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這麼有錢,又沒什麼燒錢的項目,關鍵是傅瑾琰那態度擺明了讓我隨便花,小金庫隻進來不出,簡直不要太爽。
第二天一早,吃過早飯,素月就在她耳邊叨叨個不停。
自家小姐是正經八百的少夫人,素月可沒少打聽明月樓的事兒:“昨天姑爺回來後直接奔明月樓去了,結果被拒之門外。”
“哎呀,姑爺也真是沒麵子,被人擋在門外,居然真在外麵傻等了大半夜,到了後半夜才被人放進去。”
“聽說他今兒個很晚起床,這個點,書院的早課都上完了。”
素月知道小姐對爭寵沒興趣,隻在乎錢,所以盡管還是為小姐感到十分不值,但也不再去糾結於如何讓姑爺發現小姐的好。
對於明月樓那些破事兒,她索性當笑話講給小姐聽,希望能讓小姐開心一笑。
果然,薑樂雪聽得津津有味:“怪不得傅瑾琰要等到下屆科舉才能中狀元。”
有這樣的小妖精纏著,他想專心讀書都難吧。
不過話說回來,他明明聰明又有才,本來這屆科舉考試就能高中。
走著走著,薑樂雪突然停下腳步。
前方石橋上,一位女子背手而立。
她穿著一身緊身黑裙,身材火辣,麵容卻冷若冰霜,美得不可方物。
素月忙提醒:“小姐,那就是明月樓那位!”
這還是薑樂雪頭一回與自家相公的外室正麵相遇。
如果是在前生,鄒勉之要是敢養一窩女人,她可不得讓他跪破幾塊搓衣板,再把那些女子調教得服服帖帖。
但現在,她卻異常冷靜,輕搖手中羅扇,靜待那人走近。
莫詩晴耐著性子等了一陣,卻始終不見薑樂雪的身影,身邊的冷意愈發濃烈。
片刻之後,她麵色冷峻,徑直走上前去。
離得近了,薑樂雪的容貌愈發清晰,仿佛一朵傲立天山之巔的花,美得冷豔而孤傲。
她嗓音清冷:“瑾琰已經跟我講過了,這樁婚事不是你的想法,我並不怪你。”
“但是,你所能得到的,僅是一個徒有其表的少夫人頭銜,其他任何東西,你都別妄想染指,否則......結果,你承受不起。”
薑樂雪眉毛微微一挑,心裏暗自思忖:我還沒找她麻煩呢,她倒先上門來挑釁?真是讓人費解。
她不禁好奇問道:“你說的‘其他東西’指的是什麼?”
“瑾琰的愛。”
莫詩晴挺直如天鵝般的頸項,目光中滿是傲慢。
薑樂雪一聽,忍不住撲哧一笑。
莫詩晴皺眉:“你笑什麼?”
薑樂雪立刻收起笑容,一本正經地回應:“放心吧,我對他的愛毫無興趣。相府金庫裏的金銀難道不香嗎?就算將來他高中狀元,步入官場,那也得熬過十多年的窮酸日子。我可沒那麼傻,扔了珍珠去撿魚眼珠子。”
魚眼·傅瑾琰·珠:“阿嚏!”
一旁的小廝傅林嘀咕道:“莫姑娘也太狠了,這都入秋了,晚上涼得很,她居然讓自家主子生生的在門口等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