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被烘成幹屍需要多久?幾個小時?還是一天?
為了爆火我身為自媒體主播,來到了一處凶宅開始冒險
當晚直播間的觀眾直接炸了!而我也差一點就被烘成了幹屍!
為了爆火我坐上了去那座凶宅的高鐵。
下了高鐵坐了一個多小時客車,然後又叫了網約車,半小時後才到達那處位於城市南部,一片待拆遷的自建房當中的著名凶宅。
23年前,受害者一家四口在睡夢當中被人殺害,並且殘忍的切成了碎塊,扔得到處都是,至今凶手都沒有被緝拿歸案。
一度有傳聞說是附近的鄰居半夜經常聽見凶宅當中,有孩子的哭泣和女人的呼救聲傳出來。
還有人甚至看到,深夜的時候有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抱著一個洋娃娃,站在3樓的窗口對著樓下過路的人招手。
這起凶案沉寂了多年之後,隨著自媒體的發達,凶案又被翻了出來,有不少網紅博主跑到這裏打卡,隻不過他們隻是很隨意的拍一拍就走人了。
我為了博眼球,決定在裏麵直播睡覺。
10:42,我背著背包打開攝像頭,開啟了直播,這一帶因為都是待拆遷的房子,電路都已經被剪掉了,連路燈都沒有,周圍一片暗沉,僅靠不太明亮的月光照著。
我第1次做這種凶宅探險,自己也挺害怕的,可是為了流量,這又算什麼呢?
我一邊解說一邊走進7707號樓房,這裏便是當年發生滅門案的凶宅。
“家人們我現在進去了。”我的聲音顫抖著,推開了那扇門。
一共有4層樓,1樓是廚房,2樓是客廳,3樓4樓都是臥室浴室什麼的。
我一層一層的探索著,因為已經隔了20多年,而且這中間還有不少網紅來過,基本上已經破壞了原本屋子裏的一些擺設,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可怕,我漸漸的放鬆了下來。
不過我還是沒有忘記做效果,總是一驚一乍的假裝被嚇到。
最後我確定在3樓,也就是傳聞當中那個小女孩經常出現的地方打地鋪直播睡覺。
果然,我的直播間裏第一次吸引來了5萬多人,並且人數還在持續的增加。
這一夜我其實根本就睡不著,但為了效果我還是需要假裝睡覺,實際上我一直豎著耳朵聽動靜,有任何一點風吹草動我會假裝驚醒過來,表現出非常害怕的樣子,並且還編造一些我剛才聽見的看見的動靜,直播間裏的人氣一直很旺。
到了天亮,直播結束,我正準備關掉攝像頭,這時我看見左邊的櫃子虛掩著,我走過去拉開櫃子,發現櫃子裏麵裝了一些衣物。
我把衣物扒拉出來,掉出來了一個布娃娃,那布娃娃一看就是20多年前的款式,有兔子那麼大,應該就是傳聞當中小女孩抱著的那個布娃娃。
我靈機一動,馬上就對著鏡頭撒謊,“家人們,昨天夜裏我做了一個夢,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在夢中告訴我,讓我帶走她最心愛的布娃娃,並且替她好好照顧這個朋友,家人們,那我就帶走了。”
我這樣一說,彈幕上立刻一堆“好人一生平安”,大家都在鼓勵我,好好的替那個可憐的小女孩照顧她唯一的好朋友,說不一定小女孩的在天之靈是可以看到這一切的。
就這樣,我把那個布娃娃帶了回去,往後的直播或者我拍的視頻裏,我都會帶著這個布娃娃出境,就說一些很煽情的話。
一時間我的人設就立住了,才一個周時間,我就突破了百萬粉絲,我迫不及待的簽約開始帶貨。
2
直播間裏放著那個布娃娃簡直就是吸引流量的神器,一晚上我居然賣了2000多萬,這比很多大主播大網紅還要牛。
我為了節省房租,一直都是跟父母同住,母親覺得這件事情很不好,就勸說我把那個布娃娃送回去,以後都不要再提那一家三口的事情了。
可是我卻不以為然,我反駁母親,說是那天晚上我住進去什麼怪事都沒有發生,全都是我裝出來的,我用這件事情不僅僅是作為噱頭來吸引流量,而且也讓大家重新關注這件事情,說不一定人多力量大,真的就有人提供線索抓到20年前作案的真凶。
但是父親又說,這件事情久了估計會形成反噬,那個布娃娃畢竟是死者曾經的一個玩物,上麵會有死者的物質信息,總之趕緊跟這件事情切斷聯係為好。
我懶得跟父母爭吵,現在我有錢了,直接就搬了出去,租了一個很大的工作室繼續直播帶貨。
不到半年時間,我就實現了財富自由,變成了頭部大網紅,那個布娃娃一直都沒有離開過我的直播間。
這個期間我心裏也是有些忌憚的,好在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就連那一家三口他都沒有夢到過。
關於那一家三口,我隻在凶宅裏的幾張合影裏見過,因為是20多年前的照片,畫質都有一些模糊了。
不過我還是請大師幫他做了一些驅邪的風水設置,確保不會被一家三口的怨靈纏身。
可是一切好像是我多慮了,說不一定他們一家三口早就已經轉世投胎了。
一個月後,我跟自己的女神,一個二線女明星求婚成功,要說人有了錢之後很多障礙是可以消除的,當年陳琵君對於我來說根本就是遙不可及的,現在卻變成了我的未婚妻。
在陳琵君住進我豪宅的第1個晚上,發生了一件讓我心裏很不舒服的事情。
就在我抱著她親熱說情話的時候,陳琵君突然叫了一聲,“齊積檳”。
這讓我瞬間興致大減,鬆開了她,問她齊積檳是誰。
陳琵君有些尷尬,說是她最近拍戲男主角的名字就叫齊積檳,所以她習慣性叫錯了。
盡管她是這樣解釋的,我卻完全不信,陳琵君在娛樂圈混了這麼久,他又不是不知道有多複雜,萬一這個齊積檳是她的前男友或者是她的金主。
於是我就心存芥蒂,暗中讓人去查這個齊積檳是誰。
可是查了很久,跟陳琵君相關的都沒有一個叫齊積檳的人,關於陳琵君說她最近拍的劇的男主角叫齊積檳,那更是子虛烏有的。
這件事情讓我很不舒服,對於陳琵君的信任又減少了很多,本來我也明白陳琵君之所以願意嫁給我,就是因為我現在有錢。
這天,我播的是零食專場,帶貨各種各樣的零食小吃。
就在我介紹一款豬肉脯的時候,突然彈幕上有個人發了一句,“上人雜”。
我看到還以為對方是打錯字了,沒想到這人一直在不停的發“人雜,上鏈接”。
目前有五十幾萬觀看的人,在彈幕上認真詢問的不少,那個人反複的刷這幾個字,讓我覺得這可能是同行派來的,於是就暗示助理把這個人屏蔽掉。
助理照做,可是沒過一會兒,那人又跳出來還是刷相同的那句話,“人雜,上鏈接”。
這一下就搗亂了節奏,彈幕上開始有人在問“人雜是什麼東西,是不是人的碎塊?”。
3
我心裏“咯噔”一下,想到了那個凶宅滅門案,受害者一家三口就是被凶手切成碎塊的。
這時助理小聲說,“怎麼屏蔽了幾次都沒有辦法把這個人屏蔽掉?太奇怪了。”
我假裝若無其事繼續帶貨,心裏已經開始慌了,我下意識看了一眼我放在右後方櫃子上的那個布娃娃,那個布娃娃竟然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我後背“噌”的一下就涼了,但我不敢一直盯著看,生怕被屏幕前的圍觀者發現,於是我隻能假裝看屏幕來觀察那個布娃娃。
布娃娃的眼睛是縫上去的那種,這怎麼可能會眨眼,絕對是我剛才看花眼而已。
下播之後,我把助理訓斥了一番,問她怎麼操作的,連一個屏蔽拉黑功能都不會使用。
小助理哭喪著臉,“老大,我剛才查了,那個人居然已經注銷賬戶了,根本查不到他的任何信息,我之前確實是對他進行拉黑屏蔽處理的,不知道怎麼的他又冒出來了,我估計這可能是後台的漏洞。”
我生氣的拍桌子,“以後給我注意點,再出現這種情況,你們就別幹了。”
我對著工作人員無能狂怒了一番,摔了東西就離開了直播間。
我回到豪宅坐下,無心去跟陳琵君聊天,我拿出手機看到半個小時前一個人給我發的信息,我點開一看,瞬間毛骨悚然。
“我查清楚了,那個叫齊積檳的,正是20多年前滅門案的男主人的名字。”
我嚇得扔下手機,雙手揉著頭皮。
因為這個新聞是20多年前的,流傳到現在,大家關注的都隻是案件的內容,而沒有去管死者一家三口的名字叫什麼。
陳琵君怎麼會突然叫他“齊積檳”這個名字,並且還撒謊說是新劇的男主角,難道陳琵君是在諷刺他吃人血饅頭,利用滅門案做噱頭來吸引流量?
這麼一想,我開始厭惡陳琵君,有錢之後他我也開了眼界,什麼樣的美女我都見過,跟陳琵君一接觸,覺得她卸了妝回歸到日常生活也隻是普通的一個女屌絲,根本就沒有任何明星的光環。
所以我心裏開始萌生一個念頭,婚禮延期,然後找個合適的機會跟她分手。
還有那個在直播間帶節奏的用戶到底是誰指使的,一連串的問題讓我心煩的失眠到後半夜。
睡著之後,我夢見自己肚子很餓,到處找吃東西的地方。
後來終於在一條荒無人間的公路旁邊找到了一家小飯店,我剛坐下,老板就給他端來了一盤肉,我大快朵頤起來。
後來我感覺這肉的味道有些奇怪,既不像豬肉又不像羊肉,我就對著廚房大聲問了一句,“老板你給我做的這是什麼肉啊?”
4
過了一會兒,廚房裏走出來一個滿臉胡須的老人,他的絡腮胡子長滿了整張臉,全是白的,讓他看上去特別的嚇人,甚至他的兩隻眼睛都被白胡子幾乎要全部蒙住了。
他看著我悠悠的說了一句,“這是人雜。”
我嚇得筷子都掉了,我低頭一看,盤子裏的肉居然變成了人類的肉體碎塊,肉眼可見眼珠,手指頭,鼻子。
我嚇得慘叫一聲,用力掙紮,才從睡夢中醒了過來。
我一扭頭,旁邊的陳琵君正用驚訝又憤怒的目光瞪著我,“你搞什麼鬼?剛才睡覺一直在磨牙,現在又大喊大叫的,你夢見鬼了吧?”
我喘著粗氣,“就是做了一個噩夢。”
我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睡意全無,便掀開被子去浴室裏洗了把冷水臉,我不敢再睡了。
陳琵君說我剛才一直在磨牙,好像是嚼東西,應該是他在夢裏吃那些碎肉的時候,感覺很真實,這麼一想,我胃裏一陣惡心。
我沒想到更糟糕的事情還在後麵。
幾天後,有十幾個在直播間買東西的顧客發來照片和視頻,說是在直播間裏買的牛排豬脯肉,甚至還有辣螃蟹什麼的,打開居然是奇怪的雜碎,看肌肉組織不像是豬肉,倒是跟恐怖片裏的人肉差不多。
我馬上跟品牌方聯係,但是幾個品牌方都表示他們的食品質量可是嚴格把關的,怎麼可能會出現這種情況。
再說了,如果是一家出現還好,不同的商家都出現這種事,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我越看顧客發來的那些照片和視頻,越像是自己那天做的夢吃的所謂的“人雜”。
為了讓這件事情迅速過去,我花了大價錢補償那些顧客,並且還花錢公關把這一波事情給壓了下去。
可是互聯網這種地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能夠堵住窟窿眼,這件事情還是持續的發酵,對我的口碑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我跟團隊商量之後,決定讓他先停播一段時間,等風頭過了再出來直播帶貨。
我心情特別不好,周末就去父母家吃飯,想讓親情的溫暖來撫慰自己疲累心。
沒想到才坐下來,他父母就皺起眉頭,“兒子你這氣色也太差了,是不是你還在帶著那個布娃娃?趕緊扔掉吧!”
“是啊,你別隻顧著掙錢,那玩意可是邪乎的很,俗話說請神容易送神難。”
我父母的勸說立刻就讓我炸毛了,那個布娃娃可是我吸引流量賺錢吃飯的飯碗,我怎麼可能把它扔掉。
那些人來我直播間,一部分是為了獵奇,看看那個從凶宅帶來的布娃娃到底長什麼樣,另一類人則是被我立的那個善良的人設吃的死死的,布娃娃沒了,誰還來看我?
我堅持說自己沒事,讓父母不要為他擔心。
可是父母護我心切,言辭激烈的訓斥了我一頓,最後這頓飯不歡而散。
因為沒吃幾口飯,所以回到家去我肚子又餓了,我就讓家裏阿姨給他做飯吃。
阿姨也是好心,想到他經常直播比較辛苦,所以家裏時常備著雞肉。
阿姨手腳麻利,很快就把熬好的雞肉端了上來。
我喜歡啃雞爪,我率先夾了隻雞爪啃了一口,咬斷一根雞爪,覺得有些不對勁。
我吐出來一看,嚇得我慘叫一聲,差點把桌子給掀了,那居然是一根人類的小指頭,根本不是雞爪。
他氣急敗壞的把阿姨叫了進來,直接破口大罵,“你tmd從哪買的雞?你看看這都是什麼?”
阿姨被我罵得一頭霧水的,湊進來一看,“這不正是普通的雞爪嗎?”
我愣了一下,低頭一看,果然這哪裏是什麼人類的手指頭,就是普通的雞爪,難道剛才自己花眼了?
可我已經完全沒有了食欲,罵罵咧咧的把陳琵君養的比熊叫了過來,他直接將一整鍋雞肉放在了地上,“給狗吃吧,我tmd沒胃口。”
比熊樂的不行,埋頭“吭哧吭哧”的吃了起來,就在比熊抬頭的瞬間,它滿臉都白毛將它的眼睛和嘴巴幾乎都要蓋住了,突然之間就變成了一張人臉。