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公被高處的石頭砸到腦袋,失血過多。
全國隻有老公的血液跟他匹配。
我著急的給老公打去電話,卻是他青梅接的電話。
“阿藍在跟我們打籃球,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我不理會她,隻是焦急的催促她:“趕緊叫他接電話,他爸爸快撐不住了!”
老公接過電話,不耐煩的罵我:“你煩不煩啊!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你就這麼不見得我好是吧?”
“你爸才快死了!”
說完,直接掛斷。
我又想打過去,卻發現他直接把我拉黑了。
這天,公公因為沒有血源死在醫院裏。
......
“顧女士,病人的情況很不樂觀。”
從搶救室出來的醫生對我說。
同時遞給我一本病危通知書,沉聲道:“按理說這應該是直係家屬簽的,但現在隻有你這個兒媳婦在這裏,就由你代簽了吧!”
我淚流滿臉,手指哆哆嗦嗦簽下我的名字。
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病人現在失血過多,急需相同血型。”
又歎了口氣。
“但他是稀有血型,我們血庫沒有相匹配的,你去看看身邊誰的血型跟病人的匹配的,盡量動員。”
“我們這邊盡量拖延時間,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醫生說完,又急匆匆進了搶救室。
公公是稀有血型,我是第一次知道。
但之前好像聽到老公說,他跟公公是一樣的血型。
想到這,我忙給老公打去電話。
滴滴嘟嘟響了大概一分鐘,最後才被接起。
“喂?誰啊。”
是老公的青梅蘭芸。
“我是顧玫月,你叫周藍接電話。”
聽到是我,她明顯不耐煩起來。
“阿藍在跟我們打籃球,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我著急起來,朝她大叫。
“趕緊叫他接電話,他爸爸快撐不住了!”
聽到“嘖”一聲後,周藍終於又接起電話。
他語氣十分不客氣:“到底什麼事?”
我把情況跟他複述一遍,他卻破口大罵:“你煩不煩啊!我好不容易可以休息一天,你就這麼不見得我好是吧?”
“你爸才快死了!”
說完,直接掛斷。
我整個人愣在原地。
再撥出去,竟是把我拉黑了。
我跌坐在原地,腦袋暈乎乎的。
那可是他親爹啊,他就那麼冷漠無情!
公公平時對我比我爸還好,我不忍心看公公就這麼死去。
我站起來,咬咬牙。
朝市中心的體育場跑去。
我必須要讓周藍獻血!
一到體育館,周藍果然在這。
一群一米八的男人簇擁著蘭芸,將她當做小孩來逗。
蘭芸很有心機,穿著一套寬寬大大的籃球服,裏麵穿的什麼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那背後的數字很熟悉。
是周藍的數字!
我有想過他們關係好,但沒想到好到這種地步。
我沒忘記正事,衝進籃球場就想拉走周藍。
沒想到蘭芸反應比他本人反應還要激烈:“你幹嘛拉阿藍走啊,他好不容易才能和我們打一次球!”
她張開雙臂攔在我跟前,儼然一副母雞護雞仔的模樣。
周藍大聲嗬斥我,看我的眼神盡是厭惡。
“顧玫月,你不累嗎?我就出來打個籃球你也要管!”
我顧不得那麼多了,拉起他就要走。
周藍卻一把將我甩開,我倒在地上。
他那些球友紛紛都在一旁冷眼相看,想必周藍沒少跟他們說我的不是。
“爸出事了,現在在醫院!”
我急得快要哭出來。
周藍抱著手,斜著眼看我。
“為了騙我回去還咒我爸是吧?”
“他今天早上還去爬山了,你現在跟我說他去醫院了?”
“你爸死了你就特地咒我爸是吧?”
沒想到周藍此時說的話可以那麼惡毒。
當初我爸去世的時候,還特地把他叫到跟前,囑咐他好好照顧我。
周藍當時在我爸麵前發下毒誓,要好好保護我。
現在呢?
周藍依舊堅信不疑的認為我在騙他。
蘭芸此時又陰魂不散的蹦出來:“就是呀嫂子~你不喜歡阿藍跟我們打籃球就算了,但是你也不要拿周叔叔當幌子呀。”
“周叔叔聽到之後有多傷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