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地一聲。
沉重的鐵門被重重關上。
四周揚起的塵埃嗆得我肺管子都疼。
身後傳來一聲高跟鞋的踩踏聲。
隻聽得熟悉的尖銳嗓音在我的身後撕扯開來。
【跑啊,你怎麼不跑了!】
我腳步虛浮,仍不死心地一步步後退。
我怒目而視,伸手指著眼前的院長痛斥:
【你該死!你不得好死!】
院長笑了。
看著我狀似憐憫。
【進了我男德學院,該死的人,隻能是你。】
【陸少吩咐了,隨便折磨,哪怕是死。】
我的心猛地一顫,渾身的血液仿佛在這一刻凝固。
哪怕是死。
陸淮中,你怎麼敢!
院長絲毫不給我半點反應的機會,她大手一揮立馬就有幾名壯漢上前。
他們狠狠牽製住我的身體,隨即用一個半人多高的斧子,直直衝著我的腿部砸去。
【啊!】
撕心裂肺的哀嚎聲傳遍整個男德學院。
我的腿被他們硬生生砸斷。
我甚至連呼吸都喘不均勻,隻能一下下的摸著自己毫無感覺的小腿。
滔天的怒意在此刻勃然而起。
可我麵臨的不止如此。
他們將我拖入深不見底的牢籠,放上了成千上萬隻我害怕的長蛇。
他們任由那群蛇爬滿我的皮膚,在我的皮膚上留下粘膩到濃稠的唾液。
我害怕的渾身發麻,我的精神在一下下的慘遭折磨。
我忍受不住長蛇在我皮膚上爬過的感覺,我害怕它們將我拆穿入腹。
可哪怕我拚命求饒,也絲毫無濟於事。
我得來的隻會是他們更加肆無忌憚的施虐。
他們逼迫我認命,一下下的給我洗腦:江大小姐和陸少才是絕配,我隻能是陰溝裏的老鼠,隻能任人欺淩。
在日複一日的折磨中,我早已潰不成軍。
直到一年後。
陸淮中和江韻前來接我。
2
誰都知道,我是江大小姐江韻的未婚夫。
他們以為是江韻花大價錢將我送來學習。
可其實我所遭受的這一切,全都是因為陸淮中的一句厭惡。
在這裏呆著的每時每秒,我都在想著該怎麼出去。
我要讓這兩人血債血償!
可我沒想到。
當我再次見到陸淮中和江韻時,我的第一反應不是痛恨。
而是下跪。
我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朝著他們磕頭。
我的語氣盡是哀求。
【求你們,求你們放我出去,我一定好好聽話,我不敢再惹你們生氣了。】
我早已淚流滿目。
在這裏呆的每一秒都是折磨。
我被打的遍體鱗傷的身體、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令人頭皮發麻的心理陰影,此刻全部噴湧而來,一下下衝擊著我的大腦。
我就這麼一下下地磕頭。
直到我感覺到我頭頂的動作時,動作才堪堪止住。
陸淮中的腳在我的頭上一下下的觸碰著。
他的心情聽上去好極了,連說話的尾音都開始上揚。
【怎麼?真的學乖了?】
我點頭如搗蒜,討好般的看向他,身子卻在止不住的顫抖。
我太害怕了。
我怕他覺得我不乖,我怕他不帶我出去。
於是我像隻狗一樣對他搖首乞憐,哪怕他用腳尖挑起我的下巴。
他思忖著,似乎是在考慮。
而一直沒有說話的江韻卻緊皺眉頭,她說話的語氣滿是嫌棄。
【你惡不惡心,你的血搞得懷中的皮鞋上哪哪都是!】
江韻當即命令。
【你把懷中的皮鞋給我舔幹淨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