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略微顫抖,我一副受驚的樣子,“俺對你沒興趣,不信,不信你可以去查,俺......我好幾天前就在這裏工作......”
誤會?巧合?
誰信呐!
旁邊的人撲哧一笑。
“程二啊程二,人小姑娘讓你別太自戀哈哈!”季風笑的猖狂。
程烈青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語氣充滿警告:“最好別讓我查出來你在跟蹤我的行蹤。”
我壓下不聽話撲撲亂跳的心,一句話也沒說,隻是乖乖的在一旁站著給他們布菜。
我並不擔心,他會查出來什麼,同時我也不認為他真的會去查我。
我和妹妹幾乎長得不像。
我叫徐小蝶,她叫姚白荼。
這個世界上除了她,我沒有別的朋友,也沒有別的親人。
退一萬步說,我隻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送上門的勾引,圖謀的除了錢還有什麼?更別提我這種角色對於他來說,就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所以他程烈青不怕,同樣,我徐小蝶也不怕。
好戲已經開場,而我,有的是時間。
“對了,程二,之前跟著你的那個小女朋友嘞?”
季風這突兀的一句話,把我的思緒拉了回來。
要知道之前這些人可都是在談論資本的東西,都是我不懂且正在學習的東西。
“哪個?” 程烈青拎著酒杯,喝了一口。
“就是A大,金融係的那個,係花!怎麼沒看見她,之前不是挺喜歡的嗎?”季風咬著煙問道。
這詳細的介紹,我卻感覺血都涼了一半。
他們在說的,就是我的阿茶啊!
程烈青那杯酒見了底,不鹹不淡的補了一句,“死了。”
半晌,包間都沒人開口說話。
“嗯?那倒是斷的幹淨。”隻有這個榮盛集團的小少爺季風,很冷靜也很冷漠。
我的目光遊離在程烈青和季風身上,沒人察覺我的指甲陷入了肉裏。
程烈青點了點玻璃杯,“酒。”
我知道,他這句話是對我說的。
我壓下心中複雜的情緒,接過門外候著的小妹遞來的酒,姿勢優美的將酒液倒進他的玻璃杯。
“我怎麼聽說這姑娘是自殺,別不是想用死逼程哥你回頭吧?”.一群二世祖見季風接了話茬,頓時之間也看熱鬧不嫌事大。
“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是要結婚,更別說結婚了都還有離婚的,現在的女的,都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
“就是,也不看看我程哥是誰,一個鄉下妞,也配?”
一群人嬉嬉笑笑的打趣著。
程烈青輕微搖晃了兩下酒杯,酒喝得幹淨,“小姑娘就是麻煩,分個手就要死要活,我給的夠多的了,想要別的,也得掂量下自己的分量。”
我眼睛忍得發紅,心裏會閃過太多畫麵,但也隻能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群人也先後退場。
程烈青明顯喝的有些多了,長腿大喇喇的伸著,閉眼半倚著座椅。
此刻,他旁邊的季風卻指著我,“你,去扶他上車。”
我詫異的看了他一眼,隨即點點頭。
“程先生。”我叫了兩聲。
程烈青睜開眼,深褐色的眸珠看了我。
“你還能走嗎?我扶你去車上,程先生。”
程烈青閉眼,沒說話。
我刻意將他的手壓了壓。
那帶著修長漂亮的手背在我身上輕微摩擦了兩下。
程烈青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
程烈青笑了,全身的力道壓在我身上,走路的動作也有點顛簸。
他看見女人穿著旗袍露出來的一截雪白脖頸,像是玉一樣,讓人想要吸,他喉頭輕微一滾,故意掌心加重了力道。
女人的背脊明顯一僵。
我氣息不紊,故作慌張的指了指前麵的車,“程先生,你是那輛車嗎?”
程烈青看了一眼,嗯了一聲。
我敲了敲車窗, 那裏麵候著的司機立馬下了車,配合著我將程烈青扶上車。
就在程烈青上車的一瞬間,我腳下一滑。
“啊——”地一聲驚叫。
整個人全部摔入了男人的懷中。
程烈青悶哼一聲。
“故意的?”磁性散漫的嗓音帶著質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