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匣子裏的財物,想象著將來攢夠錢,或許能逃離這個讓她備受煎熬的地方,花瀅緊繃的臉龐終於擠出一絲笑容。
她仔細收好東西,振作精神做了些針線活,然後又出門去忙活。
一直忙到深夜,花瀅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去休息。
後麵的日子,還算平靜,畢竟有謝君行的庇護。
盡管背後議論紛紛,但也沒人敢明目張膽。
謝君行因傷在家靜養,花瀅貼身照料,倒也難得清靜。
這天,謝君行正在專注地看書,前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男子走了進來。
“二爺,原來你躲在這兒,好久沒見了。”
謝君行抬眼望去,隻見門口站著一位白衣翩翩的公子,氣質出眾,一看便知非富即貴。他微微挑了挑劍眉,臉上依舊保持著從容:“表弟?你怎麼過來了?”
這位白清寒是永安侯夫人的侄子,與謝君行關係甚篤。
所以,白清寒常常無所事事就跑到永安侯府來串門,這次更是專程來看望謝君行。
“多謝你還記得我這號人,我還以為你早把我忘得一幹二淨,所以來問候問候。”
白清寒滿臉堆笑,英俊的臉龐配上一雙勾魂的桃花眼,手中把玩的玉骨扇輕輕一合,邁步走了過來。
“屋裏請坐。”
謝君行起身,熱情地把客人引進屋內。
花瀅這個機靈丫頭,無需多言就明白了意思,轉身下去準備茶水。
兩人在屋裏暢談了約摸半個鐘頭,白清寒才滿意地告別離開。
接下來的幾天,府裏可真是熱鬧非凡。
白清寒的到來猶如投入湖麵的一顆石子,激起層層漣漪。
他既是府中的親戚,又因性格隨和、處事圓滑而深受眾人喜愛,短短幾天,就在府裏的上下人等間引起了廣泛的話題。
這一天,白清寒在府中漫步,不知不覺來到了後花園。滿園美景令他目不暇接,邊走邊欣賞,一時間竟有些忘我。
當他穿行過一座拱門時,旁邊的荊棘花叢正繁花似錦,生機盎然。
突然,一陣微風吹過,掀起了他身上的鬥篷。他一不留神,鬥篷的邊緣竟勾住了荊棘的尖刺。
“哎呀!”
隻聽見“嘶啦”一聲,他回過頭,隻見鬥篷的下擺已被扯出一道長長的裂口。
“糟了!”白清寒趕緊小心翼翼地把鬥篷從尖刺上解下,望著那破洞,滿臉懊悔,自責不已。
“表少爺,您的衣服破了,我去給您拿件新的換上吧。”一旁侍候的丫鬟見狀,立刻關切地提議。
然而,白清寒卻輕輕搖搖頭。
“這件鬥篷非同尋常,是我母親在世的時候親自縫製的,對我來說意義重大,不是隨便一件衣服能替代的。”他語氣中透著對母親深深的懷念。
這裂口不小,若修補不當,恐怕會留下痕跡。大家聽聞此言,都深感白清寒的孝心,對他更為敬重。那丫鬟眼珠一轉,忽生一計:
“這衣服雖然破了,但可以找人修補啊。我知道一個人,手藝特別好,如果把這鬥篷交給他,或許能修補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