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一聲尖叫打破了農村的寧靜。
三個女人憤怒地掀開棉被,騎在光溜的嬸嬸身上,輪番對她扇耳光。
那聲音又脆又響,動聽極了。
「你這個不要臉的狐狸精,竟然勾引我的男人,今天非得給你點顏色看看。」
女人用手打得不過癮,直接掄起腳上的高跟鞋接著打。
嬸嬸捂著紅腫的臉,疼得嗷嗷直叫,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她想反抗,卻被另外兩個女人一屁股坐在手臂上,不管她怎麼用力,絲毫動彈不得。
兩個女人的雙手也沒閑著,她們對著嬸嬸的身體又掐又擰。
房間內充斥著巴掌聲、掙紮聲、尖叫聲,此起彼伏,好不熱鬧。
直到三個女人打累了,嬸嬸害怕地縮成一團,嘴裏不停地求饒:
「我們喝多了,就發生一次關係,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
男人也適時上前安撫自己的妻子:
「老婆,我對你絕無二心,這次完全是個意外,我們被人設計了。」
女人有些動搖,神情也不似先前那般凶狠。
我立即衝進去補刀:
「嬸嬸,我錯了,沒幫你們放好哨。」
「我沒想到她們會找過來,畢竟這五年六百多次都沒有被發現。」
「誰能想到今天被捉奸在床呢?」
見情況不妙,男人抓起地上的衣物,撒腿就跑。
嬸嬸張牙舞爪地衝過來,恨不得撕爛我的嘴。
突然她頭皮一緊,整個人被扯著頭發往後倒。
女人氣得火冒三丈,忍不住破口大罵:
「你這個勾引別人老公的畜生、垃圾、渣子,賣褲襠的野女人、賤婊子,我要弄死你。」
她們三人把嬸嬸抬出去,用繩子將她捆在柳樹上。
幾番抽打下,她們覺得不解氣,四下搜尋後,便把目光放在了豬圈裏。
她們用盆端來豬屎湯,把嬸嬸從頭潑到腳。
刺鼻的臭味在院子裏散開,也一點點地蔓延到嬸嬸的眼睛裏,鼻子裏,嘴巴裏......
她想求救,卻不敢開口,因為她不想讓那些多年的老鄰居看到她渾身上下不著片縷,隻有幾坨豬屎的鬼樣子。
「女兒,爸媽給你買了好東西,你快出來瞧一瞧。」
離異十幾年的父母一起過來探望我,我應該是開心,是喜悅的,可我清楚他們的為人。
十五歲那年,爺爺突發疾病去世。
事後,他們不僅將禮金全額帶走,還把爺爺留給我的幾萬塊學費錢洗劫一空。
我倉惶地想要搶回那些錢,那些可以讓我上完高中,不用輟學出去打工的改命錢。
我的媽媽憤怒地把我推在地上,厲聲指責:
「你怎麼那麼不懂事,女孩子讀什麼書,將來都是別人家的人。」
「爸媽那麼辛苦,你就應該出去養家糊口,賺錢來補貼我們。」
我徹底崩潰,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生而不養,你們不養我,當初為什麼要生我?」
「為什麼?為什麼......」
我們的爭吵聲引來不少人圍觀,我的爸爸不僅不安慰我,反而指責我衝撞了他和媽媽。
他抽出腰間的皮帶,「啪」地一聲抽在我的脊背上。
「這是老頭給我兒子的奶粉錢,留給你?你想得美。」
劇烈的疼痛從後背傳來,我的身體下意識顫抖。
我弓起身子,咬緊牙關,努力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痛麼?很痛。
但身體上的疼痛遠不及心裏的痛,因為心裏的那道疤永遠都不會痊愈。
他們各自組了家庭,各自有了孩子,我是多餘的,是累贅,是負擔。
所以上一世,他們才會為了錢,毫不猶豫地算計我這個親生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