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緊閉的房門,許清歌自嘲的一笑。
“是啊,我就是白讓人惡心,我活著真沒什麼意思。”
她額角的傷口再次滲出血,順著淚痕點在地上。
就像是流下血淚,令人觸目驚心。
大廳之中,蘇小小滿足的享受眾人的奉承,手中的酒杯就沒停過舉杯。
“蘇小姐真是天才啊。”
“就是,被那個惡心的貨色抄襲了,還能得這麼高的分。”
“天才就是天才,庸才怎麼比也比不過的。”
“耍那些惡心的手段,還不是最後輸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像是找到了一個發泄的對象,不斷的用惡毒的話去侮辱許清歌。
話越惡毒,聽在蘇小小的耳朵裏就越動聽。
天才?庸才?
天才又怎麼樣,還不是得向她這個庸才俯首稱臣?
本事再大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是個loser。
到底誰是天才誰是庸才根本就不重要。
重要的是誰惹人喜歡。
她蘇小小就算再平庸,隻要抓住了司慕雲的心,隻要能讓塞繆爾對她滿心都是心疼,照樣能贏了比賽。
許清歌,你這個賤人這輩子就活該作為的墊腳石。
誰叫你,擋了我的路!
她惡毒的看向樓上許清歌的房間,擋路的人,就該死!
靜寂的深夜。
許清歌爬上屋頂,夜風垂在她臉上,吹幹了她臉上的血痕。
她光著腳踩在屋頂,冰涼的觸感卻比心中的溫度還要暖。
“寶寶,媽媽對不起你。”
她輕輕捂著小腹,慢慢的走到屋頂的邊緣。
她自言自語著,心碎到絕望。
“媽媽原本想贏了比賽,用這個品牌來紀念你。可媽媽沒用,什麼都做不到。”
她什麼都做了,真的盡力了,可還是輸了。
“不過你不用擔心,媽媽很快就來陪你。”
......
“不好了,先生,太太......太太她在屋頂,要墜樓了!”
司慕雲還在陪蘇小小和周老談話。
一旁匆匆趕來的心腹林蚺滿頭大汗的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你們怎麼沒有看好他!”
如果不是在客人麵前,司慕雲幾乎就要吼出來。
該死的,這個女人根本不聽勸,要是今天鬧起來,又該讓小小傷心了。
司慕雲匆匆趕到房頂,看見站在屋頂邊緣一身白衣的許清歌,忍不住心中一抽。
她那麼瘦,好像一陣風就能把她吹走。
“慕雲,清歌她怎麼了?”
蘇小小假裝擔憂的問起,心裏卻巴不得許清歌快點去死。
聽到蘇小小的聲音,司慕雲心中那一丁點對許清歌的心疼,立馬消失的一幹二淨。
“許清歌,你馬上給我滾下來,今天是小小的好日子,你要死要活都換個時間!”
原來我在你心中,連在今天死的資格都沒有了對嗎?
許清歌心中最後的一絲期盼,在這句話下被砸個粉碎。
她真是天真,怎麼還以為司慕雲會對他有一絲心疼?
“是啊,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她背過身,臉上的血痕在夜空中顯得更加可怖。
她往後退了一步,整個人在屋頂的邊緣搖搖晃晃。
“你給我滾下來!”
司慕雲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就要衝過去。
“慕雲,你別嚇著清歌了。她心裏那麼脆弱,經不起打擊的......”
蘇小小用力攔住司慕雲,假裝驚慌的去找手機,“要不我去聯係救援隊......”
許清歌冷眼看著這一切,早已無心揭穿
“司慕雲,我真的累了,我再也沒有力氣了。”
她的聲音很輕,像是隨時都要消散在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