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心下說不出什麼感覺,雖然她隻是迫於目前的狀況,不得不答應顧澤的要求,但這一切歸根到底都是陳子琛的錯!
要不是他當年搶走了自己的孩子,又放任白沐染那個惡毒的女人虐待孩子,自己何必委身顧澤?
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母親又怎麼會死?
所以她現在變成什麼樣子,都輪不到陳子琛來說!
“我是不是賤人,還輪不到你評價,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對我動手,你打啊!”
她直直的看著陳子琛,目光十分堅定,有恨意有怒意,偏偏沒有一絲愛意,和從前的她截然不同!
陳子琛恍然意識到了什麼,眉頭深深的皺起。
“打你臟了我的手!你就是個人盡可夫的賤人!你真以為顧澤會喜歡上你?他不過是在利用你!”
嘴上這麼說,陳子琛還是一眨不眨的看著她的臉色,顯然這話是在試探。
而白芷卻對這件事情並不感興趣,顧澤這個人她根本不熟,不管是喜歡還是利用,對她而言都沒有什麼區別。
隻是陳子琛的侮辱,讓她憤怒的抬頭瞪著他!
盡管心已經碎的沒了形狀,白芷還是全身狠狠一顫,胸口悶得發痛。
陳子琛的手已經放下了,白芷轉過臉:“你要打就打,不打就放我離開!”
“嗬嗬,你以為現在是你說了算?”
陳子琛強忍著想殺人的怒意,恨不得衝上去把她的嘴上的傷洗上八百遍!
“我是怕顧澤來找你的麻煩。”
她說的是實話,顧澤本來就是陳子琛的死對頭,加上他剛說要自己在一起,怎麼會對她的失蹤不聞不問?
聞言,陳子琛怒意更盛,還沒來得及發作,就接到了助理的電話。
“顧澤去了陳家,沒找到總裁,又來了公司不肯走,怎麼辦?”
陳子琛咬牙:“讓他滾,否則就報警!”
頓了頓,陳子琛也知道這件事情是自己綁架白芷在先,報警反而對自己不利。
“拖住他兩個小時。”
說罷,陳子琛直接掛了電話。
“你還真是搶手啊,怎麼,被男人搶來搶去,心裏是不是很高興?”
陳子琛從來也沒忘記,當年白芷是怎麼給自己下藥,逼他負責。
這種不擇手段、不懂自愛的女人,根本就不配有人真心對待!
他的聲音冷若冰霜,聽的白芷心頭一寒:“你到底要幹什麼?”
她被他的眼神嚇得連連後退,這個男人,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危險!
陳子琛盯著她的眼睛,緩緩道:“沐染險些被你殺了,因為刀傷了肝臟,現在有生命危險。”
他的話讓白芷臉色一白:“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白沐染的傷口是她自己刺得,我根本沒有對她動手!”
白芷的聲音有些歇斯底裏,扶著地麵飛快地往後退。
陳子琛一個眼神,身後突然走出一個保鏢將白芷又提回了他的麵前。
“你還在說謊?如果不是你,沐染難道瘋了嗎?會去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他一提到白沐染,聲音裏都是怒意。
白芷咬牙:“她當然不是為了開玩笑,隻不過想陷害我罷了,為了害我,她什麼事情幹不出來!”
“夠了!”
陳子琛冷冷打斷:“不管你怎麼狡辯,現在隻有你的肝臟和沐染適配,所以。”
陳子琛定定的看著她,眼底沒有絲毫感情:“需要你把肝臟捐給沐染一半!”
白芷震驚的瞪大了雙眼:“你做夢!”
她忽然猛地開始掙紮,但是手腳都被禁錮了,並沒有什麼用。
“你說什麼?”
陳子琛看著她像是再看一個很惡心的東西,這個女人的心怎麼能這麼狠?
沐染都快死了,隻是要她半個肝臟,她居然不願意救沐染!
想到這裏,陳子琛心裏再也沒有一絲顧慮:“這件事情由不得你決定,這是你欠她的!醫生,立刻開始準備手術!”
白芷掙紮著被人拖了出去,她死死盯著陳子琛的眼睛,寫滿了厭惡!看的陳子琛眉頭皺的死緊。
他看了眼白沐染的病房,眼底的神色漸漸暗了下去,反正都是白芷她活該!
日暮將近,手術室的燈滅了。
白芷麻藥過勁了,雙眼睜著,直直的瞪著天花板,眼睛裏黯淡無神,像是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