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醫院觀察了幾天之後,醫生說我腦部的瘀血還沒消散,但也不會影響我的正常生活。
在醫院裏悶死了,我老早就想出院了。
這幾天齊笑笑都沒有再出現過,我媽對此很是不滿。
一邊幫我收拾東西一邊嘟囔:“你看看你這是找了個什麼女朋友,自己男朋友出車禍到現在也不來看看。”
“上次打電話那態度,一點都不尊重長輩。”
我無所謂地咧咧嘴角:“反正我也不記得她,不見麵反而省了不少麻煩。”
我媽沒好氣的拍了我一下,有些埋怨:“男人不能說這麼不負責任的話。”
“笑笑還懷了你的孩子,你失憶忘記她的事情她還不知道呢。”
我癟癟嘴,我媽還不知道那個完蛋玩意把我的孩子打掉了,現在不知道跟外麵的男人在哪鬼混呢。
出院後我沒回老家,回了我在城中心買的三居室。
一打開門看見客廳的燈開著。
我皺眉,家裏這是進賊了?
剛想拿出手機撥打110。
一個高大的身影和一個嬌俏的身影從臥室走出來。
齊笑笑挽著傅深的手臂,笑得嬌豔如花。
像是新婚小夫妻,十分甜蜜。
我對於在家裏看見陌生人這件事很氣憤,語氣不善:“你們為什麼會在我家裏?”
齊笑笑在看見我的那一刻臉上的笑容立刻褪去,盡是冷漠。
“我最近要搬到阿深那邊去住,這才回來拿點衣服,是阿深怕我拿不了才過來幫忙的。”
“你這麼這個態度?這是招待朋友的態度嗎?”
我冷笑:“嗬,我什麼態度?你們是我的朋友嗎?你們私闖民宅還想讓我笑臉相待?”
“你們當這是哪裏啊,這是我家啊,房產證上寫的我名字。”
傅深把齊笑笑護在身後,一臉正義:“你怎麼能這樣說話?笑笑好歹也是你的未婚妻,以後這是你們共同的家。”
“你這麼說她,她該有多傷心。”
說完還把齊笑笑攬在懷裏安慰。
未婚妻?
我上下打量眼前窩在男人懷裏一臉委屈,眼神裏還帶有不滿的女人。
她就是齊笑笑?
我倆還沒分手呢她就帶著野男人回我的房子,可真不要臉。
那麼旁邊這個小白臉就是她那個快死了的白月光了?
李強給我說這個男的叫傅深。
好像是城南傅家的小兒子。
傅深繼續:“兄弟,我知道你怪笑笑打掉你們的孩子,這事確實是我不對,但也請你理解。”
“唉喲,你是聖爹,誰能有你善解人意啊。”
“讓別人的未婚妻打胎,還把別人的未婚妻抱在懷裏,在別人家裏來去自如,要是被你大哥知道了,你覺得你還能活過明天嗎?”
我看著傅深一點一點變白的臉色,心中有了一絲報複爽意。
還沒來得急繼續嘲諷,我臉上一疼。
齊笑笑義憤填膺地給了我一巴掌,憤懣道:“林言鬆,你怎麼能對阿深說出這樣沒教養的話?”
“你明知道他病人你還敢這樣刺激他,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嗎?”
“還有,你前幾天居然還讓你媽打電話騙我,說你出車禍了讓我去醫院看你。”
“這種可恥卑劣的手段你居然也用出來了!”
說完這幾句,傅深還體貼的輕輕撫摸她的後背,柔聲細語地說別生氣,好好說話。
倒是齊笑笑急不可耐:“是他不尊重你在先,他活該被罵。”
接著轉向我:“林言鬆,孩子已經打掉了,你再怎麼激怒我們都沒用了,你現在趕緊跟阿深道歉,不然我立刻就跟阿深走了。”
齊笑笑打我的時候沒使狠勁,疼痛感已經緩過來了。
看著眼前女人護犢子般護著身後那個一米八多的男人。
雖然我現在對這個名義上的未婚妻沒有一絲的感情,但我依舊感到心寒。
林言鬆,阿深。
這稱呼真是一個地下,一個天上。
當著未婚夫的麵叫別的男人叫的那麼親熱。
我以前居然對這種女人愛得死去活來的。
仔細打量齊笑,女人的五官並不出彩,眼睛很大但目光太淡,鼻子小巧但配上那麼大的眼睛顯得有點小家子氣,再加上現在緊緊抿著的嘴巴,怎麼都有點薄涼的味道。
“我呸。”
“我的地盤上還輪得到你撒野?”
我眼看著齊笑笑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給他們兩個留最後一絲臉麵。
“趕緊出去,再不出去我就報警了,”然後意味深長地看向傅深:“到時候,可能就要家長來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