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開了隔音,劇組的聲音實在是太大了,時不時的歡呼聲和砸東西的聲音還是不斷傳進我的耳朵。
隻是我太累了,實在是懶得回市區裏的家,就這麼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再醒來的時候,我是被一陣巨大的砸玻璃的聲音給驚醒的。
還好臥室的玻璃我用的是普通的堅固玻璃,沒有被砸碎。
我起身拉開窗簾,卻看見我的院子裏一片狼藉。
秦晴倒在一片碎瓷片中,正在痛苦呻吟。
我打開窗子,正想幫他們叫救護車,卻見秦晴虛弱地起身,臉上帶著堅韌的表情。
“不要幫我叫救護車!小傷罷了,我可以堅持!”
無論導演怎麼勸,秦晴依舊頑強地將威亞重新穿在身上,不理會身後殷殷冒出的血珠。
難道是我看錯人了?這麼看,秦晴人還怪好的。
下一瞬,我看到地上的血漿瓶子,又看到了不遠處山坡上的狗仔,瞬間全懂了。
怪不得狗仔總是說秦晴是最敬業的女演員,原來每次拍攝的時候就開始裝了。
我抱著看好戲的心態下樓吃瓜,聽見秦晴得意地跟導演炫耀,“怎麼樣,演得像吧!再拖一會,等狗仔走了,就可以用替身拍了。”
導演笑嗬嗬豎起大拇指誇獎,“明天新聞一報,咱們劇的熱度算是有了。”
秦晴讓助理搖著扇子,將腿伸過去讓另一個助理給她捶腿,“得虧我眼尖看見狗仔了,不然我用替身的事情又能被炒作半年。”
我看著那一地的碎瓷片,正準備盤算著讓他們賠多少錢,卻發現院子裏沒少東西。
這瓷片是他們自己的道具?
那可太虧了。
正準備回屋繼續睡覺,搬家師傅的電話打了進來。
“陳小姐,不好意思,我們搬家工人弄錯時間了,今天就已經把藏品給您送過去了。”
我疑惑,“我沒看見呀?”
“怎麼會呢?我們師傅已經送到了呀!您再找找,是陳老先生拍到的一件青花瓷瓶,外包裝是一個木頭架子,您找找。”
一股不好的預感在我心裏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