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著門,黎爾好像被劍擊穿後背。
她整個人變得僵硬,大腦在刹那一片空白。
而她的眼前,那雙黑眸將她的慌張盡收眼底。
與黎爾的緊張相反,他的眸底浮現頑劣的笑意,甚至還鬆開緊摟著她的手,作勢就要伸向門把。
居然還想開門!
這要是被許硯城看見,她真的跳進黃河都洗不清。
黎爾不假思索的張開手臂,抱住周時川就往裏推。
他卻不讓她得逞。
以力量優勢,再一次抬臂。
黎爾再也顧不上那麼多,她使出全力推他,結果兩人的身體因周時川的踉蹌而跌倒。
他伸出的手臂一彎,摟著黎爾一起摔在旁邊的沙發上。
門沒開。
黎爾的心卻提到了嗓子眼。
而她身下的男人......
周時川滿意的笑,又意猶未盡。
“和那天晚上比起來,還差點意思。”
他對她挑挑眉,“要我叫他進來嗎?”
周時川抵著她的腰,不讓她從他身上起來。
“瘋子!”
黎爾低聲罵他,恨不得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周時川一臉無所謂,不忘提醒:“你吻我,我就沒辦法出聲。”
那眼底明晃晃的威脅,就像開始倒數的定時炸彈。
“川哥?”
門外的許硯城隱約聽見動靜,又等不到他開門,“你在裏麵嗎?”
“我——唔——”
周時川剛要回應,他的嘴就被黎爾死死捂住。
她的雙手交錯覆在他的唇上,用力之狠,好似要將他摁進沙發,恨不得悶死他的架勢。
黎爾明亮的眼中混著緊張與堅韌。
身下的男人被捂著嘴,手卻沒有消停......他單手探進黎爾的衣服,粗糲的掌紋沿著腰線節節往上,貼著她的脊椎骨遊走。
黎爾猶如被電流擊中。
她想躲,又怕周時川出聲。
進退兩難,騎虎難下。
更讓她感到離譜的是——
被她死死捂住嘴的周時川,伸出舌尖舐過她的掌心。
黎爾又惱又羞。
周時川樂在其中。
“川哥?”
門外的許硯城再次呼喚,而後嘀咕道:“睡這麼死?我要是把他惹毛了,肯定又得掉一層皮,溜了溜了。”
他離開的腳步聲,讓黎爾如釋重負。
失去力量的她雙腿一軟,跌坐在沙發旁的地毯上。
胸膛劇烈起伏,麵色酡紅。
“就這點膽量?”
周時川慵懶的側躺在沙發上,單手拖著腦袋,饒有興趣地看著眼前的她。
“......”黎爾漸漸抽回理智。
抬眼與他對視。
他眼中的戲謔讓她不爽,不知不覺間又被他玩弄一番,更是讓她惱羞成怒。
她越窘迫,他就越開心。
“變態。”
她咬牙切齒,扶著沙發起身。
周時川像是玩夠了,並沒有再攔她,隻是看著她憤然離去的背影,淡定又不容置喙的警告。
“給你三天時間離開他,不聽話的話......我要你的命。”
黎爾握著門把的手一頓。
停留兩秒後,她毫不猶豫地摁下把手,頭也不回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