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菀芝恃寵而驕慣了,並沒有多恐懼。
“陛下,杖責五十豈不是要了他們的命?”
趙宇恒將目光移到薛菀芝的身上,嘲諷道:“有那閑心還是多替自己考慮考慮吧。”
“我看昨日你並沒有省過己身啊。”
薛菀芝這時才有些害怕,但又不想在我麵前撂下貴妃的架子。
“陛下,臣妾也隻是怕她一個野丫頭不懂規矩,會衝撞了陛下,才特意來指教一下她的......”
“我看不懂規矩的是你吧!”
趙宇恒憤怒地站起身,直接打斷了她的話,大聲嗬斥。
嚇得薛菀芝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從今日起不準你踏入這納玉齋半步,滾回你的院子去。”
薛菀芝還想辯解什麼,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被趙宇恒的凶狠的眼神給逼了回去。
那天,我因禍得福,被封了阮貴人。
薛菀芝最驕傲的不就是趙宇恒都獨寵嗎?
那就要讓她眼睜睜地看著那些寵愛被我一點點奪走。
讓她也好好嘗嘗失去最在意的人的滋味。
十歲那年,家裏鬧饑荒。
爹娘用我跟乞丐換了半塊幹餅子。
乞丐又老又瘸,我趁他不備,逃了出去。
是阿姐將奄奄一息的我撿了回去。
她是怡紅樓裏最下賤的妓女,卻將我養得幹幹淨淨。
教我讀書識字,刺繡女紅。
讓我日後即使離開她也能靠自己養活自己。
每到這時,我都會抱著阿姐撒嬌:“眠眠,哪也不去,永遠都不離開阿姐。”
阿姐總是笑笑不語,輕揉著我的細發。
一晃便過去了五年,我也到了及笄之年。
阿姐說:“眠眠,阿姐終於攢夠了贖身的銀兩,明日你及笄後,我便帶你離開這醃臢之地。”
可轉日,阿姐出去給我買及笄禮物,便再也沒有回來過。
後來我去街上尋她,才聽到熟人講起所發生的事情。
“桃紅姑娘太傻了,怎敢和當今最受寵的貴妃娘娘搶東西。”
“現在被押去了官府,怕是凶多吉少咯。”
聞言,我趕忙跑回家,拿走了兩錠銀子就往官府跑。
銀子花光了,我依然沒能見到阿姐。
可能那個小官兵看我太過可憐,動了憐憫之心,給我指了個方向。
我順著那個方向,沒命地跑。
跑得腳都滲了血,才終於見到了阿姐。
她不著絲毫,身上血肉模糊。
甚至還又被野狗啃食過的痕跡。
我抱起阿姐哭得痛不欲生,“阿姐,你醒醒,你別丟下眠眠。”
大雨傾盆而下,衝刷掉了阿姐身上的血跡和我臉上的淚。
我用阿姐準備贖身的金銀,將她好生安葬後,便回去了怡紅樓。
將整整一木盒的金銀珠寶塞進老鴇紅姨的手中。
“紅姨,我想學怎麼伺候男人。”
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人,總是很難接近。
但有一把通向捷徑的鑰匙,那就是男人的色心。
怡紅樓裏的姐姐們都誇我聰明,學得快。
再加上我腰肢細軟,配上一雙勾人的狐狸眼。
好像生來就是為了取悅男人。
我帶著一身技藝,讓趙宇恒在我身上不知疲倦地耕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