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以安眼疾手快的拉過輪椅,讓餘清寧撲了個空。
餘清寧眼看著失去了這次機會,心裏更是把黎以安恨的不行。
這個賤女人為什麼總是壞她的好事。
眾目睽睽之下,她也不能再假裝摔倒一次,隻能悻悻起身,薄景承立刻擔憂的過去扶她,“清寧,你沒事吧。”
餘清寧搖搖頭,然後楚楚可憐的看向坐在輪椅上的薄景瀾,“隻是我的腳有些扭到了,有點痛。”
說著將自己的裙擺緩緩向上拉起,故意露出雪白的大腿。
黎以安兩步上前,橫在兩人中間,遮擋了薄景瀾的視線。
“既然腳扭了,就趕緊去醫院吧,宴會以後也會有,腳可是大事。”
餘清寧麵色一變,立刻改口,“這點傷沒什麼的,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可不行,還是去醫院拍個片子吧,萬一傷到骨頭了呢?”
黎以安一臉認真,仿佛真的是一位關心妹妹的好姐姐模樣。
薄景承一聽說會傷到骨頭,立刻衝著黎以安指揮道:“你不是醫生嗎?趕緊過來給清寧看看。”
見她站在原地不動,薄景承伸手就想拉人,結果黎以安退後一步站在薄景瀾身邊,“我現在是景瀾的私人醫生,你找我看病是不是也應該征求他的建議呢?”
“你!”薄景承沒想到她會這個時候搬出大哥,知道她在狐假虎威,卻也沒敢真的再動手拉人。
“大哥......”
薄景瀾看都不看他一眼,而是拉住旁邊黎以安的手正式介紹道:“我們已經領證,以後以安就是你大嫂了,你最好客氣點。”
薄景承正在愣神,餘清寧先坐不住了。
“你們......領證了?什麼時候的事情?”
黎以安從手包裏掏出兩個紅本本在她麵前晃了晃,“既然知道我是誰了,就趕緊去醫院吧,不然去晚了萬一殘了,可別怪我沒有提前提醒你。”
餘清寧因為氣憤,臉色漲紅,手指不自覺的捏的哢哢作響。
怎麼可能,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結婚了呢。
薄景承自然舍不得心愛的人受委屈,直接走到薄景瀾麵前質問,“大哥,這是真的?你怎麼能這麼糊塗,媽和爸是不會同意你讓這麼一個女人進我薄家的門的。”
薄景瀾細長的眸子越發的幽深,眼底隱隱有了一絲怒意,“你這是在威脅我?”
薄景承渾身一抖,再不滿也不敢衝著自家大哥發火,隻能轉頭將炮火對準黎以安。
“你這女人給我大哥喝的什麼迷魂湯!你不會是借著給我大哥當康複醫生為借口趁機給我大哥下藥吧!”
越想越是這麼回事,薄景承一把奪過黎以安手中的包,“你把藥藏哪兒了?我就說你怎麼會那麼痛快的同意和我退婚,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餘清寧見狀在一旁幸災樂禍,沒說話,但眼神卻是十分的挑釁。
黎以安倒是無所謂,反正包裏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兩個結婚證已經被她轉移到口袋裏了。
薄景瀾則輕敲了一下輪椅的扶手,聲音是前所未有的冷冽,“景承,把包還回去,太失禮了。”
“大哥!”
薄景承還想說些什麼,餘清寧在他身後輕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景承,我腳疼。”
薄景承立刻將包一扔,將人打橫抱起,“我這就帶你去治療。”
黎以安從容的撿起地上的包和散落一地的東西,看著匆匆離去的兩人,心中微微惋惜。
小夥子長的不錯,可惜年紀輕輕眼睛就瞎了。
薄景瀾半天沒動靜,黎以安正想抬頭看看他,耳邊就傳來了圓珠筆摩擦紙張的聲音。
“這張支票給你,就當是我弟弟對你不禮貌的補償。”
黎以安也不客氣,接過支票一看,眼前飄過一串零,“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
“不用數了,這是一千萬。”
黎以安咧嘴一笑,“謝謝你啊,等我數完了,才說話。”
“......”
見男人表情不太對,她趕緊轉移話題,“宴會馬上就開始了,我們走吧。”
薄氏集團周年慶辦的異常隆重,除了有自家公司的高管還有不少商界的達官顯貴過來祝賀。
誰不想攀上薄氏這棵大樹啊,而且聽說那薄氏總裁至今仍未結婚,雖然腿腳不便,但擋不住人家是鑽石王老五啊,而且單憑那張臉就足夠讓那群小姑娘趨之若鶩了。
不少媒體記者已經聽到風聲,等在了門口,當薄家的加長版豪車停在門口時,閃光燈四起。
薄景瀾見慣了這種場麵不以為意,黎以安卻是有些別扭起來。
薄景瀾發現了她的緊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黎以安正感動著,就聽他用富有磁性的嗓音說道:“這就害怕了?以後這種事情還多著呢。”
黎以安回握住男人的手,脖子一揚,“誰怕了。”
閃光燈聚焦在她的身上,所有人都想知道她的身份。
要知道薄景瀾被稱為鑽石王老五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身邊從來沒有女伴,任何場合,無論是宴會還是商業洽談,他的身邊隻有秘書。
一個新入職的小記者大著膽子擠到前麵,“請問薄總,您身邊的這位小姐和您是什麼關係呢?”
此話一出,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連閃光燈的聲音都消失了。
就在眾人為這位小記者捏了一把汗時,薄景瀾開口了。
“我老婆。”
簡單的三個字,卻像一個炸彈,頓時把眾人給炸得瞪大了眼。
隻見薄景瀾的眸子柔情似水,漆黑的瞳孔仿佛能把人吸進去一般。
黎以安被看的渾身起了雞皮疙瘩,要不是知道這男人曾經做過的事情,到真是要被這眼神給騙了。
她記得前世就是在這場宴會上,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斷了一名服務生的胳膊,至於具體原因是什麼,她倒不是很清楚。
進入會場,溫家家長溫敘懷帶著愛女溫欣走了過來。
溫欣穿著一身黑色的蕾絲性感露背長裙,宛如黑夜中沒人人心的妖姬,那張嫵媚而又冷漠的臉,在看到薄景瀾的那一刻瞬間變得明豔靈動起來。
“瀾哥哥,你來啦。”
爽朗的聲音,孩子般的動作,與那張臉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