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兒都不打,行嗎?他想說。
想想都不可能,男人淚流兩行:“打,打腿吧。”
“回答正確,可惜沒有獎勵!”
嬴熹笑眯了眼,說話間,手起棍落,那叫一個幹淨俐落。
“啊!”
“啊!”
慘叫兩聲過後,男人的雙腿從膝蓋以下被敲斷了,冷汗淋淋,看著嬴熹的眼神就象在看到了魔鬼一樣,驚恐得無以複加。
“送分題,打臉還是打胳膊?”
氣定神閑,好象剛才什麼也沒發生一樣,她活動活動手腕,衝著男人盈盈淺笑,呲出一口細白的牙齒,米粒大小,非常整齊。
男人悲憤地喊了起來:“你就是個瘋子!我才不要選!“
不管選什麼,他都會被打!這才是事實!
“你說對了,我就是瘋子!教你個乖,千萬別惹瘋子!”
“啊!”
棍子落了下去,哢嚓兩聲,男人的雙臂軟綿綿地掛在身上,慘叫聲在黑暗裏傳遍了整個丞相府。
昏死過去的男人很快被抬出了柴房,看到他的慘狀,下人們唏噓了一番,再也不敢小看住在柴房裏的嬴熹了。
“太慘了,手腳都被打斷了!”
“三小姐變了,跟以前不一樣了...”
....
嬴逸峰臉色難看地站在柴房門前,皺著眉說:“你手段也太狠毒了!”
眼睛也不眨地就打斷了一個人的四肢,這麼狠毒的女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下人們說得對,嬴熹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不再軟弱,出手狠辣,作風犀利,就象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人是你妹妹派過來的,揚言要打折我的四肢,毀了我的臉!我不過是以其人治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我困了,要睡了,你們跪安吧!”
嬴熹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戲謔地看了躲個黑暗中的某個身影一眼,砰地關上門!
鼻子差點被門板撞上,嬴逸峰心有餘悸地摸了摸,確認鼻子還在,目光陰毒地盯著門看了半天,甩了甩袖子大步離開。
早晚有一天,他一定要嬴熹那個小賤人跪在地上跟他求饒!
聽到風聲,嬴月禪也來了,親眼目睹她派去的男人變成了廢物被抬出去,心裏拔涼拔涼的,也不敢往跟前湊了,躲在外麵偷聽說話。
“哥....”
等嬴逸峰走過來,她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嬴逸峰頭痛地捏了捏眉心,歎了口氣說:“禪兒,你以後少找嬴熹麻煩吧。”
他也是為了自己的妹妹著想,嬴熹手段狠辣,嬴月禪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可惜,嬴月禪不識相,當場變了臉,鬧了起來。
“哥哥,你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那個賤人毀了我的臉,害得連門也不敢出,你不幫著我報仇也就算了,還讓我不要找她麻煩?!你還是不是我的哥哥,竟然變得這麼軟弱!?此仇不共戴天,我非報不可!”
說完,她氣衝衝地走了。
嬴逸峰搖了搖頭:“等你吃了虧,就知道哥哥是為了你好。”
後半夜,嬴熹睡得很安穩。
天色微亮,柴房外麵就站了兩個衣著光鮮的待女,敲過了門後,恭敬地問:“三小姐,老爺請你過去。”
一大早就請她,挺著急的哈?
可惜,她不急。
翻了個身,換個姿勢,抱著被子接著睡,閉著眼睛不耐煩地說:“吵什麼吵?我還沒睡醒呢!”
兩個侍女對視一眼,不敢耽擱,一個守在門外,一個匆匆離開彙報去了。
沒一會兒功夫,嬴逸峰趕了過來,連推帶搡地敲著門,沒好氣地說:“嬴熹!快起來,爹要見你!”
一個枕頭砸到門板,掉到了地上。
“給我滾!姑奶奶還沒睡醒,外麵的狗別亂叫!”
“嬴熹!你說誰是狗?!”
嬴逸峰咬牙切齒,氣得臉紅脖子粗的,要不是門從裏麵鎖上了,他早就衝進去跟嬴熹拚命了。
真是太氣人了。
“哈哈!蠢貨!誰打擾姑奶奶睡覺,誰就是狗!滾!一個時辰後再過來!”
嬴熹囂張地大笑著,語氣一如昨天的狂傲。
“嬴熹!你給我等著!”
惡狠狠地踢了下門,嬴逸峰忿忿地離開了。
離開時,他的臉色陰沉得嚇人,兩個侍女嚇得大氣也不敢喘。
嬴熹對此一無所知,躺在床上,睡得口水橫流,別提有多香了。
書房裏。
“爹,那個小賤人太狂了!隻要你一句話,我就讓人踹開房門,把她揪到你麵前,磕頭認錯!”
嬴逸峰握著拳頭,目光陰狠。
“等!等她起來!”
嬴書桓眯了眯眼,沉穩地說。
“那就任她這樣呼來喝去的,我們卻拿她一點兒辦法也沒有?”
嬴逸峰忿忿不平,氣得腦門上的青筋突突直蹦。
“辦法自然是有的,但得等她幫我們看完病後。若她真有幾分本事,暫且多留她的狗命幾天!可她若是胡說八道,誆騙我們,那就...”
嬴書桓冷笑著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半點也沒有想過嬴熹也是他的骨肉。
戴著帷帽的男人,端坐在桌子邊,修長白皙的手指敲著桌麵:“剝瓜子!”
“我不!”
話音落地,男人一揮袖子,她就象風箏一樣飛了出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剝瓜子!”
象是沒看到她的慘狀,男人目不斜視,冷冷地命令道。
“就不!你算哪根蔥!”
她倔得跟毛驢一樣,怎麼可能就此認輸,高貴冷豔地再次拒絕了他。
男人生氣了,把她抓過去,按在地上,就是一個大劈叉,疼得她眼淚嘩嘩地流啊,都流成小河了。
想求男人放了她,但是她的嘴象是被強力膠粘住了一樣,就是張不開嘴,都快急死她了!
“我錯了!你是我親大爺!讓我給你剝多少瓜子,你說!”
“靠!原來是夢啊!”
顫著嗓子喊出聲來,嬴熹才掙紮著醒了過來,意識到自己做夢了,一摸腦門,摸到了一手的冷汗。
可見,她是真著急了。
那個男人是真狠啊,在夢裏都快把她折騰死了,按著她的腦袋,就是要她劈叉啊。
好可怕!
“老娘以後再也不劈叉了!”
站在床上,攥著拳頭,她鄭重發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