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去?"
謝君行起身施禮,麵色如常:"母親,那些乏味之事,孩兒毫無興趣。您還是讓哥哥們代勞吧。"
"何來無趣?這是祖母的吩咐,你年紀也不小了,為侯府著想,理應參加。"
夫人搬出了老夫人這一殺手鐧,深知謝君行對祖母極為敬重,斷不會違拗其意。果不其然,得知是祖母之意,謝君行終於有所動搖。
"既然如此,我稍後便到。"
見謝君行答應,夫人滿意離去。
此刻的花瀅,正協助下人們搬運花卉,精心布置花宴現場。自清晨起,她便馬不停蹄,連一口茶都顧不上喝,先是服侍謝君行洗漱更衣,接著又加入籌備花宴的隊伍。
待一切準備妥當,謝君行卻又喚她返回。
花瀅腳步不停,火速趕回聽風居。
甫入院門,便見雨水站在門前,猶豫著是否要進去。
花瀅明白,上次被謝君行訓斥後,小丫頭至今仍心有餘悸,不敢獨自伺候。
見到花瀅,雨水如釋重負,快步迎上。
"花瀅姐,夫人命我伺候二爺沐浴......"
"你去打下水,我先去。"
聽罷,雨水歡歡喜喜地忙活起來。花瀅則步入主屋,隻見謝君行剛放下手中的兵書,目光正向她投來。
兩人合力為謝君行料理完畢,他便前往宴庭。
院中的丫鬟見任務完成,各自散去忙活,花瀅提著水壺正欲澆花。
"花瀅!"
前方忽現一人擋住了她的去路,花瀅定睛一看,乃是上房中的大丫鬟,急忙行禮。大丫鬟冷眼瞥她一眼,語氣冷漠。
"夫人有事召你,隨我來。"
花瀅不敢多言,點頭跟在大丫鬟身後,來到上房。此刻,夫人與老夫人皆在其中,花瀅不經意間瞥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孫二娘。
刹那間,她察覺到氣氛異樣,但不待她細想,一聲嚴厲的嗬斥已然響起。
"跪下!"
花瀅慌忙雙膝落地,心頭湧上一股不祥的預感。緊接著,大夫人厲聲質問:
"花瀅,可知罪?"
"夫人,花瀅不明所以。"花瀅忙磕頭回應。
大夫人冷哼一聲:"好,翠喜,你告訴她。"
大丫鬟翠喜立即跨前一步,直言不諱:
"我且問你,孫二娘所送糕點,可是你親手所做?"
花瀅心裏猛地一緊,本能地回答:“回夫人,那糕點確實是奴婢做的。”
既然孫二娘已在此處,顯然夫人已將此事查得清清楚楚,花瀅便沒有猶豫,決定坦誠相告。
她心中已然明了,一定是糕點出了岔子。
因此夫人才找上門來,估計是孫二娘見事態不妙,一股腦兒把責任全推給了自己。
果不其然,翠喜厲聲道:“好啊,你承認得倒挺爽快,那糕點裏的問題肯定跟你脫不了幹係!你做的那些糕點,害得吃的人全起了疹子,你說,你究竟安的是什麼心?”
花瀅聽罷,全身一震,瞬間全明白了,急忙跪下連聲喊冤。
“你冤枉?若不是你的糕點,我會變成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