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眼見宋若白斷了生機,宋如是先是輕笑一聲,而後笑容逐漸猖狂,“好姐姐,你就去地府裏跟母親團聚,一起看著我與九淵相攜到老吧。”
她說完輕快地走出了牢房,將一錠金子隨手丟進了獄卒的懷中。
"善後。”
獄卒進入牢房,雙手便抓住宋若白的腳踝往外拖。
隨即感覺到她掙紮了一下,獄卒頓時嚇得鬆開了手。
宋若白緩緩坐起,臉色蒼白,毫無表情。
"鬼、鬼啊!”獄卒轉身想要逃離,突然感覺鼻子下癢癢的。
他伸手一抓,隻感覺有什麼東西進入了他的鼻孔,引起了更為明顯的癢感。
宋若白口中兀自低語,獄卒隻覺頭痛欲裂,直接跪在了地上。
宋若白費力地站了起來,鼻子下潮意湧出。
她隨手抹了抹,手背上隨即鮮血斑斑。
這具身體實在太虛弱了。
"幫我傳個消息給宋家,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你擱這嚇唬誰呢!?”頭痛稍緩,獄卒又開始囂張起來。
宋若白沉默不語,隻專心操控著蠱蟲。
獄卒疼得慘叫連連,汗水浸濕了他的衣裳,他聲音微弱:“我去!我去!快住手!”
隨著他鬆口,劇痛消失,他雙膝發軟,看著宋若白,眼中滿是忌憚。
"你隻需告訴他們,我手中掌握了宋如是的罪證,且已托付給了可靠之人,如果我沒有及時脫困,他會一路將消息傳遞至京城。”
獄卒連連答應,表情十分惶恐:“那......”
宋若白目光淡漠:“我離開這裏之時自會幫你解除。”
蠱蟲不易獲得,她不會浪費在一個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宋若白拖著帶著血跡的身體回到牢房時,被關押的婦人有些心疼,關切地問她發生了什麼事,被她隨意敷衍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獄卒迫不及待地打開了鎖鏈,態度恭敬:“您可以出去了。”
宋若白神情淡然,婦人不舍地握住她的手,叮嚀道:“出去後一切小心。”
"嗯。”宋若白點點頭,低聲說道,“等我安頓好了,我定會想辦法將你也救出來的。”
婦人微笑著,似乎渾不在意。
宋若白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跟隨著獄卒離開了牢房。
外麵的陽光刺眼,她舉起一隻手來遮擋,下一刻就看到了一輛華麗的馬車靜靜地停在那裏。
"宋小姐。”見她出來,車夫拿出了腳蹬放在了她的腳下。
這是,宋家派來的?
也好,她正要去質問他們!
上了馬車,她才發現有個男子坐在那裏,氣質非凡,目光深邃,渾身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息。
宋若白坐在遠離他的位置,暗自揣測著男子的身份。
馬車穩步前行,宋若白無所事事地揭開轎簾一角,好奇地觀望著外麵的景象。
卻發現馬車居然越走越偏,逐漸遠離了她記憶中的宋家府邸。
"你這是要帶我去哪?是宋家派你來滅口的嗎?”她戒備地問道。
"放心,我對你不感興趣。”男子嗤笑一聲,態度冷漠。
宋若白並不相信他的話,她看了看外麵,原本想要跳車逃跑,卻又壓下了這個念頭。
這男子來曆不知,她坐在他對麵都能感覺到他似乎武功高強,恐怕即便僥幸跳了出去,跑不出幾米也會被他擒回來。
她身體尚未恢複,行動不便,沒有必要冒險。
想到這裏,她暫時按捺下了心思。
片刻後,馬車在一個小院前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