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您別這樣。”
花瀅拚盡全身力氣,試圖推開壓著自己的男人,內心恐慌至極,“請您放開我吧,求您了,二爺......”
但此時的謝君行,凝視著眼前柔弱美麗的女子,根本聽不進任何話語。
他粗壯的手臂環過花瀅纖細的腰,緊緊束縛住身下那嬌小的身軀,全然不顧其他一切。
花瀅幾度奮力掙脫,卻始終無法逃脫,心中憤怒得微微顫抖,眼角泛起鹹鹹的淚花。
她擁有一張足以顛倒眾生、美豔的臉龐。
遺憾的是,如此出眾的容貌倘若生於豪門世家,那便是真正的金枝玉葉,令人不敢輕侮。
然而她出身卑微,承載著這份美貌,如同走在薄冰之上,戰戰兢兢。
如今,這美貌終歸給她帶來了災禍。
可她隻是府中的丫鬟,為何要遭受這樣的欺負?
胸中怒火熊熊燃燒,她憤恨地張嘴,狠狠咬在作惡者的肩頭,鹹腥味瞬間彌漫口腔。
謝君行似乎被這一咬喚回了幾分理智,從她潔白細膩的手臂稍稍退開,輕撫般吻了吻花瀅的臉頰。
視線觸及她眼角的淚珠,英俊的臉龐上浮現出一絲憐愛。
滾燙的他覆上她清澈的杏仁眼,溫柔地舔去淚痕,低語道:“別哭了......”
帶著淡淡梅花香氣的氣息如數落在在她手上,花瀅不由得感到一陣不適。
此刻,她本應滿心恐懼,然而望著那俊朗的麵容,心中竟泛起一絲漣漪。
“別亂動。”
謝君行牢牢壓製住她試圖逃離的想法,嗓音低沉而沙啞。
花瀅無力抵抗,隻能張牙舞爪在他的背上胡亂抓撓。
然而這對身為武將、練就一身鋼筋鐵骨的謝君行而言,不過如同撓癢一般。
早知會有今日遭遇,當初舅舅將她賣到府中之時,她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至少那樣,總比現在這樣要強得多。
不知過了多久,一切終於結束。
窗外烏雲散去,原本灰暗的天空在一場暴雨洗禮後重新放晴。
藍天如洗,清澈得如同一麵明鏡。
金色的陽光斜斜灑入屋內,刺得人眼睛生疼。
謝君行緩緩起身,開始穿衣。
花瀅疲憊地睜開眼簾,瞧見他背上布滿了深淺不一的抓痕。
堅實的腹肌上密密麻麻交錯著數道抓傷,肩膀上的齒印仍在滲血,異常醒目。
她咬緊牙關,心中既恨又羞,暗想著剛才下手還是太輕了。
突然,謝君行轉過頭來。
花瀅立刻閉上雙眼,假裝仍在昏睡。
“我被下藥了。”
他的話語雖依舊略帶沙啞,卻透出幾分清冷,傳入花瀅耳中。
原來如此。
隨後,室內又響起窸窸窣窣的穿衣聲,最後是腰帶扣合的清脆響聲。
謝君行的聲音更低了,再次說道:“過陣子,我給你一個名分。”
花瀅的眼睫毛輕輕顫動,胸中怒火翻騰。
誰稀罕這個名分?
她本就想攢夠銀兩贖身,然後找個老實人嫁了,平平淡淡過日子,從未想過留在這裏做他的妾室。
將來他若娶個脾氣溫和的正妻,或許她還能過得下去;若是娶個尖酸刻薄的,她恐怕生死都無法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