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謹並未再做什麼,隻躺在我的腿上,我替他揉著眉心,朝陽太暖,我低頭吻在了他的額頭處。
當日,裴謹送我回了蘇府,連綿十裏的聘禮,至此所有人都知道了蘇府有個二姑娘喚做蘇青。
也知道了蘇青隔天就要嫁與裴謹為妻。
我坐在閨房內揣揣不安還有著待嫁的羞怯,因爹娘為了省事,明日是韓家和裴謹一起來迎親。
我原本以為阿姐這夜會出現,結果沒有,我便當著是我多想。
天還未亮,就有人來替我梳妝,直到妝成,才給了我些東西吃。
又過了會兒,有人來牽我。
直到上了花轎,我的心總算是定了,許是起得太早便昏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有人喂了我一口酒,喝完我身子就開始發燙。
我用力睜開眼,見著紅衣便就當作是謹哥哥,我心有疑惑可腦子實在昏沉,身子更軟得厲害,再想不得其他。
謹哥哥似也不清醒,我能明顯感受到他的克製,直到一股刺痛從腿間傳來。我忍了著痛,去親他。
許是我的迎合讓謹哥哥太過動情,他不再隱忍,一邊憐愛我,一邊直在我耳邊喚我:「青青,青青…」
我意亂情迷得匪夷所思,根本不知道眼前的人不是我的謹哥哥,而是本應是我姐夫的韓家公子,韓令。
我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的事情了,外麵吵得極凶,當我被吵得無法安睡攏著被子坐起身,就看見一個人背對著我正坐在床邊飲著茶。
隻一眼,我就知曉他不是謹哥哥。
我還來不及反應,再下一瞬,門被一腳踹開。
是裴謹。
他還穿著新郎服,手中提著劍,渾身殺氣,而他身後,是我的好阿姐,蘇婉。
我不是傻子,已經知曉了發生了何事。
幾乎是一瞬間,裴謹就衝到了韓令麵前,要殺了他。
不成想韓令亦有手腳功夫,兩人扭打一處,我望向阿姐,她眼中盡是得意與怨毒。
我已經不幹淨了,不配再嫁給謹哥哥,我與謹哥哥,亦是不可能。
而我每動作一下,身下的酸澀與痛楚亦在提醒我已不貞的事實。
我該去死。
我緊緊拉著被子下了床,撿起那炳劍,毫無猶豫地抹了脖子。
我心裏好恨,好恨。
一步之遙,蘇婉就毀了我的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