜欣貝。
“是她!她是嚴惟川的情人!”杜欣貝用指尖指著我,大聲的嘶吼著,“她要殺我!你被綠了,雪楊!”
“胡說八道些什麼!你非要把場子搞砸嗎!?”陳雪楊也低吼起來,看來此時此刻麵子比綠帽子更重要。
“我是為你好啊!”杜欣貝顯然不明白重點是什麼,還繼續輸出。
陳雪楊撲上去要捂住她的嘴。
但受了驚的杜欣貝已經分不清敵友,下一刻就跟陳雪楊撕打在一起。
我縮起身子退了幾步。
抬頭正對上嚴惟川的眼睛。
他似是注意到了我淩亂的頭發,剛剛被洗花了的底妝和口紅,眼神不免有些動容。
我用口型示意他我先走一步。
他點點頭緊皺著眉走過去要分開打做一團的陳雪楊和杜欣貝。
她們兩個互相謾罵著,嘶吼著,哪還有半點名門淑女的樣子。
我來不及回到座位上取外套和包包,就直接穿著單薄的禮服裙出了酒店。
天上飄起雪花。
我冷的縮了縮脖子,但是心裏卻暗笑著。
沒有手機,沒有一毛錢現金,我一個人走在雪地裏,享受片刻寧靜。
當初和顧凡宇一起踏過雪,他打趣我說走著走著就白了頭。
但他現在永遠停留在了24歲,我已經比他還要大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腿已經有些凍僵了,睫毛上都結了冰珠。
到家門口的時候,嚴惟川已經撐著傘等著我了。
他看著我的樣子蹙了蹙眉,快步迎上來把外套和包塞給我。
“以後給我離陳雪楊遠一點!少去招惹她和她身邊的人,懂麼?”
他一字一頓的警告著我。
我吸吸鼻子,“我知道了。”
他正欲離開,我叫住他。
“惟川,我是不是該離開你了,你要結婚了,不是麼?”
他回頭看我,我擠出幾滴淚來。
低聲咒罵了些什麼,他甩下手裏的傘,摟著我的腰迫使我靠近他。
瘋狂的親吻了我的唇。
嘴裏含糊不清的命令著:“你敢離開我一步,我要你的命!”
我笑了。
“你們在幹什麼!?”陳雪楊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