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歲那年,家裏鬧饑荒。
爹娘用我跟乞丐換了半塊餅子。
乞丐又老又瘸,我趁他不備,逃了出去。
是怡紅樓裏的阿姐救下我,將我養得幹幹淨淨。
教我讀書識字,刺繡女紅。
攢夠銀兩贖身的前一天,她出門為我準備及笄禮,卻與微服私巡的貴妃看上了同一支銀釵。
當晚命喪荒野,裸露的身體還有被野狗啃食的痕跡。
月餘之後,皇帝圍場狩獵,帶回了一位清純美人,日夜沉淪。
殊不知美人如花,越美毒性越強。
……
當今帝王趙宇恒圍場狩獵,沒有獵到動物,隻獵到了我。
他將受傷的我帶回了皇宮,宣太醫為我診治。
好在那支箭隻是擦著我肩膀飛過,並無大礙。
太醫拿著藥粉靠近,我迅速蜷縮成一團。
身上的殘破衣裳被我胡亂的揪到胸前,盡力遮住那裏要泄露出來的無限風光。
我睜著無辜水潤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眼前的趙宇恒。
汗水和淚水同時劃過臉頰,我輕咬著下唇朝他搖搖頭,聲音哽咽。
“我害怕......”
“可不可以......你來幫我。”
趙宇恒使了個眼色,屏退了眾人。
他在我床邊坐下,小心翼翼地撥開我攥得泛白的手指。
衣衫盡落,露出了我膚若凝脂的肩頭和上麵還在滲血的傷口。
我能感覺到他盡量放輕的動作,但是依然很疼。
可我咬住下唇,倔強地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隻有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滴落在他的龍袍之上。
片刻後,趙宇恒收起藥瓶。
他為我擦去額頭的汗珠,手指輕撫過我帶血的唇瓣。
目光溫柔,語氣是心疼地責備。
“既然疼就要喊出來,何必傷了自己,讓朕看了怪心疼的。”
原來怡紅樓的老鴇沒有騙我,她說我天生的媚骨,一顰一笑,一言一語,即使皺眉哭泣都會令男人心動著迷。
我斂了斂心神,剛想進行下一步地勾引,突然一道尖厲的聲音傳了進來。
“聽聞陛下救了個美人,臣妾也過來探望一下。”
我聽見她進來時,所有人都稱她為貴妃娘娘。
想來她便是害我阿姐橫死的罪魁禍首——薛菀芝。
真好,我還沒去找她,她便先找上門來了。
我一下子撲進了趙宇恒的懷中。
呼之欲出的兩隻白兔,不經意地在他的胸前磨蹭。
“我好怕,我以為剛剛我就要死了。”
趙宇恒微微低頭,好聽的聲音便傳來。
“有朕在,你便不會死。”
我嬌軟地又往他的身上攀了攀,沒有人能扛得住我這張清純的臉做出這種浪蕩的姿勢。
隻是一眨眼,我便能感覺到有個東西在向我示好。
薛菀芝氣焰囂張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我幾乎半裸著上身偎在趙宇恒懷裏的景象。
我輕抬眼皮,斜著眼睛看她。
她本就傲慢臉上更是多出了幾分不悅。
“大膽賤民,還不快放開陛下。”
聞言,我惶恐不安,在趙宇恒的懷中扭動了幾下身體,試圖掙脫開。
“民女冒犯了聖上,求聖上饒命。”
“我隻是太害怕了,一時忘了形。”
眼淚隨著聲音一起奪眶而出,再次浸濕了龍袍。
肩膀上剛剛止住血的傷口也被牽扯開,將白紗布瞬間染紅。
趙宇恒慍怒地將我按進懷裏,“不許動,朕才剛把你治好,又怎麼會治你的罪。”
我的側臉緊貼著趙宇恒堅實的胸膛,隻能用餘光掃一眼站在床前的薛菀芝。
她柳眉杏眼,唇紅齒白,就連生氣的模樣都那樣好看。
難怪趙宇恒獨寵她,讓她變得越來越嬌縱無禮。
隻是可惜了,和我比她還稍遜一籌。
薛菀芝氣得快要絞爛手中的帕子,跺著腳嬌嗔。
“皇上~”
這一聲百轉千回,卻不及我的兩聲輕咳。
趙宇恒甚至頭都沒抬,慌忙為我順著背。
“貴妃今日有失禮數,念你是初犯,回去閉門自省吧。”
薛菀芝氣勢洶洶地來,垂頭喪氣而歸。
我用手遮住口鼻咳了兩聲,以掩飾我壓不下去的嘴角。
趙宇恒將我安置在離他寢宮最近的一處寢殿內,當晚便宿在了我這裏。
殿內燭光閃動,氣氛旖旎。
我舉著杯盞旋轉,兩本清酒下肚,我的腳下便像踩了棉花一般。
一個轉圈後,我頭暈目眩,恰好倒在了趙宇恒的兩腿之間。
我順勢又將頭埋進了他的胸膛裏。
感覺到他略顯急促的呼吸聲在向我靠近。
我忽的仰起頭,隻差一根頭發絲的距離,就要吻上他的唇了。
我看到他眼中抹不開化不去的情欲,越來越濃。
然後咧嘴一笑,眯起了眼睛。
他寵溺的勾起手指輕刮了下我的鼻尖。
“明知不勝酒力,還要貪杯。”
我聳了聳鼻子,伸出雙手攬住他的脖頸。
白皙修長的手指一路之下,探入他的龍袍之內。
“陛下,我好熱啊,你穿這麼多不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