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她是符修,”田天羽坐在孟山玉左下手,沒注意到孟山玉的詭異用詞,“我們宗門好久沒見過符修了,其他宗門更是沒有,我想大家都會感興趣。”
坐在右下手的是黑麵神趙長老:“符修是稀缺,但若是天資不佳,那也是個廢物。”
顯然,趙長老因著她扒雲泊褲子一事對她有偏見,說話不帶留情的。
清一一兩眼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隻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清風宗如今可沒有能教符修一道的。”說話的是蘇酥酥的師傅劉一錘,順帶一提,元明拜在了陣峰方圓的門下。
幾個仙風道骨的老頭擱那兒嘀嘀咕咕商量清一一的去處,清一一就跟砧板上的肉似的,等著他們分配。
有人提出讓清一一轉修其他的門道,有人表示清一一心術不正,不配入清風宗。
這個人是誰,清一一嗬嗬,清一一不說。
幾個老頭嘰嘰呱呱了好一會,孟山玉才清了清嗓望向清一一。
場合不對,孟山玉不能稱呼她為師祖。
“咳,她不是新入門的弟子。”孟山玉幹咳了一聲,語氣有點僵硬。
趙長老冷哼一聲:“她確實不配。”
聽到趙長老這麼說,孟山玉咳得更幹了。
孟山玉是根正苗紅的正道弟子,當上宗主以後更是坦坦蕩蕩的一宗之主,他不是清一一那樣張嘴就跑火車的,讓他隱瞞清一一的身份,著實有點為難他。
他沉吟半晌,山水擊石般的嗓音有別樣的不同。
“我接管清風宗時,我師父,也就是上任宗主曾言,清風師祖於後山禁地閉關修行坐等飛升,而師祖遲遲未曾飛升的緣由外界傳言各有分說,實際是師祖尚有一場未了的師徒情緣。”說到這裏,孟山玉頓住,深邃的目光靜靜地落在清一一的臉上。
旁人看來孟山玉的眼神富有深意,而清一一看來,孟山玉純粹是編不下去了。
清一一了解這個兒砸,當即很仗義的接腔:“嗯對,沒錯,我是我徒弟!”
她這話一出,在場的人表情都有點石化。
清一一見眾人反應不對,又在嘴裏捋了捋這句話的頭尾,再次說道:“我是說,我是清風老祖的徒弟!”
此話一出,四下轟然!
趙長明第一個站起來:“不可能!”他氣而拂袖,“老祖怎麼會收下如此品行不端的徒弟!”
回應他的是孟山玉幹巴巴的咳嗽。
清一一很適應自己的新身份,她是自己的徒弟,那麼論輩分他們這群第三代的老頭子都得喊她師叔。
清一一撣了撣衣裙:“有什麼不可能的,你們又不是師祖,怎麼知道師祖的心思。”說著,她從芥子袋裏往外掏寶貝,“你看,這是師祖送我的筆,”還是畫了四方囚的那支,泛著紫光的模樣看著品階不低。“這是師祖送我的劍,”長劍周身通紅,隱約有熱浪撲向人群。
劉一錘眯了眯眼:“好像是靈劍排行第八的烈岩,傳聞確在我清風宗,沒想到原來是師祖送給了......”師叔二字,劉一錘有些叫不出口。
“對吧。”清一一接著從芥子袋裏掏“師祖送給她”的寶貝,“這是師祖送我的星盤,還有師祖送的煉丹爐......”
一幹老頭子聽著“師祖送的”聽得頭大,劉一錘捕捉到了異樣,打斷她:“不是,你不是符修嗎,為什麼會有煉丹爐。”
提到重點了,清一一掏寶貝的動作一頓,表情略顯尷尬,她頂著幾個老頭子詫異的目光尷尬地撓了撓屁股:“我不是符修,我多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