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大門。
我調整好心態,換上著急又悲傷的神情。
往護士站跑去。
“醫生,醫生,我想找一下顧興邦在哪個病房?他突發心梗剛被送來搶救......”
“你是顧興邦的家屬?”
我急切的點頭,期待的看著護士。
“很抱歉,病人送來的時候已經死亡了,現在404 病房,您是家屬的話可以上去看最後一眼,之後就需要盡快將遺體拉走。”
護士說完,我如遭雷擊。
“這......這......怎麼會死了呢!?我丈夫身體很好的,就算是心梗送醫及時他也不可能死啊!?”
“大姐,你丈夫送到醫院的時候人都涼了,我們也是再三確定過他已經死亡才放棄的,你節哀。”
天知道我聽到護士的話心裏有多快樂,但臉上卻隻能有難以置信的悲傷,絕對不能露餡。
“謝謝,謝謝......不好意思剛才失態了......”
發了一會呆,裝出悲傷過度才回過神的樣子。
護士看多了我這種一時接受不了至親去世的人,對我的態度不以為意,搖了搖頭表示不介意。
“請問如果需要火化的話,醫院這邊能幫忙聯係嗎?”我艱難的問出這個問題。
“大姐,你願意讓你老公火化嗎?”護士滿臉驚喜。
我知道現在是有火葬儀式的,並且還會得到國家的支持。
隻是大多數百姓更習慣土葬的風俗,火葬實在大逆不道,有違天倫。
我可是恨不得將那四個人全都挫骨揚灰,先燒一個是一個吧。
“我和丈夫都是大學生,馬上就要回城上大學了,火葬是我們之前就討論過的......”
說著說著,我臉上的悲傷更甚。
“大姐,你們都是高知份子,能接受火葬的想法已經很好了,其實火葬也很好的,國家支持的改革不會錯的。”
護士一邊安慰我,一邊向我宣傳火葬的好處,還答應馬上幫我叫人過來。
最多一小時,就有人上病房將遺體拉走火化。
病房裏。
顧興邦已經被蒙上白布。
燕宜欣坐在一旁凳子上,臉上焦慮得不行。
我突然推開病房門,把她嚇得臉色慘白。
“慕…慕盈,你怎麼來了......”
我無視了她。
木著臉,滿臉悲痛,眼淚順著臉頰無聲滑落。
無聲的哭泣很快壓抑不住,最終還是變成失聲痛哭。
“慕盈,興邦哥......心肌梗塞已經......已經走了,你節哀......”
燕宜欣將臉上的錯愕收起來,換上哀傷的表情要過來扶我。
我先一步避開她,撲在病床上的顧興邦身上,依戀的趴在他胸口上,哭得好不傷心。
病房外路過的人都好奇的往裏探頭探腦,站在床尾的燕宜欣有些尷尬。
前世,顧興邦對家裏自行車做了手腳,拖延了我到達醫院的時間。
聯合燕宜欣製造心梗假死,騙過醫生,騙過了我,詐死成功!
然後兩人就躲在我眼皮子底下,逍遙了二十幾年,等我把他們兩個生的兒子按著大院子弟的標準教養長大,動用關係讓他當上小領導。
等來的卻是中山狼的反噬,不僅接手了我慕家的全部關係,還將我逼迫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