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宋若白已施施然來到繁華的市井中,抬頭仰望著高懸的宋家牌匾。她緩緩走向門前,輕輕叩響了門板。過了好些時候,門才被人打開,露出了一張不耐煩的臉:“誰啊?”
“我要見宋培武。”宋若白平靜地說道。
家丁聽罷輕蔑地笑了笑,毫不客氣地斥責道:“我家老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說罷就要關門。
宋若白隨手攔住:“我是宋若白,宋家的大小姐!”
“宋家隻有一位小姐,你從哪裏來的?”
隨後門“砰”地被關上,速度之快,差點撞到了她的鼻尖。
宋若白轉身,周圍來來往往的行人如織。她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坐在了地上,淚水也適時地流了下來,聲音悲痛令人不忍卒聽:“娘,女兒對不起您,竟讓您受奸人所害,連您給我留下的嫁妝也被他們奪走了,是女兒無能,連您給我的東西都保護不住——”
“早知有今日,當初您就不該下嫁給宋培武,也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了!”
“這是誰?”
“好像是宋於氏的女兒,就是那個不久前病死的宋夫人!”
“難道這宋夫人之死有什麼隱情?”
越來越多的人圍了過來,宋若白以袖掩麵,碰到有人關切地詢問發生了什麼,她卻隻是泣不成句,引來了一片同情。
不多時,門從裏麵被打開,宋如是優雅地走到她身邊扶起她:“姐姐,你回來為什麼不告訴我們,我們該派人去接你的。”
宋若白似笑非笑:“妹妹,你為什麼抖得這麼厲害?”
宋如是如何都沒想到,她擁有的百毒不侵的體質,竟延續到了現在這個身體上。
聽到她問,宋如是瞳孔驟縮,難掩驚恐之色:“爹爹要見你,我們......我們進去說。”
“還是算了。”宋若白輕輕地抽出自己的手,“家丁說了,宋家隻有你一位小姐,我怎麼有資格進去?”
宋如是尷尬地笑了笑:“家丁不懂事,你別當真。”
見戲演得差不多,兩人攜手走進了宋府。
大門剛一關上,宋如是立刻鬆開了她的手,站到幾米開外:“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宋若白慢慢地走近她,眼神透著一絲陰冷:“我從地府中爬出來找你了。”
宋如是發出了一聲尖叫。
一位穿著考究的中年男子似是被動靜驚動,大步走了過來,他威嚴的麵容上露出一絲不悅之色:“成何體統!”
宋如是的眼眶微微發紅,沒有人能真正理解她所感受到的恐懼。
宋培武又看向宋若白,神態稍微緩和了一些:“念茹去世,我和你一樣心痛,你何必大肆宣揚,讓外人看笑話呢?”
“娘親的屍骨呢?”
聽到宋若白問起這個,宋培武神色一僵,目光飄忽不定:“我已經派人以最高禮製下葬了她,畢竟她是我的發妻,我不會虧待她的。至於她留給你的嫁妝,我也會全部給你。”
“希望如此。”宋若白冷冷地笑了笑,“你始亂終棄,不仁不義,罪大惡極,最好能言行一致。否則,我娘在天之靈必然讓你噩夢連連,家宅不寧!”
大晴天下,他們被她的目光所凝視,竟感到一絲寒意。
這時,一名丫鬟走到宋如是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
“真的?”宋如是麵色微紅,帶著羞赧和畏懼,“爹爹,女兒有些話想私下跟姐姐說。”
宋如是又在賣什麼關子?
宋若白神色淡然,無論身處何種境地,宋如是都不可能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