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都不要吵了!”
為首的殺手甩了一個眼神,幾名醫護人員衝上來,替許清歌包紮好了傷口。
接著,又冷靜說道,“哪怕他心裏沒你,對外你仍然是他老婆,放著老婆不管,他丟不起這個人。”
不一會兒,視頻電話就接通了。
“司慕雲,你老婆現在在我們手裏,你要是不想她死,現在就過來。”
殺手一邊威脅,一邊用刀在許清歌的脖子上輕輕一割。
白淨的脖頸上立馬流下一行鮮血。
司慕雲眉頭微皺,收緊了拳頭冷聲道,“她是死是活與我何關?”
許清歌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廢物,怎麼會被抓住?
小小病弱,他當然要護著些,既然能擋槍,怎麼就跑不出來?
可心裏還有一個聲音忍不住響起:許清歌是為了他被抓的,她不能出事。
那些殺手的裝扮明顯是E國雇傭軍。
E國雇傭軍向來有原則,不會牽扯無辜的人,更不會對沒有價值的人動手。
這些人明顯是衝著他來的。
當著這些人的麵,他不能表現的對許清歌關心。
蘇小小站在司慕雲身後,聞言低下頭,眼中是難耐的興奮。
太好了,許清歌這個賤人被抓住了。
這個賤人隻要死了,就沒有人跟她來爭司太太的位置了。
“司慕雲,她可是你老婆,你再冷血也得有個限度吧。”
殺手心中暗暗心驚,這男人是有多冷酷無情?
司慕雲麵無表情,“不過就是個賤人,死不死與我何幹,你們想殺便殺。”
說完,他掛了電話。
隻是回想著麵色蒼白的許清歌,他第一次產生心疼的情緒。
她肩膀受了傷,很疼吧。
等她回來,再給她補償好了。
一旁的殺手氣的直接把電話摔在地上,“這司慕雲也太不是個東西了,這女人怎麼說也救了他!”
“怎麼樣?我說了吧,在他心裏我什麼都不是。”
許清歌死死的咬住下唇,虛弱的隨時都要暈厥過去。
司慕雲,都說強扭的瓜不甜。
我是不是該學會放手呢......
“你走吧,我們還沒有下作到殺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
殺手們看了頹廢的許清歌一眼,心有不甘的撤離。
登時,整個大廳就陷入死寂。
隻剩許清歌一個人踉蹌著撐起身子。
她沒有錢,身上臟兮兮的,還有血汙。
夜晚的風很涼,她光著腳,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的司公館。
開門的管家看了她一眼,於心不忍的提醒著。
“先生和蘇小姐在樓上,太太還是在樓下休息吧。”
許清歌點了點頭。
轉身,一頭紮進自己那個和這個司公館格格不入的簡陋房間。
她的肩膀還在流血,一點點染紅了床單。
司慕雲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媲美凶殺現場的可怕景象。
這個女人真不要命嗎?怎麼就這麼信不過他?
當初要死要活甚至下藥都要嫁給自己的是她,怎麼這會兒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有?
他已經派人趕去了,可所有人都撲了空。
他心急如焚時,這個該死的女人竟然在房裏呼呼大睡,連傷口都不管?
司慕雲黑著臉叫來了家庭醫生。
家庭醫生輕聲輕腳的幫許清歌的傷口重新做了包紮。
昏睡中的許清歌就像是天使。
哪怕狼狽不堪,那副絕美清豔的小臉上總透著無法汙染的幹淨。
哪怕司慕雲再痛恨這一場被算計的婚姻,也不得不承認,許清歌讓他動心了。
“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他輕歎一聲,輕輕關上房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