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帶著幾分狠勁,我確實有那麼一瞬間被嚇到了。
他的語氣不像開玩笑,這種有錢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人當人看,把生命看的輕賤,隨隨便便就讓一條生命消失的人,我希望他們遭報應。
我早就了解過程烈青,他雖然是個浪蕩子,但不是什麼女人都睡,自然不會碰我。
但是那又如何,我,會是他程烈青的報應。
他對我的反應似乎很滿意,勾了唇,然後又點了點我的嘴。
我擺出一副被逼的可憐樣。
程烈青喉頭一滾,壓下那湧動的暗欲,隨即壓下去,薄唇帶著酒意侵襲。
男人吻技高超。
輕易的調動著渾身湧動的血液,吻的我大腦一片暈眩,缺氧。
沒人知道,此刻我的心臟在灼燒,我覺得惡心無比,卻隻能硬著頭皮承受這一切。
程烈青看著女人呆呆傻傻,全然不知道如何回應的模樣,有幾分不耐。
我呼吸一緊,那股惡意更強烈,麵上一副害怕極了的模樣,“我不會。”
程烈青看著那浮著水光的眼睛,像隻兔子,“還是說‘我’好聽,以後不許說‘俺’了。”
“沒有以後了......”我一副壓著膽子,小心翼翼的模樣。
程烈青聽罷,笑了。
這是怕他糾纏上呢。
他程烈青要什麼女人沒有,還真當他非她不可了?
我感覺被他接觸過得地方都在發麻。
車子終於停了。
“程總,到家了。”司機終於開了口。
程烈青停了動作,酒意已經消去了大半。
我呼吸緊迫,匆忙的推開他。
程烈青也算是玩到飽了,其實也就那樣,他起身,支起了一根煙,然後從皮夾裏麵抽出了一遝子錢,直接塞入我的胸口處,“行了,放過你了,自己打車回去。”
我一副被羞辱的模樣。
程烈青看著那倔強的黑眼,他絲毫不懷疑這女人下一秒就會拿錢砸他臉上,然後說誰稀罕你的臭錢。
然而,女人沒有。
我隻是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惡心!”
程烈青意外眉頭一跳,“收了錢還說我惡心?”
我嫌棄的往他臉上一“忒!”。
然後轉身就捂住胸和屁股,逃命似得下了車跑出去。
程烈青感覺臉上還殘留女人忒過的唾沫星子,他倒是不嫌棄,畢竟方才都已經嘗過了。
深褐色的眼睛看了過去,隻見那逃走的背影,匆忙的要命,連帶著衣服也一直往下滑,露出香肩,跑跳兩下隱約看見那黑色蕾絲,女人又嚇得把裙子往下拉,他嗤笑一聲。
惡心?
程大少爺活了二十八年還沒人這麼說過他。
有點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