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宋清川急了,他和柳萋萋費盡心思把宋飛墨交給端木婉盈教養,為的正是有一日飛墨可以金榜題名。
無法參加科舉?
宋清川紅了眼,怒不可遏地瞪著端木婉盈,“我知道飛墨因綁架的事情對你態度不善,可是他父親可是為了救你端木一氏喪了性命,你居然和一個孩子計較?”
“還如此惡毒?”
那邊宋喬氏也是聽了風聲,原本想要過來看看端木婉盈落魄的樣子,沒想到卻聽到這麼一處,頓時氣不打一出來。
“看看,看看,我說她壓根就不想救飛墨,你倒是不信。現在親眼見了,可是知道為娘可沒有冤枉她了?”
宋喬氏本就因為宋飛墨被罰的事情對端木婉盈恨的牙癢,卻又害怕她借機把孩子丟給自己扶養,才忍著,這會當著宋清川的麵,她也是沒有了顧及嚷嚷了起來。
她是知道,這個女人的一顆心都在自己兒子身上,自然有恃無恐。
果然,端木婉盈一看宋清川變了臉色就開始急了。
“夫君,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隻怕是不妥!”
她急著上前想把人往回拉。
宋喬氏卻揚著聲音喊著,“我宋家身正不怕影子斜,你這般鬼鬼祟祟,倒是不知安了什麼心。”
“婆婆,兒媳這可是為了飛墨。”端木婉盈委屈不已。
宋喬氏卻是不信。
“為了飛墨?”她咬著牙,全然沒有當家主母的氣度,就在這宋府的大門外,已經迫不及待地衝著端木婉盈反難,“我看你就是在清川麵前假模假式,當初要不是老太婆我以死相逼,隻怕你根本就不願意去救飛墨。”
“隻可憐我家大郎,為了救你們端木一家丟了性命。”
“我那可憐的大兒媳更是悲痛欲絕,追隨了我家大郎。”
“如今隻丟了我那可憐的孫子,無依無靠......”
宜家宜室聽了宋喬氏的話,恨不得立即到桃花巷把柳萋萋帶來。
這一家的狼心狗肺,居然欺人至此。
兩個丫頭紅了眼,看向端木婉盈,卻發現她不動聲色,仔細一看,這人居然還勾著嘴角。
若不是宋家母子的心思皆在討伐她的過錯上,隻怕就要看出端倪了。
端木婉盈朝兩個丫頭輕輕搖頭,示意她們不要出聲。
她等的就是宋喬氏的這番訴苦,如若不是這般,隻怕這京中的人早就忘了宋家這些事,尤其是柳萋萋殉情的事。
眼看著,宋喬氏鬧的夜差不多了,端木婉盈這才斂去眼底的算計,上前壓著聲音在宋清川耳邊說道,“夫君,你可知道飛墨因被綁一事而尿了褲子?”
宋清川自是不知,聽到這話,猛地收住了腳步。
端木婉盈的聲音不高,旁人自是沒有聽到,可是宋喬氏離的近,卻聽的分清。在她看來,端木婉盈分明就是拿著這點小事想要欺辱宋飛墨。
她自然是不願。
不等宋清川開口,宋喬氏已經高聲罵道,“端木氏,我原以為你是個好的,沒想到,你竟如此?”
“我那孫兒不過是個年幼稚子,受此大難,被嚇到也是正常的,不過就是尿了,也值得你在此搬弄口舌?”
她越說越是惱火,卻不曾想,宋清川已經拉下了臉,怒嗬一聲,“母親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