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聽了這話,哪裏還敢猶豫,自然是忙不迭地去傳話。
等端木婉盈收拾了一番,帶著杏紅一起到老夫人院子裏的時候,那祖孫三人已經坐了下來,除了宋飛墨已經迫不及待地動了筷子,那兩個倒是在等著她。
隻是比起來宋清川的麵色如常,宋喬氏的臉卻是拉的老長。
這細一看,居然有幾分像馬臉。
端木婉盈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宋喬氏不知她心中所想的,她本就等的不耐,這會看到端木婉盈不但沒有愧疚之意,反而笑了起來,心裏更是不快。
“你這架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宋喬氏毫不客氣地哼道,“莫不是你以為自己救了飛墨,便以我們宋家的功臣居之?”
端木婉盈沒來得及說話。
那宋飛墨已經迫不及待地叫嚷起來,“祖母,她哪裏是想救我,她根本就是想要我的命!”
說著,他更是恨恨地瞪著端木婉盈。
他知道祖母和父親定然都是偏袒他的,他不是不怕端木婉盈,卻又想要故意激怒了她。他要讓父親和祖母好好地看清這個女人的真麵目。
宋飛墨怎麼也沒有想到,聽了他的話,端木婉盈不但沒有著急解釋,勾著嘴角,笑意更深。
“你,你還笑......”
宋飛墨氣得恨不得把筷子砸向她。
宋清川雖然沒有說話,卻也是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以他對端木婉盈的了解,她對宋飛墨確實是真心的,而且她也是上了山救人的,如果真的像宋飛墨所說,她是要害他,實在是沒有必要上山。
“飛墨是被嚇到了,夫人別介意。”宋清川搶在端木婉盈開口之前,已經說道。
他可不想端木婉盈借機又說把什麼撫養的權利交出來。
養在端木婉盈的名下和他母親名下能一樣?
宋清川還是分的清的。
他說完,又沉著臉看向宋飛墨,厲聲嗬斥著,“飛墨,不許無理。”
宋飛墨哪裏肯依,他轉頭向宋喬氏求助,“祖母,你看二叔......”
他可是恨極了。
要不是這個女人,他怎麼隻能叫父親二叔,還有他娘......
宋喬氏不知道宋飛墨的心思,隻是單純地心疼孫子,看到宋飛墨一哭,就不樂意起來了。
“你......”
隻不過她才要開口,宋清川立即一個阻止的眼神。
好在,這個時候端木婉盈主動開了口,她頗為體貼地說道,“夫君,是我的錯,怪不得飛墨。”
在場的三人皆是一愣。
顯然他們誰也沒有想到,端木婉盈居然會是這麼個態度。
“夫人......”
宋清川一臉的愧疚之意。
端木婉盈卻伸手攔住了他的話。
“夫君,想必是我來晚了,飛墨餓了,才口不擇言而已!我豈會跟孩子計較?”
她說的真情切意。
宋飛墨卻氣得紅了眼。
宋喬氏沒有其他辦法發泄,隻能是就著她的話說道,“你倒是知道自己來晚了!”
一旁的杏紅聽了這話,連忙低著頭解釋,“回老夫人的話,都是奴婢的錯,宜家宜室兩位姐姐不在,我給夫人梳頭手生,故而耽誤了時間。”
宋喬氏冷哼一聲,並不理會。
宋清川卻挑了挑眉,若無其事地問道,“說起來,這宜家宜室可是從來不離夫人身邊的,今天怎麼都不在?”
端木婉盈聞言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