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殊,你在胡說什麼?”
她眼裏閃過一絲慌張,但很快就用假裝生氣的表情掩蓋起來。
每次我跟她開玩笑說起這些,她總會假裝嗔怪地說我胡思亂想了。
“你認識顧城嗎?”我看著她的眼睛,試圖找出她的真心。
在聽到這個名字後,她閃動的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了一邊。
隔了一會兒她才恢複平常,笑著跟我說那是她專業裏的一個同學。
平常因為大家都是班委和同個社團的成員,所以來往比較多一些。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風言風語了?”
我相信她是愛過我的,就連現在都還在找理由騙我。
她不向我坦誠,還害怕會失去我。
可也耐不住寂寞,想要能夠每天陪在她身邊的人。
所以她可以腳踏兩條船,兩邊都不耽誤。
但就像下雨天,一把傘不能同時給兩個人撐,愛也不能同時分給兩個人。
因為隻有在中間的人不會被雨淋濕,在愛裏不受到傷害的也隻有被包圍在中間的那個人。
“他給我發消息了,照片上你笑得很開心。”
我不知道自己是用什麼心情說出的話,隻能聽到自己聲音有些顫抖。
她的眼神徹底渙散了,不解釋低著頭沉默。
在我們相顧無言的時候,餐廳裏的背景音樂恰好像是在形容我們。
“我該相信你很愛我,不願意敷衍我,還是明白你已不想挽回什麼......”
我的眼淚也隨著音樂滑落,眼前的人漸漸模糊,直到變成我分不清的模樣。
本來我心裏還抱有僥幸,想著這一切會不會都是顧城惡意剪輯,想要對我們挑撥離間。
亦或者蘇知魚有什麼難以言說的苦衷。
可現在,我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
“這五年來,你到底騙了我多少?”
“你真令人失望!”
我起身離開,不顧身後漸漸泣不成聲的她。
她哭並不是因為多愛我,而是一時無法接受我的離開。
不敢麵對這段感情罷了。
要割舍一段感情對我來說很困難,可事到如今我似乎也隻能選擇放手。
五年,送你了。
可當我下定決心要徹底放棄時,她卻小跑著追了上來。
從背後緊緊抱住了我,眼淚很快將我的後背打濕。
我試圖將她的手扯開,可怎麼都沒辦法擰開她的手指,她像是用盡了力氣,連手臂都有些發紅了。
“林殊,別走好嗎?”
“我不想你離開。”
她聲嘶力竭地哭著,仿佛失去我就是失去了全世界一樣。
我無奈地歎息一聲,說道:“別鬧了好嗎?”
“不,不要分開......”
她哭得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平時那麼愛美的她現在竟然連形象都不顧了。
周圍偶有路人經過,也忍不住往這邊看過來。
“不分開,你想同時談兩個?”
“周一到周五跟他,周末和節假日跟我?”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連我自己都覺得可笑。
在愛情裏麵,難道還能有單選項以外的選擇嗎?
她愣了一下,然後來到我麵前拚命地搖頭,用滿是破碎感的眼神看我。
“不是這樣的,我會跟他斷了關係,我隻想好好跟你在一起。”
“我不能離開你了,求求你......”
說完,她竟然跪倒在我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